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兄妹和蘇澤寒暄一會,又互相留了電話,就回到自己位置上。
蘇澤等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等待着拍賣會的開始。
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很快整個國際會議內人滿爲患,不過秩序一點都不‘亂’,能進到裡面的都是有身份有體面的人,大家都不會大聲的喧譁。
進場之前,拍賣會會給每個人一本‘春’拍藏品的目錄冊和一個競拍的號碼牌。
現在離拍賣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蘇澤打開那本目錄冊,觀看起來,最近他對古玩頗有研究,所以對這些‘春’拍的藏品也頗有興趣。
蘇富比的‘春’拍果然藏品豐富,其中以藝術品居多,裡面有白石老人,董其昌,黃胄,李可染的畫,還有徐悲鴻的字,蘇澤知道徐悲鴻的畫很出名,但是他的字卻很稀少,除了字畫,佛器,‘玉’器也有很大的比例。
光是看介紹就都是稀世珍品。
每樣都價值百萬以上,相比之下,蘇澤在潘家園雖然淘了不少東西,也同樣的是真品,但價錢就差得海了,同樣是明清瓷器,官窯和民窯價錢差了上百倍都有。
不過蘇澤也不指望在潘家園淘到能上蘇富比‘春’拍這級數的藏品。
蘇澤翻到第三十五頁,出現了他的酒的介紹。
他的酒被放在了第三十五件拍品,這次拍賣的東西有一百件左右,正好是不上不下的位置,這也是正常,雖然百草集團在國內屬於一流的‘藥’業集團,但是能把‘藥’酒放到蘇富比的‘春’拍上已經是極限了,這又不是什麼古玩珍品,也不是鑽石黃金,就算你說是珍品,但是你什麼名氣都沒有,誰會買。所以不可能給他的酒拿到什麼壓軸的位置。
時間來到兩點鐘。
拍賣會終於要開始了,一個穿着燕尾服,風度翩翩的拍賣師走上臺。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燕京蘇富比20XX年度‘春’季拍賣會……”
這位拍賣師先致辭一番,說了一通拍賣會的規則和注意事項。
然後,拍賣會就開始了。
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將一件裹着紅布的拍品推上來。
“第一件拍品是清乾隆,白‘玉’大吉葫蘆瓶……”拍賣師將紅布揭開,‘露’出裡面一個‘乳’白‘色’的‘玉’質葫蘆瓶。
“葫蘆是中國傳統文化象徵着吉祥寓意。所以自古以來就是非常重要的吉祥之物,此瓶取上等和田‘玉’料製作,取葫蘆端物爲形……底價三十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
拍賣師一通介紹後,然後報上底價。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很快就有人出價,會場上並沒有很熱鬧,價格平穩上升,最後以八十八萬成‘交’。
拍賣會顯然不會一開始就拿出重要的拍品。
開始十多件的拍品大多以幾十萬到一百萬之間的價格成‘交’。
就在氣氛稍顯平淡的時候,一副董其昌的畫掀起了一個小高‘潮’。拍出了三百二十萬的價格,拍賣會的氣氛稍微熱烈了起來,接下來各種各樣的拍品陸續被送上來。
價格也逐漸攀升,基本上都在百萬以上。
蘇澤雖然拿着號牌,但是他根本沒有拍的意思,這些東西對別人吸引力大,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就是來看看他的酒能拍多少錢的。
蘇家倒是出手了幾次,拍下兩件價值一百多萬的藏品。
時間不斷的過去。
一個多小時候,終於輪到了蘇澤的酒。
當穿着旗袍的美‘女’將蘇澤的酒推上來後。拍賣師開始介紹:“接下來這件拍品有些獨特,是五瓶頂級‘藥’酒“醉忘憂”,此酒由數十種珍貴‘藥’材採用特殊技藝釀製而成,市面上絕無僅有。功效延年益壽,祛病強身,而且還擁有極爲美妙的口感,每瓶酒底價十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
拍賣師一說完,參加拍賣會的來賓都有些冷場。
這拍品真的是前所未見。拿‘藥’酒上來拍,而且還是從沒聽說過的‘藥’酒,也不說明來歷,也不說明年份,直接就開十萬一瓶,雖然功效說的厲害,但是去‘藥’店隨便買個幾十塊一瓶的‘藥’酒功效也不比這個少,真有多少見效就聽天由命了。
雖然能進場的人都不會缺十萬塊錢,但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十二萬。”一道渾厚的聲音打破了冷場,徐小龍舉起牌。
徐小龍是得到徐家老爺子的死命令的,‘花’多少錢都要把酒拍到手,所以其他東西他根本不看,而且他一個大老粗也沒興趣看什麼古玩藝術品,他來就一個目的,拍酒。
本以爲這酒能入老爺子的法眼,而且老爺子都下了死命令,足見這酒肯定是非常了得了,不然以老爺子的身份地位還有什麼酒‘弄’不到,要親自到拍賣會上來買。
可是他沒想到,這酒拿上來後,竟然陷入了冷場。
這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老爺子看上的東西竟然沒人買,他原本還想等別人競爭到最後關頭他才殺出去的,但是等了半天沒人買,他怕流拍,馬上出價了,不過也沒多出,就加兩萬,看看情況。
“十二萬,一次。”
“十二萬,兩次。”
拍賣師等了半天,確實沒人再出手,拿起錘子重重一敲:“十二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先生。”
徐小龍把東西拍到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原本還打算大殺四方,‘花’個千八百萬的,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拍到手了,那感覺就好像全副武裝上了戰場,結果對手是個殘廢一樣。
蘇澤看到自己的酒才拍了十二萬,也有些無語,剛纔隨便一樣東西都是百八十萬,最貴的都達到七八百萬了,他的酒才拍了十二萬。
十二萬對一瓶酒而言雖然看起來不少,但他覺得自己的靈酒怎麼也不該就值這點錢。
別說他的獨‘門’釀造技術,裡面的‘藥’材都是選的頂級的,平攤下來,這一瓶靈酒光‘藥’材成本就上萬了。
蘇老爺子也皺了皺眉頭,他剛纔是不好意思出價,畢竟是百草集團的名義拿出去拍賣的酒,他出價的話有些不合規矩,而且徐山在拍賣會前就幾次申明要這個酒,讓他不要搶,他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搶,但是十二萬這價也太低了,他是親自喝過的,這酒賣一百二十萬都太值得了,市面上根本找不出第二家能釀出讓他年輕十歲的酒來。
這次是便宜徐家了。
拍賣師又拿出第二瓶‘藥’酒。
這次是分瓶拍賣,所以第二瓶開拍後,徐小龍馬上又加了兩萬,依然報出十二萬。
如果說第一瓶徐小龍拍走,大家不覺得稀奇,畢竟徐家扔個十二萬買瓶不知名的‘藥’酒玩玩不算什麼,那麼第二瓶,徐小龍又馬上出價,就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徐小龍在燕京可不是無名無姓的。
在場名流認識徐家兄妹的至少有一半以上。
有不少人想當了解徐小龍的‘性’格,徐小龍絕非喜歡隨便扔錢玩的紈絝子弟。
不過大家雖然覺得徐小龍的行爲有些怪,但也依然沒有爲一瓶未知的‘藥’酒出價。
一來覺得不值得,而來也沒必要和徐家搶酒。
拍賣師連續報了兩次後,眼看第二瓶酒又要以十二萬的白菜價被徐小龍買走,蘇澤有些無奈,他倒不是捨不得酒,只是這價錢,真的有明珠暗投的感覺,大張旗鼓的‘弄’到蘇富比的‘春’拍上,結果才拍這點錢,早知道就不拿出來拍賣了。
如果這些酒只是被徐老爺子拍走,那老爺子肯定不會把酒的效果傳出去,他的‘藥’酒就算再珍貴也無法賣出價錢,原本他還想靠靈酒大賺一筆的,現在有希望落空的感覺。
“二十萬!”
就在拍賣師即將敲響落錘時,一道聲音忽然打破了沉寂的會場,也打破了徐小龍的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