“夠光棍。”王森衝他豎起大拇指,緊接着便下令推行海外軍事訓練制度,從每個大隊中挑選一部分精銳送到緬北及巴德吉斯的軍事基地接受實戰訓練,如此循序漸進,直到將斧頭幫所有成員都訓練一番。當然緬北那地方……咳咳我先喝點水去,總之你們自求多福吧!
王森的這一招是絕招中的絕招,必殺中的必殺,將精銳分子送到緬北去,傻子都知道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地兒,死一個人跟死個臭蟲一樣容易,如果你和王森有點過節,嘿嘿恭喜你到緬北安家落戶。
爲了不被列入首批赴緬北訓練的名單中,衆人都拼了老命巴結王森,恨不得跪下來給他磕頭叫祖宗,只要不去那鬼地方,讓我幹什麼都行。
王森的回答是No!這是參謀團的命令,沒有人敢於違抗,不過我看你小子和劉猛關係不錯,關係真的不錯嗎?你確定?
“這一定是最無恥的造謠與中傷,像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會和那種人渣有關係?”原劉猛的鐵桿親信張華童鞋一臉憤慨的說道。
大招一出,羣小戰慄,再也不敢和王森對着幹了。王森處理完這些已經是早晨了,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家去看看,自己已經在外面躲了好幾天了,婉容恐怕要擔心死。
“你怎麼還不回去?”王森走出門的時候,看到劉能跪在門口,旁邊擺放着劉猛的屍體。
劉能鼻青臉腫,嘴巴也裂開了一道口子,血痂已經凝固了,乍一看去有些面目猙獰,他擡起頭,可憐巴巴的看着王森,“森哥,我哥哥死了。”
王森蹲下來,默默的看了死不瞑目的劉猛一眼,長嘆一聲,“以後有什麼打算?”
劉能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兩眼熱切的看着王森,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想讓王森再重用他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他忽的低下頭,喃喃說道,“我知道這是我和哥哥的錯,我們被權利衝昏了頭腦,森哥你保重,我先走了。”說着抱起劉猛的屍體,搖搖晃晃的向遠處走去。
一陣清冷的晨風吹過,王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環抱雙臂,看着劉能慢慢遠去的背影,心裡百味陳雜,猶豫了三十秒後最後還是追了上去,拍拍劉能的肩膀,“明天上午把公司這個月的生產報表給我弄出來,要是敢拖延,我扣你這個月的獎金!”還從口袋裡拿出一沓錢塞到他的上衣口袋裡,“把你哥哥的後事辦了吧。”
劉能愣住了,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放下劉猛的屍體,雙膝跪倒,給王森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森哥,我親哥死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哥,有讓我效命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劉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劉能跪在地上,咬牙切齒分發誓,王森雙手把他攙起,在他的肩膀上砸了一拳,“好了,滿天的烏雲散了,你現在抓緊找巧慧複合吧,我看得出來,那姑娘是真心對你好的。”
“嗯嗯,我先把我哥的事料理了。”劉能抱着他哥哥的屍體急匆匆的遠去了,剩下王森一個人,走在還有些清冷的大街上,看着晨曦中空曠的馬路,靜靜的街邊,整個城市正從沉睡中醒來。
前方再轉個彎,就到家了。
唐婉容決定自殺。
已經是第四天了,王森一點消息也沒有,她給蘇雅家裡打了幾百遍電話,可是蘇雅的奶奶一問三不知,她也派出十幾個信得過的員工滿大街的尋找,可還是沒有找到一丁點的線索。
“我知道大哥哥跑哪去了。”正在玩槍的劉宛紫將一把****手槍拆成了零件狀態,又一點點的拼裝好,這是她姥爺教給她的,唐婉容急得都快哭了,抓着她的肩膀使勁搖晃,小妹妹你倒是快說啊!我都快被弄瘋了。
劉宛紫把彈夾推上,拽動了一下槍機,聽聽機件咬合的聲音,衝唐婉容眨眨眼睛,“大姐姐,大哥哥對你有那麼重要嗎?”
“你是小孩子你當然不懂了,快說啊!”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問這個!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會去哪裡呢?”劉宛紫原地轉了個圈,忽然眼光掃過門口,嘿嘿一笑,“巴拉巴拉變!大姐姐,你要找的人已經在門口了。”
唐婉容真的有些生氣了,她瞪了小姑娘一眼,穿好衣服就要出去,你不幫我找,好,我自己去找!反正是我自己的丈夫,你們誰都不放在心上。
她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矗在門口,高高的個子,堅毅的面龐,還帶着戲謔的笑容,正靠在牆邊衝她眨眼睛。
唐婉容撲了過去,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眼淚噗噗的掉下來,“你去哪裡了?這麼多天一點消息也沒有,我都快急死了!”
王森這才意識到這丫頭不是鬧着玩的,急忙攔腰抱起她,推門進了屋子,唐婉容掙扎着要下來,王森卻很流氓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想我了?”
“嗯。”唐婉容羞答答一點頭,掙脫王森的懷抱,跑到廚房裡,不一會就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王森坐在沙發上,看着正在擺弄槍支的劉宛紫,“小丸子,想姥爺了麼?”
“想了。”小姑娘回答的倒是乾脆,一雙藍色的眼珠骨碌碌的亂轉,爬到王森的身上,去掏他的口袋,“大哥哥一定會給我買QQ糖的,我來找找看,這個是?”小姑娘掏出來的卻是一大把黃澄澄的子彈,放在手心裡,沉甸甸的。
王森急忙把子彈收起來,這種東西,讓婉容看到了肯定會擔心的,不一會,唐婉容端着一碗麪條走過來,放在桌子上,抱歉的笑了笑,“我實在太笨了,下廚這麼多天了,就學會了做麪條,其他的,還是,還是很難吃。”
“我喜歡吃麪條。”王森說的是心裡話,從小這傢伙就對過水麪條有一種近乎偏執的熱愛,所以每逢年節,母親都會給他做上一碗麪條。
“其實我上學的地方就是刀削麪的發源地,每天三頓麪條,早晨雞蛋麪,中午打滷麪,晚上刀削麪,不過我還是喜歡。”王森簡單的和唐婉容說了下自己和麪條的不解情緣,突然劉宛紫插嘴道,“哥哥,是不是多吃麪條就能長得像麪條一樣長啊?”
“好像,是這個道理吧!”王森被她這個問題問得一愣,劉宛紫得到肯定答覆後竟然幽幽嘆了口氣,“我以後不能吃包子了。”
果然是童言無忌,一句話把兩個人都逗笑了,王森嚐了一下面條,味道還好,只是滷子鹹了。
“很成功。”兩個人擊了一下掌,會心一笑。
唐婉容對劉氏兄弟的遭遇又氣又恨,自己一向都很器重劉能這個傢伙,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從頭到尾都在騙她,唐婉容本性十分善良,唯獨受不了別人的背叛,或許這與她小時候的家庭環境有關吧。
“劉能這個人,能量可大可小。”王森認真的和她分析了下眼前的局面,“如果爲我所用,危害不小,但是尚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但是萬一落到對頭的手中,我們的所有秘密都不是秘密了,危害指數將成倍增加,後果將難以想象。”
說到這裡,王森嘆了口氣,想起心中那個龐大的計劃,“想讓我們不再受到傭兵集團的威脅,就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現在我已經全面控制了斧頭幫,假以時日,這個危害豐州社會數十年的黑幫集團將徹底轉變爲一支強硬的且對社會沒有任何危害的傭兵團隊,這樣一來,我們就有足夠的槍桿子和陳怡鬥了。”
“我們的目標並不只是一個小小的ISR,而是全球的安保市場,只有強大的安保力量做後盾,我們纔可以將唐風集團推向全世界。執行我們的全球戰略。”王森見唐婉容聽得不甚明白,言簡意賅的說道,唐婉容靠在他的肩頭,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嗯,我知道我的小森森是做大事的人,你放心去做吧,我全力支持你。”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兩個人就這麼相互依靠着,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他們倆可以喘口氣了,但是鍾偉紅卻心緒不寧的走來走去,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最後他停下腳步,向手下人問道,“劉猛雖死,可難保另有知情人啊!一定要早作打算纔是。”
手下人都不言語了,鍾偉紅打得一手好算盤,本想着借劉氏兄弟崛起的時機,暗中扶植他們,借他們的手搞掉王森,將他的地盤以及那個該死的核彈頭一股腦的奪過來,有了這個東西,救出唐子豪就容易的多了。可沒想到這兄弟倆竟然如此不堪,只和王森交了兩次手便一敗塗地,氣得他直罵劉氏兄弟飯桶,無能的廢物!白白浪費了我的錦囊妙計。
“我們不是還有阿爾伯特麼?”一個手下突然開口道,鍾偉紅面色冷峻,“阿爾伯特雖然是波士頓財團內定的繼承人,可是他個人能力不足,已經引起了財團內部許多人的不滿,現在又突然失蹤,怕是前途堪憂,如果和他合作……試試看吧!”鍾偉紅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阿爾伯特那小子,就是灘扶不上牆的爛泥!靠他?還不如靠手!
這是一片位於美國內華達州的連片的沙漠,酷熱而乾燥,攜裹着沙塵的風貼着地平線吹來,讓前來探險的克萊爾不得不再次戴上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