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死地之中,一個披頭散髮,鬍子拉碴中年男子,手裡拿着一柄巨大的刀,正在與一隻巨獸搏鬥,顯然,他已經落於下風了。
這巨獸便是最近宗門裡的頒佈任務裡要殺的一隻妖獸,這隻妖獸長着四個腦袋,若是洪武在這裡,一眼便能認出來,這是一隻四行怪獸,和顛倒之山裡的那些怪獸是同一種類,只不過這四行怪獸卻也具有合體期的修爲,但是實力卻非常強大,不是一般合體強者所能對付的。
現在這個披頭散髮的中年男子,雖然也是合體中期的修爲,但與這妖獸相當難纏,四個腦袋不停地吐出五行毒氣,金毒化鐵銷金,木毒見血封喉,水毒浸體潰爛,火毒烈火焚心。中年男修雖然仗着寶刀鋒利,可以斷世上一切,但卻也被這各種毒氣逼得不停地後退。
中年男脩名叫狂神,是一名刀修。
這一次他接了宗門的任務,帶着十幾個弟兄,來到了湖心死地,想要剿滅這隻妖獸,據情報稱,這隻妖獸是一隻三頭妖獸,按往年的慣例,十幾個弟兄已經是足夠了的。
狂神的團隊來到湖心死地之中,果然遇上了一隻三頭妖獸,也很乾脆地將這三頭妖獸給殺死了,正準備擡着這三頭妖獸離開之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又竄出一頭四頭妖獸來,這四頭妖獸追着狂神團隊一陣猛殺,不一時就將狂神團隊的另外十幾個弟兄全都給殺死了,狂神不得已,使用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枚爆靈丹,這爆靈丹的作用就是將人的修爲實力提高三倍,這才勉強能和這四頭妖獸一戰。
但是這爆靈丹是有時效性的,若是過了這時效,狂神便會有一個虛弱期,所以他要速戰速決,但是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多,而狂神還處於下風,這就讓他無比心焦。
正在這時候,洪武和冷若霜來了。
洪武一見這四頭怪獸,頓時樂了,對冷若霜道:“若霜,這正是讓你體會五行,增強領域修爲的好機會,你去替那個同門下來,與那妖獸一戰吧。”
冷若霜是個戰鬥狂,一聽洪武這麼說,立刻飛過去。
這時候狂神見有人上來,頓時大喜道:“這位師妹,咱們一起消滅這隻妖獸。”
卻聽冷若霜喝道:“閃開,我自己來。”
狂神以爲冷若霜要搶功勞,這時候他正樂不得快點離開,於是連忙飛向洪武身邊,站定了觀看戰局。
冷若霜釋放出寒梅領域,修行了玄武煉體術之後的她,寒梅領域之中,帶上了一絲木行領域的氣息,這領域一出現,那四頭妖獸頓時驚慌起來,它知道新來的這個主兒,可比原來的那些要強上不少,於是它四頭齊噴,毒氣在空中匯合,形成一團毒霧。
冷若霜見這毒霧噴來,也感覺到一股危險襲來,她想到洪武所說的,相剋不如相消,便試着用水行與木行靈氣來消解這團毒霧,雖然這團毒霧是四股毒氣相匯而成,但是冷若霜從洪武那兒學會了以相消,木生靈氣可以消金,也可以消水,水行靈氣可以克火,也能消金,一方的靈氣是無意識的,只是單純的匯合,而另一方的靈氣卻是有意識的,刻意去消解對方靈氣,頓時這妖獸的毒霧片刻之間就瓦解冰消,冷若霜在這戰鬥之中,卻也體會到了更深的五行運用方式,不由大喜,趁勝追擊。
這四頭妖獸一見冷若霜欺近,想逃卻已經來不及了,被冷若霜的寒梅領域所侵蝕,頓時速度變慢,體內的靈氣被木行領域所擾,也開始亂竄,它頓時悲吼一聲,發了瘋似的向冷若霜撞來。
可是在冷若霜的領域之中,又哪容這怪獸撞到?冷若霜突然一拳擊出,這一拳竟然在空中化成五拳,五拳一齊向怪獸擊去,頓時怪獸被擊得連渣都沒剩下,空中掉落一顆四色珠子。
冷若霜將這珠子抄在用中,往洪武身邊飛回。
等她飛過來時,卻見狂神正用大刀架在洪武的脖子上道:“這位師妹,相來這小子是你的小情郎吧,若是你想要他活命,便用那妖獸的內丹來換吧。”
冷若霜一愣:“你是誰,爲何要這麼做?”
“我是誰?不怕告訴你,我便是狂神。”狂神道,“你殺的那隻妖獸,是我犧牲了十幾個弟兄才引出來的,它屬於我,這份功勞也是我的。”
冷若霜驚道:“你就是地榜第一的狂神?”
“沒想到吧。”
“的確沒想到,師父,你的運氣來了。”冷若霜道。
“你說什麼?你師父是誰?”狂神也是一驚。
“他就是我師父咯。”冷若霜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你耍我,你以爲我不能殺了他嗎?我數到三,快將內丹交出來,不然,我便動手了。”狂神威脅道。
“師父……你好自爲之吧。”
“徒兒,你這是何苦呢?”洪武笑道,“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師父說笑了,他這點實力,連那隻妖獸都殺不過,又如何能傷得了你呢?”
狂神見他們兩個竟然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於是大怒,他也不管那內丹的事情了,用力將刀一旋,想將洪武的頭削下來。
只不過刀在洪武脖子上一旋之後,頓時濺起星星火花,狂神頓時傻眼了,這是金丹修士嗎?金丹修士怎麼會有巔峰靈器也削不斷的脖子?
冷若霜以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着狂神道:“白癡。”
這時候洪武動了,他只是輕輕用手握住了狂神的刀,這刀寸寸碎裂開來,落了一地。狂神見狀想逃,卻被一隻巨大的手捏住,他動彈不得,只好求饒。
洪武卻並沒有立時殺死狂神,而是看了他一眼,說道:“若是你肯幫我個忙,我倒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前輩只管說,我一定照做。”
“現在你便以宗門令牌發出信息,向洪武挑戰。”洪武道。
“洪武?”
“對,洪武就是我,我就是洪武,只要你發出挑戰,我便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好,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