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和吳亦凡?”
墨寧溪訝異的愣住,轉念一想,當初和吳亦凡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知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是…那時候我們婚後關係並不好,一切大概也是從高爾夫球場改變的”。
“到了…”,蕭子棄提醒了一句,率先從車上跳下來,紳士的攙扶着蘇穎雪和墨寧溪下來。
“對了,一路上怎麼都沒見着有其他人?”墨寧溪依稀想起來剛纔來的路上連一個人都沒遇着。
“大概是這傢俱樂部剛開,生意不好吧”,蘇穎雪邊說笑着邊和墨寧溪往發球臺走去,“今天我們倆比比誰進的球多吧,輸的人今晚請吃飯”。
“這還用打嗎,我根本比不過你的”,墨寧溪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身爲秘書的蘇穎雪經常陪許多老闆進出各種聲色場所,這種高爾夫對她來說想必是小菜一碟。
“怎麼,你墨大總裁,只不過是一頓飯而已都要斤斤計較,我們全公司的工資費可都是你包裡掏出來的,這麼小氣?”蘇穎雪拿出木杆微笑道。
墨寧溪有些恍神,“穎雪,你真的變開朗了許多”,下意識的望了望那邊拿着水走過來的蕭子棄。
蘇穎雪唔唔點頭,“和他在一起很輕鬆,什麼都不需要去想”。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什麼?”
“沒什麼”,墨寧溪想還是不要將都暻秀的反映告訴她了,或許蕭子棄更適合她,“比球就比球吧,我可不想被你說我這總裁摳門”。
“那先說好的,晚上請客…帝皇那家”,蘇穎雪得寸進尺。
“你可真會挑,不宰我你心裡就不痛快是吧?”
“穎雪可是在爲了替你慶祝哦”,蕭子棄笑眯眯的走到兩人面前說。
“爲了我?”墨寧溪指着自己,莫名其妙,“我有什麼喜事嗎?”她永遠都只有不幸的事一大堆。
“玩球就知道了”,蘇穎雪木杆一揮,球消失在視線。
“你這一杆就開門紅啊”,墨寧溪眯着眼睛遠望,“真要替我慶祝也得讓讓我啊”。
“我可沒說要讓你啊,咱們憑真本事見輸贏,子棄,我們快點過去”,蘇穎雪拉着蕭子棄急匆匆去找他們的球了。
“哎,不帶這樣的,你們太奸詐了”,墨寧溪急的直跺腳,明知道她是三腳貓技術應該要讓讓她的吧。
“誰揮杆的次數多誰就贏了”,蘇穎雪喊了一句就拉着蕭子棄走遠了,墨寧溪只好急的自己揮了好幾次才把球揮出去,可是球術太糟糕也不知道揮去哪個方向了。
墨寧溪找了大半天才在球場上找到一個白色的小球,此時,蘇穎雪和蕭子棄也不知道去哪了。
有沒有搞錯,就算嫌棄她是電燈泡也不用走的這麼快吧?想到人家成雙成對,還能邊打球,邊悠然的談談戀愛,自己卻是孤家寡人,不由悲從中來,“要是凡在就好了…”。
“要是我在會怎樣?”
“要是你在我就可以讓你教我…”,墨寧溪順口接過突然冒出來的對話,震住,未完的話止在嘴間。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緊,她心臟靜的幾乎能聽見鞋子與青草摩擦的聲音,“想要我教你嗎?”
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時,墨寧溪確定不是錯覺了,確確實實是有人在回答她,呆滯的回過頭去,柔和的陽光下,藍眸熠熠,輪廓分明的臉孔,有東方人特有的堅毅線條以及西方人深邃的五官,有種難以抗拒的男性魅力,白色的運動衫慵懶的掛在挺拔的身上,嘴角明媚的笑容錯覺的讓人覺得一切都不真實,像夢一般的不可思議。
墨寧溪甚至慢慢後退了一步,這大白天的是不是見鬼了?還是時光逆流回到當初在高爾夫球場見面的時候?不過當時他身邊不還是挽着一個美女嗎?!
“你是誰?”
好看的雙眼微微一挑,“墨寧溪,我才離開多久,你是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識了嗎?”
這熟悉的強調,這如出一轍的說話神情,墨寧溪深吸着熱氣,眼眶一溼,輕步走到他面前,顫抖的伸出手害怕的碰上他的臉頰,是真的,不是虛幻,不是在做夢,幾乎是飛撲進他的懷裡,“凡…,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吳亦凡動情的剛要摟住她,她突然又用力的推開他。
“不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墨寧溪摸着自己的腦袋直搖頭,“那殷絕呢,你究竟是亦凡還是殷絕?”
“那你希望我是誰?”吳亦凡緊緊的盯着她,“你是喜歡吳亦凡還是司徒殷絕?”
“爲…爲什麼要問這個?”墨寧溪腦袋裡完全一片混亂,“殷絕不就是亦凡嗎?”只是殷絕的臉不是這樣的,她完全糊塗了。
“如果不是呢,不是你比較喜歡誰?”吳亦凡靠近她,沉沉的問。
“喜歡誰?”墨寧溪迷茫的對上他深藍的眼珠,那雙眼珠明明和殷絕一樣,但是那張臉又是亦凡的,不對,眼睛也跟亦凡一樣,現在到底是怎樣,“我不知道,我喜歡亦凡,可也喜歡殷絕啊”。
“你說你喜歡司徒殷絕?難得不是因爲吳亦凡是司徒殷絕才會喜歡他的嗎?”
“開始是這樣…”,墨寧溪被他逼的不敢正視他的雙眼,“可殷絕也有他的好啊…”,亂了,亂了,全都亂了,“對不起,我兩個都喜歡”,最初是把司徒殷絕當成了吳亦凡,纔沒有控制住那份感情,對他付出了與吳亦凡相同的愛。
“你到底是誰?”墨寧溪終於找到一絲意識對上他。
吳亦凡定定的望了她半響,突然勾出一個燦然溼潤的笑容,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傻瓜,司徒殷絕和吳亦凡都是我”,吳亦凡啞然柔柔的解釋。
“那你的臉…”。
“這纔是我原來的臉不是嗎?”吳亦凡望着她美麗溼潤的面孔,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將她撈進懷裡,用力抱住,“溪兒,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
“想,好想,想的都快發瘋了”,墨寧溪悶在他的懷裡,用力揪緊他背後的運動衣,“吳亦凡,你這個大壞蛋,竟然騙我,說什麼不是同一個人,我都快被你嚇死了”,要不是同一個人她和司徒殷絕做得那些事怎麼對得起吳亦凡,要不是同一個人她只能和吳亦凡在一起又怎麼對得起司徒殷絕?!幸好…幸好都沒有弄錯。
“對不起”,吳亦凡低頭凝視着懷裡滿臉是淚的容顏,胸口擴散的溼燙滲透進他的心底,他突然慶幸,慶幸自己是吳亦凡和司徒殷絕都成了一個人,有些話、有些事看來還是不需要告訴她了,只爲了能讓她過的開心點,輕鬆點。
“這一年你去哪裡了,之後一通電話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要不是她足夠相信他,她肯定會再次崩潰的。
“是啊,怕你擔心,所以一直等完全恢復了纔回來”,吳亦凡還沒說完就被她捶了一記。
“吳亦凡,你這個笨蛋,幹嘛把這張臉整來整去的,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墨寧溪擔心的道。
“我不是怕你不習慣嘛”。
“我早就習慣了,對我來說那張臉還是這張臉都無所謂,只要你是亦凡就好”。
吳亦凡苦笑,其實他也不想這樣變來變去啊,還不是西梅那個死老頭,仗着自己醫術厲害,變來變去,弄得他臉部到現在都覺得怪怪的,“好啦,什麼都不用再說了,總之,溪兒,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和孩子了”。
“哼,我纔不信你”,新帳舊賬一併冒出來,“你每次都這麼說,每次都食言,尤其是上次婚禮的時候一聲不響就丟下我走了,我都不知道你還要丟下我多少次”。
“上次的確是我不對,不過這一年裡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回到你和孩子們身邊”。
“現在還說這些花言巧語會不會有點晚了?”墨寧溪轉開臉。
女人真是善變,剛纔還撲在他懷裡哭得天昏地暗的,給了她點好,就得意的上天了,吳亦凡無奈的揉揉黑髮,“那好吧,既然你不肯原諒我那我只好先回去了,不過就你這本事,這杆揮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能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