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王森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喊出這句丟人的話,飛機的油料儲量急劇減少,螺旋槳發出不正常的顫動,飛機的速度越來越慢……
“總司令你看,援軍,我們的援軍!”副駕駛上的傷員忽然喊了起來,王森趴在控制板上一心等着跳海,衝他擺擺手,“別逗了,今天不是愚人節。”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真的有很多,哇這麼多的飛機!”這名傷員只在緬北那次見過鋪天蓋日的直升機,今天他又見識了這壯觀的場面。
王森一擡頭,正好和迎面飛過來的機羣撞了個對臉,當他看清飛機上的標誌之後,剛纔還失魂落魄的他馬上變作狂喜,命令所有士兵準備入海之後自救,我們的援軍到了!
來人正是老狼帶隊的直升機羣,在王森走後,他越想越擔心,最後下定決心要去營救王森,如果因爲他的原因造成了王森的傷害或者死亡,不但會打亂他們的全局計劃,而且婉容那丫頭也不會放過他的。
老狼來的正是時候,王森的飛機沒油了,他馬上下令他們降落到海面上,並命令兩架魚鷹側旋翼飛機把他們從海里撈起來,王森眼看着那架和自己出生入死的科曼奇沉入大海,心中很不是滋味。
“全速前進,消滅敢於擋道的任何人!”老狼下達了作戰命令,自己則帶着王森和幾個傷兵飛回了輪船上,至少在他看來,這的確是一艘輪船,貨輪,專門運輸土豆的。
“說說吧,你這次的魯莽帶來的後果。”老狼把王森迎進貨船內部的會客室,開門見山的說道,他打心眼裡對王森剛纔的舉動不滿,你小子太魯莽了,一個人就敢開飛機闖連營,你當人家的邊防部隊是擺設?
王森接過茶杯一口乾了進去,意猶未盡的擦擦嘴巴,“我炸燬了他們的總部大樓,還向人羣中投擲了一枚燃燒彈,給予敵人有力的殺傷。”
“但是你讓我損失了一架直升機!”老狼拍着桌子吼道,王森尷尬的笑了一聲,“意外,純粹的意外。”
老狼嘆了口氣,上下打量了王森一眼,有件事他始終想不明白,像科曼奇這種高科技的隱身武裝直升機,操作起來極爲複雜,就連在空軍服役多年的老兵,想要迅速的掌握這種飛機的操作技巧,至少也要一個月的突擊培訓,可王森以前連直升機都沒開過,怎麼一上手就能把飛機開得飛起來,還能玩高低空?難道這小子是天才不成?
“其實我不想承認,但是,我的確無愧於天才這個名號。”王森得意的一甩頭髮,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奸笑,“沒辦法,智商的高地早已被我佔領,我覺得我的智慧已經超出了大部分人類,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我感覺你越來越接近非人類。”老狼毫不客氣的挖苦道,在兩個人閒聊間,頭頂的甲板上傳來飛機的轟鳴,老狼手下的小夥子們已經乾淨利落的清理掉擋路的敵人,並把曼麗一行人從海灘上接了回來。
“一切已經就緒,是時候向戰斧談條件了。”王森熟練的敲擊電腦鍵盤,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戰斧的那羣老傢伙們,你們等死吧!
王森以個人名義向戰斧總部發了一封郵件,信中將這幾天來遠東地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寫了一遍,信中他痛斥戰斧成員們吃裡扒外和自相殘殺,並申明辭去代理分會長的職務,請戰斧總部另行委派他人。
這回輪到那幫老頭子傻眼了。
尤里屬於元老級別的人物,所以他的話很多人都聽,現在大家都抻長了脖子盯着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希望可以從他的嘴裡得知問題的答案。
“王森,真是個難纏的傢伙。”尤里的喉結不經意的抽動一下,臉漲得通紅,似乎有什麼話憋在嘴裡想說又說不出來。
同樣作爲元老的別連科很樂意看到老對手尤里吃癟,他清了清嗓子站起來,“大家冷靜的想一想,王森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某些領導人的愚蠢就在於將人才打成我們的敵人,這個錯誤也導致我們戰斧組織始終被兩大傭兵集團壓着一頭。現在我建議,由王森掌管濱海邊疆區分會會長的職務,有誰反對嗎?”
“我們要消滅他,不然早晚是個禍害!”尤里憋了半天的火氣終於被別連科引爆,他憤怒的拍着桌子吼道,別連科冷笑連連,“消滅王森?請問,海參崴昨晚死了多少人?五百還是一千?”
這句話把尤里生生頂了回去,面對王森的挑釁,他們也在巴德吉斯和豐州發動了針對保安軍和斧頭幫的襲擊,但是都以失敗告終,在巴德吉斯還被人引進了埋伏圈,前去進攻的小隊無一生還。唯一的戰果就是抓到了將他們領進包圍圈的那個叫王二小的兔崽子。
“我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面對這麼多人,尤里還是要爭一些面子的,別連科也不敢痛打落水狗,在總部大會中,他和尤里勢均力敵,互相牽制,誰也不肯首先打破這個微妙的平衡。
“那好吧,我建議邊疆區分會會長繼續由劉宛紫擔任,由王森代爲管理。”別連科也做了讓步,爲了防止王森變卦,他們還臨時決定撥給邊疆區五億盧布的戰後重建資金,相當於人民幣一億元。
經過一番勾心鬥角之後,一切問題似乎還在原地踏步,但是王森知道戰斧高層比他還要心急,因爲距離契卡要求的交出核彈頭的倒計時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王森首先抓到了葉甫根尼,他的手下明知跟他混已經沒有前途了,乾脆把他綁來送給王森,王森命令他滾出遠東地區,永遠不準回來。葉甫根尼也算是條漢子,當着王森的面開槍自殺,腦漿嘣得滿牆都是,怎麼擦也擦不掉。
王森開始着手在海參崴地區進行重建,明目張膽的培植自己的勢力範圍,新提拔上來的人都是對他忠心耿耿的鐵桿,爲了達到以退爲進的效果,王森把彭偉留在海參崴掌管大局,自己則坐着飛機跑回豐州,至於戰斧要求的核彈頭問題,讓他們自己頭疼去吧!
回到豐州之後,王森才得知戰斧曾經對斧頭幫發起多次的暗殺行動,爲此死掉了好幾個斧頭幫中層領導人,這讓他極爲惱火,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和那羣藍眼睛黃頭髮的老傢伙戰鬥到底的決心。
“放在這吧,辛苦辛苦!”王森指揮幾個快遞工人把兩個沉重的紙箱子搬到屋子裡來,連聲的向工人們道謝,唐婉容從臥室裡探出頭來,好奇的打量這兩個紙箱子,上面寫着連她也看不懂的文字,好奇的問道,“小森森,你剛回來也不休息一下,就弄這些東西,當心累着了。”
“放心吧!”王森嘻嘻笑道,攬住唐婉容的肩頭,指着這兩個大箱子得意的問道,“婉容你猜猜,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好吃的。”她含笑說道,王森眉頭一皺,幾天不見,你怎麼開始向吃貨的方向轉變了?
“不是,這兩個東西來頭可不小,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我有些困了,咱們牀上躺一會去?”王森邊說着,兩隻手不老實的在唐婉容身上摸來摸去,她被摸得全身直癢癢,咯咯笑起來,“別,放開我,大白天的多不好意思,晚上再說吧!”
“我只是想你了,想和你談談心,你想到哪裡去了?”王森的眼中閃着狡黠的光芒,一臉壞笑的說道,唐婉容頓時滿面羞紅,氣得捶了他兩下,兩個人正在打鬧,門鈴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王森只好放棄身邊的美女,不情願的走到門口,“誰啊,睡覺了明天再來吧!”
“是,是我。”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王森心中一震,馬上趴在貓眼上向外張望,只見樓道里站着一名頭髮花白,佝僂着腰,穿一身破爛不堪的軍服的老男人,正睜着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看着王森家的房門。
是鍾偉紅!幾天不見,這傢伙怎麼蒼老到這個地步了?王森心中竊喜,姓鐘的,你不是佷牛麼,現在怎麼跟被狗咬了一樣?擡起頭來啊!
“擡起頭來。”王森對着鍾偉紅說道,鍾偉紅聽到這句話,眼圈一紅,扯起衣角矇住臉,唐婉容正端着一杯茶走過來,上下打量了這名衣衫襤褸的小老頭半天,驚喜的喊道,“鍾叔叔!”
“靠,這都被你認出來了。”鍾偉紅只好擡起頭來,正視自己的侄女,眼珠一轉開始狡辯,“其實我這樣喬裝易容是有原因的,因爲我的仇家太多,所以適當的改變一下個人形象是很有必要的。你懂得。”
王森湊到他身邊,在鍾偉紅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拽了一把,疼得他慘叫一聲,“姓王的小子,你要幹什麼?給我毀容嗎?”
王森笑了笑,拍拍他的臉,“對不起,你的皮膚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婉容快把你用的BB霜拿來,給鍾將軍好好的美容一下。”
“嗯。”唐婉容還真當真了,跑回屋子裡,抱了一大堆的化妝品出來,“鍾叔叔,你用用這個保溼潔面乳吧,記得睡前塗一遍,三天還你水嫩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