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暻秀,你確定他有那個本事嗎?”艾倫望了望兩邊的人。
“我一向都相信他”,上官紫月眯着眼望了望手裡的紅酒杯,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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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多了”。
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短信,雖然叫他別擔心自己,不過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做完SPA完後,身體果然輕鬆愉快了很多,墨寧溪想回去大概也沒人,便一路沿着燈光燦爛的地方走,雖然是在山中,但是住在這間會館裡的人也挺多的。
不過墨寧溪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因爲她感覺後面極其不自然,莫非又有記者在跟蹤自己?敏銳的警覺讓她往後看去。
沒有人。
這條木廊上也只有她一個人。
難道是她多心了?可她怎麼覺得背後有目光在跟隨一樣,墨寧溪想給吳亦凡打個電話,可又怕打擾到他,於是強壓住自己的害怕,裝作從容的往人較多的地方走去,在一個轉彎處躲了起來,果然後面有急促的腳步聲跟了過來,她胡亂摸索下抓到一根木棍,閉着眼睛朝外面走過的人打去,“我叫你跟蹤我,跟蹤我……”。
“啪……”,拳頭粗的木棒在他手裡輕易的折斷。
墨寧溪驚顫的睜開眼,面前黑色的身影像堵牆一樣遮住了後面的燈光,一名戴着墨鏡的混血男子擡着一隻手臂,風衣上有殘餘的木屑。
這個人………直接用手擋住了她的攻擊。
墨寧溪手裡的木棒掉在地上,心裡忐忑不安,而且眼前的人無論是衣服、鞋子、墨鏡都是天價名牌,是他在跟蹤自己嗎?
那名男子拉下墨鏡,如大海般深邃的藍眸撞進她的視線。
墨寧溪差點當場停住了呼吸,如果不是錯覺她幾乎以爲是另一個她所熟悉的人在看着她,“你是誰?”
“喲,這不是寧溪嘛,我還以爲看錯了”,木廊的另一邊突然傳來悅耳的笑聲。
墨寧溪回過頭去,竟然看到林若兮和張藝興穿着白色的溫泉袍相互攜從的走了過來。
這世間是不是真的就這麼小,或者說有錢人去的地方就是這麼小,沒想到在這樣偏僻的溫泉會館裡都能遇見熟人。
“是啊”,自從買珠寶那一次較量後,墨寧溪很難在對她維持親切的形象,只淡淡的和她點了點頭,然後和張藝興打了個招呼,在片場拍戲的時候,她就看出這位親切的影帝喜歡林若兮,想到她和吳亦凡的事,不由有些同情他。
“寧溪,你怎麼也會在這裡,吳少呢,這位是………”,張藝興指向她身邊。
墨寧溪這纔想起來,“他是………”。
“我們不認識”,黑衣男子轉頭帶上墨鏡,雙手插在風衣裡冷漠的走了。
他冷漠的模樣,讓墨寧溪懷疑剛纔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蹤她,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很危險的樣子,最令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有一雙和吳亦凡一模一樣的眼睛。
“我還以爲寧溪你已經耐不住寂寞所以偷偷帶朋友過來了”,林若兮輕蔑的笑了笑,“話說回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這麼可憐,亦凡呢,你們感情不是很要好嗎?”
墨寧溪注意到張藝興臉色有些暗淡,略感到同情,也沒什麼心思和她爭執了,“凡他在談事,兩位慢慢玩吧,我還是不打擾了”。
卻不知她這簡單的一句比精心細想要打擊對方來的更厲害。
林若兮當場氣得臉色就變了,要知道以前吳亦凡談事從來不會叫她陪伴的,因爲在吳亦凡眼裡,女人就是陪牀的工具,想不到吳亦凡竟然會談事的時候帶她出來。
“若兮,你該死心了,他們夫妻倆過的很好”,張藝興隱忍的說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林若兮甩開他的手氣憤、懊惱的丟下他走了。
“若兮,你要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的心”,張藝興望着她的背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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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寧溪有些想不通,張藝興也不錯,人長的不錯,有才華、有實力,當影帝什麼的也不是沒有錢,爲什麼就非要糾纏在林若兮這棵樹上不可。
也許………林若兮是真心愛吳亦凡的,不是爲了什麼錢,也不是爲了吳太太這個名號。
只是這樣可憐了張藝興………。
再沒玩下去的心情,墨寧溪一路回了房。
沒多久,吳亦凡也回來了,隨意穿着浴袍的他說不出的風姿慵懶,精緻的五官比撒旦還要俊美三分,危險但溫柔的他,有一種能讓人着魔的獨特魅力。
“你今晚去哪裡了?”
怪不得會讓女人對他死心塌地的中毒,大概他就像是一碗毒酒,就算知道有毒也有人甘之如飴的搶着要喝,墨寧溪心裡嘆了口氣,回答道:“我做了個SPA就回來了”。
“怎麼,難道這裡的SPA做的不夠好,讓你滿臉苦樣”,吳亦凡微笑間爲她擰起了眉心。
“挺好的”,墨寧溪張了張嘴又沉默下去。
“那便是我惹你不高興啦”,吳亦凡擡頭看了看牆上的鐘,“嗯,才九點半,我聽說這裡每晚都有節目表演,我帶你去看”。
“我不想去………”,說不好又碰到林若兮。
“不想去也要去”,吳亦凡將她從躺椅上抱起來,嘴角掛着捉弄、慵懶的笑容,藍色的眼珠熠熠的像一彎春池。
真的好像………。
墨寧溪想起今晚那個男人,忍不住伸手撫摸着他的眼。
“看來不想下來,真要讓我抱着你去嗎?”吳亦凡脣角露出邪魅的笑意。
“好啊,你抱我去,你抱我去我就去看”,墨寧溪像個孩子一樣撒嬌的靠在他懷裡。
“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吳亦凡嘴角含笑,橫抱着她走了出去。
山野裡的夜風微涼中夾雜着淡淡的香味。
“看到就看到,反正你是我老公”,墨寧溪不由自主的說完後對上他笑盈盈的視線,突然不好意思的扭開臉,“我沒說錯啊,你本來就是我老公”。
“嗯,我們的契約好像只剩下半個月了”,吳亦凡突然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不是說那份契約不作數了嗎?”墨寧溪不禁意的將抱緊他的胳膊緊了緊,眸子裡透出微慌。
吳亦凡打心裡涌出一股憐意,這個傻女人不知不覺已經深深的愛上他了,如果他要是哪天將她扔下她大概會崩潰吧,叫她崩潰,他也極大的不捨、心痛,“是不作數了,回家我就把它撕掉”。
“嗯”,墨寧溪覺得鬆了口氣貼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直到四周傳來一片吵鬧、喧譁,才發現他抱着自己走進了表演的場所。
露天的表演,數了門票,裡面像酒吧一樣有木椅,木桌,也坐了許多人,又沒多少光線,所以人都聚集在前面的表演裡,沒多少人察覺他們的進入。
“吳先生,您訂的雅座在這裡”,服務員帶他走到最前面,爲他拉開椅子。
“原來你早就訂好了”,墨寧溪爲他的舉動感到窩心。
“那當然,既然帶老婆出來就得負責讓你開心”,吳亦凡寵溺說完後讓服務員送來一杯烏龍茶和冰激凌蛋糕,蛋糕上佈滿了水果,還撒了巧克力,並且用果醬在巧克力上畫了一片小天空,天空上掛着紅紅的太陽,下面是一張很大的笑臉。
“好漂亮的蛋糕”,而且還是冰激凌的蛋糕,墨寧溪笑容爬滿了臉頰。
“老婆,看明白了嗎?”吳亦凡指着蛋糕上的藍天,“這裡是天,下面是陽光,我要讓你的每一天都充滿幸福的笑容”。
“凡………”,墨寧溪望着他藍寶石溫柔的笑眼裡,覺得一切都真實的像在做夢,卻甜到讓人無法呼吸,心坎裡、眼裡都是他帶給她的震撼,她眼圈又紅了。
“不能哭,我不喜歡女人哭,這樣會讓我覺得對你不夠好”,吳亦凡撫摸着她的臉頰。
“我沒有哭,我是太高興了,其實………能讓我開不開心,早就都在你手裡了”,他讓她笑,她就能笑,他讓她哭,她就能哭,她的喜怒哀樂早就被他操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