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身子一動不動地搖搖頭道:“必須吃,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後怎麼爲我所用吧!哼!”白凡冷不丁拋下這麼一句,嚇得畢國春又是打了一個寒噤。
畢國春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當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這一次他是真心悔改了,把手往白凡身前的攤道:“拿來吧!我先吃”
看到畢國春如此豪氣雲天的樣子,被嚇得傻得傻呆得呆的七百衆人均是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恐懼,所有的一切都從心中拋開,同時伸出手道:“同甘共苦,同甘共苦”
震天的喊聲讓人熱血沸騰,可是被接下來一聲不耐煩的怒吼給震懾了。
“喊什麼喊,都給老子閉嘴,每個人都有份兒,着什麼急!”
夏洛克的話說得衆人一臉黑線,什麼叫每個人都有份兒,敢情這毒藥還成了搶手貨不成,真是好笑,七百多雙眼睛全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夏洛克,那眼神就好似在說,真是怪物,不折不扣的怪物。
這時,白凡只是從乾坤袋中自顧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晃了晃裡面的粉沫對畢國春道:“拿去,把裡面的藥粉兌了清水一人喝上一小口就行了,以後我會派人半年給你們送一次解藥,平時你們想做什麼還做什麼,打家劫舍除外!”
頓了頓,白凡睜眼掃了一下四周,繼續道:“這個破地兒你們也別呆了,到雲城買個宅子把人安頓下來,開個傭兵團,擴大勢力!這金銀想必你們這些年來也不缺吧!”
白凡想到他安排的這些東西須要大量的錢財,又想到畢國春是誰啊,畢國春可是馬賊,怎麼可能缺錢了,不過既然都已經被他收了,面兒上還是得問上一句的,如果真缺錢的話,他空間袋裡可是有一小座金山。
“呃,金銀到是有一點,不過如果按公子的安排去行事的話,可能會不夠!”既然已經成了白凡的人,畢國春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該說的就說,該要的就要,錢財對真正的聖者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一般的武夫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尤其是還要養活幾百上千號人。
白凡也不再做作,大手一揮,當前的空地上就出現了一大堆的金銀,金光閃閃的樣子好是晃眼,讓剩下的七百衆人頓時都滿眼金光,一副看到稀世娘們兒的樣子。
看樣子,白凡這隨便揮出的這堆金銀,少說也有兩百來萬,去雲城安頓這批人是足夠了!反正丁沫兒還沒有結成聖力種子,這生意交給她來打理也再好不過,這樣一來,權錢兩得,何樂而不爲了。
而那七百來衆人見到這位公子出手如此大方,一個個都後悔了自己剛纔的舉動,早就這樣,他們早就投降了,誰願意放着有錢花的好日子不過,而去做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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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國春也是愕然,隨手就能給出這麼多的錢財的人,會是普通人嗎?這也讓他對白凡的身份多了一絲好奇之心,不過好奇歸好奇,現在做好他本職的工作纔是最重要的,只是,他又想到了他身後那人,一想到那人身上發出的能讓他感覺到顫抖的威壓,就不由得牙齒磕巴。
又看了一眼白凡,心中想,這新認的主子應該比那人的實力還要強吧,而且明顯比那人還要睿智,哎!
考慮了很久,畢國春都無法決定該怎麼辦,只是這件事情是一後患,必須解決,否則讓他帶着如此之多的兄弟夾在兩強之間,那還不如就讓他毒發身亡來得痛快。
想通了這些,畢國春也就不再矯情,躬身道:“公子,您的要救,小的一定照辦,可是那神秘人”
後面的話畢國春相信白凡能懂也就沒敢說完,而且看白凡那瞭然於胸的樣子,顯然也是懂的。
點點頭,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輕飄飄地問道:“這個無須你操心,只要告訴我與那人的聯繫方法,我不介意把他連根拔除!”白凡嘴上說着殺氣騰騰的話,卻擺出一副很是淡然的樣子,說實話,不管那人有多強,總是強不過神界來的那三人吧,不管是誰,只要擋了路,殺掉就行。
說得簡單,但做起來還是要費上一翻手腳的,尤其是他現在這種不適合管閒事,還是被人追殺的狀態下,所以應該好好的謀劃一翻了。
就在白凡看着衆人喝下他藥水之後,距離小村落百里之外,突然出現了兩名青年男子,一黑一白的長衫下邁着穩鍵的步伐,滿臉紅光,白衣的那位高高挽了一個髮髻,用玉簪束了起來,模樣也算是英俊,可穿黑衣的那位就長得比較妖嬈了,滿頭青絲就那樣隨意地挽在腦後,額角還輟下了一縷迎風飄蕩,看樣子,煞是冷豔。
不過男人用冷豔來形容就有些不好了,只是此名男子的長相實在是比那絕世女子都還要美上幾分,若不是他喉間的喉結讓人能夠確定他性別的話,恐怕誰都會認爲他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笑着,“白丁兄,你可知道主上讓我們此次擒拿之人是什麼身份?”
被叫做白丁的男子把他滿身的黑袍一拂,毫不在意地答道:“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嗎,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不管他是誰,我只管拿人,對他的身份嘛,沒興趣!”
“哈哈哈,白丁兄真是爽快,我月夜佩服佩服!”月夜打手拱了一揖,眼神若有若無地飄向白丁,嘴裡也是清清楚楚地吐出了一句讓白丁猛地愣住的話。
“白戰天,還讓得吧!我們曾經的主上,當然,也是你嫡親的舅舅!”
聽到此處,白丁還真是身子一抖,猛的停了下來,雙目中詭異的紅芒一閃而過,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
白丁這些異常的舉動都被月夜看在眼裡,他這是出言試探,真搞不懂父親爲何要派這白家的人跟他一起來捉拿孽種,看他的神情,似乎還是完全沒有清心啊,對當年的事應該還記恨在心纔對,嗯,此次回去,一定要將這些及時稟報給父親。
只是,接下來的一刻他就愣住了,只見白丁臉上愣住的神情瞬間便被化解開來,露出一個風輕雲淡的笑容道:“是,他是我舅舅,這是事實,難道你要我重新投一次胎,姓月?”
“哈、哈哈哈白兄就是坦然,姓白不是你的錯,可是!”
“有什麼話還請月兄一口氣說完,別把自己嚥着!”白丁冷冷盯了月夜一眼,對這月夜說話總是吊人胃口的習慣很是厭惡。
“呃,好吧,那月某就實話實說了,這次主上派咱們下來,是特意去捉拿一名特殊之人的,此人也姓白,據說,是白戰天十八年前失被投入錯亂空間的孽子,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呢,小白和紅月在他手裡可是吃了不小的虧啊,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白丁心中還是狠狠顫動了一下,舅舅的兒子,還打敗了小白和紅月,實力不錯,那豈不是說他們白家還有再度崛起的希望,忍辱負重十八年,這一天終於來了,看來是時候動用自己多年來辛苦培養的那股勢力了。
還是用他冰冷的眼神盯了月夜一眼,抓白家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抓的啊!哼!
“白兄,白兄,走慢點啊,咱們好不容易纔能出來一次,這次一定要好好玩樂一翻纔回去,聽說歌族女子個個都貌若天仙,我都還沒玩兒過呢!嘿嘿!”
白丁又是冷冷地甩了一句,“精蟲上腦,辦正事!”
他這麼一催還真讓月夜打消了再試探他的念頭,心中也盡是想去春宮中的圖畫,一副副活色生香,想得他都流口水了。
每每看到月夜這副模樣,白丁就會露出輕蔑的眼神,在他一身黑衣的襯托下,有三分猙獰的味道。
白凡和綠丫丁沫兒都爬上了村民的屋頂,只有夏洛克在村民的房中呼呼大睡。
星空朗朗,月華如水,傾灑在幾人身上,爲他們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外衣,綠丫的臉蛋兒在這月色下卻顯得更加嬌豔動人了。
“哥哥,你說要是我們也能天天過着這種平凡的日子,該多好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棲,這才應該是真正的幸福!”綠丫突然沒來由地感概道。
說得白凡心中動容,悠悠迴應:“是啊,這才應該是最幸福的日子,等哥哥了了心事就陪你們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然後就一直過着這種平凡的日子好不好。”
“好什麼好,我丁沫兒還有好多的美味沒有吃過,好多的漂亮衣服沒有穿過,還有好多想收拾的人都沒來得及收拾呢,這種農夫日子有什麼好呀,哼!”丁沫兒的心中卻是一直夢想着一天能有一座屬於她一個人的宮殿,而她就是這座宮殿的女王,她的話就是命令,就是王法,一切人等都不得違抗,那才叫幸福的日子呢,女王般的幸福生活,想想就流口水。
“哎,明天就教這些村民種上草藥,靈果,再教他們一兩套簡單的**,到時候他們也就有自保的能力了,半月之後,我們出發去寒冰湖!”白凡對自己後面一個多月的生活都做好了安排,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白凡總有一種錯覺,寒冰湖之上那處,會給他帶來人生轉折點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