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洪門二長老洪吞江,他是得到洪戰原的報信兒才趕過來的。白七既是城主的兒子,卻也是他洪吞江的外孫,自己的外孫捱了打,他當然要跳出來了。
見二長老不分青紅皁白來出指責洪武,洪百川連忙替洪武解釋道:“二長老,您沒了解清楚事情,洪武是替戰天少爺出戰的,白七少爺將戰天少爺打傷,洪武這才應戰。”
“別說了。”洪吞江狠狠地瞪了洪百川一眼,將身上煉氣期二層的氣勢放出來,頓時把只有煉體期七層的洪百川給壓得喘不過氣來,“我不管洪武這個小畜生有什麼理由,打了城主的少爺,就是不對,就是給洪門招惹禍端。”
洪百川還想據理立爭,卻聽洪吞江再次冷聲道:“洪武小畜生,你只不過是分家送上來的一名奴才,是我們洪門宗家的一條狗,狗咬主人,只有死路一條。”
說罷,向着洪武一探手,一道真氣竄出,直奔洪武的丹田,若是這一擊擊中,洪武的丹田便會被廢棄。洪武豈能束手就擒?他能感應到真氣襲來,一個靈鶴起舞,將身子往左側移了一尺,洪吞江的真氣擊空,不由更怒,整個人向洪武急奔過來,同時雙手出掌,要將洪武拍死。
洪武罵道:“老匹夫,來得好。”
他雖然只有煉體期四層的修爲,但是蛇鶴齊練,實力相當於煉體期八層,雖然還不是煉氣期二層的洪吞江的對手,但是洪吞江想對這麼快拿下洪武,也是不可能。
洪門的其他子弟只看洪武竟然以煉體期四層的修爲與煉氣期二層的長老對敵,竟然只是落於下風,卻不顯敗,頓時看得呆了,要知道煉氣期二層的洪吞江長老,在這些少年的心目中,已經是高手高高手了。但是洪武竟然能在他手下過上這麼多招,就連洪百川都自認做不到。
此時洪武卻在心中感慨,若是自己能把玄龜練體術再練成了,根本不怕這煉氣期二層的洪吞江,畢竟這洪吞江的修爲資質實在平庸,練了一輩子也不過煉氣期二層,而自己卻是擁有天才資質,天才悟性,以及元嬰老祖見識的重生者。這
這樣下去,恐怕很快就不敵了,要不就使出那招吧。
洪武突然往前一縱,身子一轉,在空中發出靈鶴七啄來,這是他第一次反擊,靈鶴七啄的攻勢凌厲,洪吞江也被這一記攻擊嚇了一跳,但是他畢竟修爲要高出洪武一個大境界,就算吃了一記這靈鶴七啄,也並沒有受傷,反而更加暴怒,發動的攻擊更加猛烈。
眼看洪武支持不住了,就在這時候,便聽到一個威嚴的喝聲:“都住手。”
洪武知道這是家主洪吞海到了,連忙收了架勢,住外一跳。但是洪吞江卻並不想放過洪武,想趁這機會要了洪武的命,他假裝收手不住,雙掌擊出,想要將洪武拍成肉泥。
就在他雙掌還沒擊到洪武身上的時候,洪吞海哼了一聲,一揮手,一道真氣擋在了洪吞江面前,洪吞江的雙掌在這道真氣之下,竟然難有寸進,只得悻悻地收了手。
洪武見洪吞海擊出這一記真氣,不由心中一動,想不到,小小的洪門,竟然有了築基期修爲的高手。要知道就連南州城城主,也不過是煉氣期大圓滿的修爲罷了。然而洪吞海對外宣稱的實力是煉氣期五層,不知爲何他要隱藏實力。洪武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這洪吞海說不定知道一些洪易遺物的秘密。
洪吞海將洪吞江擊退,洪吞江恨恨然地退了下去,看向洪吞海的目光多有不善。洪武在一邊看了不覺好笑,若是洪吞江知道洪吞海是築基高手,又會作何感想,還會不會想借着只有煉氣大圓滿的城主來欺壓洪吞海?而且築基高手有壽元二百年,看洪吞海此時也不過六十出頭,還有大段的時光掌控洪門,那些所謂順位繼承人又會作何感想?
洪吞海看着洪武,笑道:“好個洪武,想不到你竟然是能在煉體四層的時候打出靈鶴七啄來,實在是我洪家第一天才。只要不停修煉,總有一天,會超過我,成爲洪門第一高手。”
“家主,洪武以奴欺主,罪不容誅,請家主將其拿下,交給我處罰。”洪吞江不甘心道。
“閉嘴。”洪吞海呵斥道,“你身爲洪家長老,卻不向着洪家,反而向着白家,你該當何罪?”
這句話可說得狠了,指的就是洪門二長老吃裡扒外,修真界的家族最講究忠誠,若是家族裡出了吃裡扒外的二五仔,家裡一定會用盡手段也要將其剷除。
洪家二長老臉色一變,連忙分辯道:“家主冤枉啊,我真是爲了家族着想,這洪武只不過是分家的奴才,竟然得罪了城主家,打了城主家少爺,明顯是給家族招惹禍端。”
“什麼叫招惹?”洪吞海道,“誰人不知是你外孫白七打傷我孫兒洪戰天在先,洪武爲戰天出頭,打敗白七,何罪之有。再者,洪武既然能在煉體期四層打出靈鶴七啄,便是我們洪門第一天才,我們不好好珍惜,難道還要將我們的第一天才拱手送人不成?”
“這個……”洪家二長老見想謀害洪武已經無可能了,只好恨恨地瞪了洪武一眼,不再作聲。
這時候洪吞海道:“洪武護主有功,練武有成,現在我以洪家家主的身份,特賜洪武家主血脈出身,洪武以後便改名洪戰武,是我洪吞海的孫兒。”
洪武心中暗笑,難怪洪戰天這麼會收買人心,敢情這家主一脈都是這個德性。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從家主一脈這裡套些洪易遺物的消息出來。
又聽洪吞海道:“除此之外,特獎勵洪戰武上藏經閣挑選一本合適的功法來修練。”
藏經閣?洪武的心中一動,這藏經閣上的功法倒是沒有多少吸引洪武的,但是洪武覺得,這藏經閣之中,說不定有洪天派的寶藏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