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凡和綠丫剛剛祭完爺爺離開的時候,白木也同時踏上了去青石鎮告密的路途之中!
青石鎮一酒館內瀰漫着一股肅殺之氣,一幫青衣人佔據了整個小小的酒館,其中幾名青衣人已經按奈不住燥動的心情在酒館前來回走動着。
而艾德蒙與白木則圍着一張木桌相對而坐,白木捂着他那腫得高向的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側頭吐出一口唾沫:“呸!大人,那白凡囂張得很,他身邊還帶了一個十分厲害的丫頭,看樣子也就八、九歲,長得倒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動起手來可一點兒都不手軟,你看我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我說要來你這兒告密,你猜他說什麼?”
艾德蒙目露兇光,沒有一點開口說話的意思,只是用那一雙讓人感覺森寒的眸子掃了白木一眼。
白木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哆嗦道:“他們居然說你們也就是一幫不知名的走狗,整日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巴不得你們送上門去讓他們在你們的腦袋上練練切西瓜的技術呢!”
白木的添油加醋似乎並沒起到多大的效果,他動了動那兩條香腸嘴正要開口,卻被艾德蒙打斷了說話。
“說完了嗎?”艾德蒙的雙目冒着絲絲寒氣!像是要把白木瞬間冰凍似的。
嚇得白木機械般點了點頭!
“說完了就給我滾!”白木被嚇得身子一歪仰倒在地,連滾帶爬的就跑出老遠!
這話艾德蒙幾乎是用吼出來的,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本來聽到白凡回來的消息應該興奮纔對的,可是一想到他們青幫這一年來過的那些生不如死,豬狗不如的日子,就胸中怒火狂燒!想到當初爲了一樣不知名的寶物被白凡半路劫走了索伊娃,劫走也就算了,居然在一天之內就讓索伊娃莫名身隕了!
知道了此事的大巫師冰無痕當場暴怒,立即就殺掉了剩下那名看管馬車之人,本來他們也是要被一併處死的,不知什麼原因冰無痕要他們將功補過,叫他們在一年之內將活生生的白凡帶回巫族聽他發落,而且還不給他們任何金銀,讓他們自謀生計!
可是一年過去了,白凡卻如人間蒸發了一般,了無音信,眼見着一年時間都過了,再抓不住白凡的話,自己這七人的性命就保不住了,而現在終於等致到了白凡回到白家村的消息,可是他卻猶豫了!不知爲何,他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感覺到此行恐怕會有很大的危險。
突然,他面露狠厲之色,去他孃的蛋,橫豎都是死,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他“豁”地一聲拍桌而起,其餘六名青衣人聽見聲音也都“霍霍霍”地站了起來,看着他們的頭兒艾德蒙,他們心中對白凡的仇恨更加濃烈,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就等老大一聲令下就直奔白家村,活捉白凡,砍手剁腳,澆尿淋糞!
艾德蒙在沉默了兩秒鐘之後,如雷般的聲音響起:“兄弟們,立刻前往白家村活捉白凡,只要留下一口氣,其他的任憑你們發泄!”
其餘六名清衣人終於等到了他們老大的發話,一個個都面露喜色的重重一點頭,齊齊喊到:“是!頭兒!”
幾人的聲音都還在空中飄蕩,他們的身形就已經奔到了幾十米外!看起來他們的實力相較於一年前也並不是沒有進步!
艾德蒙輕笑一聲:“聽到報仇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連我這個頭兒都不管了!”
說完,他也奔着白家村的方向消失在烈日之下!
白凡帶着綠丫坐在他和爺爺生活了十年的那間破土屋內,“丫頭,你看哥哥住過的房子是不是很破舊呢?讓綠丫住這裡的話,該是不願意的吧!”
“哼,哥哥小看綠丫,我本就是神樹之身,住哪裡都是一樣的,像這樣有房頂的地方還住不習慣呢,最好呀,把綠丫扔到外面涼快去!”綠丫皺了一下小鼻子接着問道:“哥哥,那位姐姐,你會救她的對不對?”
每次她一問起這個問題白凡就會獨自一人沉默很久,但是這次不一樣,他只是轉目看了一下四周,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他在回憶當初帶着索伊娃來到這裡時的情景,此時此刻,什麼都還是老樣子,卻唯獨她沒了蹤影!
把自己從回憶的思緒中拉回現實世界裡,他裂嘴一笑道:“當然會救,我們明天就起程,去尋找‘生命之珠’,不管有多麼艱難我都不會停下步伐,直到讓她復活爲止!”
此話一出,綠丫眼裡閃過一絲憂傷,片刻便恢復了她獨有的乖巧模樣:“哥哥,如果是綠丫受傷了,你會心疼嗎?”
白凡想不到平日裡乖巧活潑的綠丫會有此一問,他攬過綠丫的小腰肢,把她當作親妹妹一樣攬在懷裡,眼裡盡是疼愛之色,撫摸着她那墨綠色的髮絲溫柔哄道:“綠丫是哥哥最疼愛的妹妹了,今後誰要是敢欺負我的妹妹,我就把他抓來給你當寵物,好不好?”
“嗯!”綠丫乖巧的依偎在白凡懷裡,享受着這份柔美的親情!
漸漸的,黑幕已至,雖然秋天的太陽也很毒辣,但夜晚卻是涼爽無比,朦朧的月光下,青石鎮通往白家村的路上,拉出一道長長胖胖的身影。
怨毒的聲音傳來,“可惡的艾德蒙,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還有白凡,我也同樣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兒,生女兒沒胸!等老子回去就刨了你爺爺的墳,讓他曝屍荒野,死不安寧,看你還敢打我!哎喲,好痛!”
原來是前去青石鎮告密而返的白木,他本就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雖然家境算不上好,但在白家村也算得上一個地頭蛇了,平日裡都是一幫少年圍着他恭維有佳,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所以他當然痛恨,恨艾德蒙的翻臉不認人,更恨白凡對他的拳腳相加和污辱!他恨不得他們都通通慘死街頭纔好!
“駕!得、得、得”隨着遠處一聲高昂的策馬聲響起,陣雜亂的馬蹄聲傳來!轉眼間就到了白木近前!
是一隊官兵,爲首的是名女子,女子全副武裝,把她那玲瓏有致的身體全數遮擋在內,見路上有行人,她策馬停下,對白木問道:“你是哪個地方的人?”
白木不敢隱瞞:“我是前面幾裡處白家村的!”
“你們村上有幾名十一歲的少年?”
白木覺得這女官兵問的問題有些奇怪,難不成她有戀童癖?喜歡玩兒嫩的!心裡這樣想,嘴上可不敢說。
只見他眼睛骨碌碌一轉,計上心來,剛好可以借他們的手把白凡那可惡的傢伙除掉,他裝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就只有一名,他叫白凡!這位將軍找十一歲的少年可是有什麼事嗎?”
他假意不明事理的問了一句,其實他早就知道現在西里王國在到處搜尋十一歲的少年,有的少年被抓去以後再也沒有回來,他在想肯定是被殺掉或拿去充軍去了,就算白凡被抓去充軍也是好的。
那名女將用懷疑式的口吻問道:“真的只有一名?你呢?你多少歲?”她覺得這名少年臉部青腫,神色有異,必定講的不全數實,所以決定試上一試,如果他的神色如常,說明他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他稍稍有異,就殺掉!
果然,白木被她這麼一問,內心“咯噔”一下,以爲被她發現了自己的詭計,被嚇得身子發顫,哆嗦着答道:“真的,我,我十四歲了!”
女將眼神一凌,果真如她所料,這少年在說謊,她大聲喝道:“滿口糊言,竟敢騙我,噌!”地一聲,腰間長刀出鞘,發出一絲透亮的低吟,直指白木喉間而去。
白木大驚失色,小腹下方順着褲腿處滴滴噠噠的流下一行酸臭的**,他只聽到刀子出鞘的聲音就被嚇得失襟了!
長刀低吟着劃破空氣,刀尖處寒光閃閃,特別是在這月色明亮的夜裡,更是透着一種讓人窒息的殺氣,一縷刀風飛速繞過白木的脖子!
“噠!”刀尖上一滴鮮紅的**滴落地面,女將單手翻覆間,用刀尖在白木的胸前擦了兩下,白木“咚”地直直仰倒在地,再也沒了生氣。
“譁”地一聲,長刀入鞘,女將雙腿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駕!”這隊官兵揚長而去!直奔白家村。
艾德蒙一行七人比那隊官兵提前抵達白家村,他們趁着夜色潛入了白凡的破土屋外,艾德蒙手臂一揮作了一個上前的手勢,一名青衣人一點頭,悄聲上前貼着牆根靜靜的聽着。
“哥哥,你說那生命之珠會在什麼地方出現呢?既然是千年纔會現世,我們會不會錯過或者趕不上呢?”綠丫用他白嫩的小手摩挲着白凡家裡那張破木桌的邊緣輕聲問道。
“千年又如何,就算是萬年我也要將他尋到,復活索伊娃!”白凡的眼神很堅定,他想信只要自己不放棄,就總會有找到的那一天。
正在這時,屋門被“砰”的一聲破開,現出艾德蒙那高大如虎的身形,他哈哈大笑:“白凡,索伊娃果然是被你害死的,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長有三頭六臂,能挑得出我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