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方林浩輕嘆了一聲,看着在一旁昏迷不醒的雪兒,覺得自己今天經歷的東西有點多,一時半會兒就是接受不了。
“我之前就聽林修說過雪兒和咱們有些不同。應該是他身體受傷之後,自己形成的防禦體系,等到她醒來應該就會好點了。可是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眼下我們必須要動身前往之前那個領路人說的那個村子了。雪兒怎麼辦?”
陸曉勇看着在一旁手已經凍得通紅的羅曉,緊緊的皺着眉頭,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比較好。眼下一些人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但是雪兒又是這個情況,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除了火上澆油陸曉勇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合適的詞語能形容現在的情況了。而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剛纔放在雪兒口中的丹藥,竟然緩緩的被蒙上了一層冰殼。感情丹藥在一開始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一旁的羅曉緩緩的催動自己的靈力,將自己手上的凍傷復原,對於雪兒自身的防禦還是心有餘悸。那種幾乎冷到自己心裡的寒冷,讓羅曉對雪兒有了一種恐懼感。雖說之前她和雪兒的接觸也算是是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一種了,對雪兒也有一定的瞭解了,但是剛纔雪兒那種從身體裡面最中心的地方迸發出來的寒冷,幾乎讓羅曉感到自己的靈魂都已經快要被凍僵了。
她只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雪兒躺在那裡,根本幫不上任何忙。之前幽溟珠帶給他的力量在雪兒面前是顯得那麼渺小。羅曉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黑線。正在一點點的緩緩修覆着剛纔他剛纔被雪兒凍傷的地方。羅曉看着雪兒的身影,冒出了一個想法。
雪兒,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此刻的羅曉心裡想的只有這個問題。
雪兒讓他感覺到了有些害怕幾乎是那種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東西。就連當時她發現自己家裡的所有人已經死於非命和之前的傭兵團的人都死在了那個地底下的那種恐懼感,都是不一樣的。
羅曉很是壓抑,但是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拋下雪兒就這麼去幫這方林浩尋找獸骨,可是自己這些人究竟怎麼才能帶着雪兒上路?
正當羅曉這麼想着的時候,就看見方林浩小心翼翼的朝着雪兒的方向靠近了過去。一頭金色的巨型金剛在方林浩的身後涌現了出來。原本就不大的山洞裡瞬間就被金色填滿了。晃得一旁的三個人都睜不開眼睛。
羅曉和陸曉勇適應了好一會,纔看着方林浩緩緩伸手想要將雪兒從地上拉起來。有兩個人頭大小的金剛的手掌緩緩的托起了雪兒的手臂。一層薄霧突然之間從雪兒的身體裡面爆發了出來。然後轉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方林浩也將自己身上的武魂收了回去。
陸曉勇和羅曉倒吸了口涼氣,就看着方林浩將雪兒背到了自己的身上,衝着兩個人咧嘴一笑。就像剛纔雪兒身上涌現出來的寒意方林浩完全感覺不到一樣。
兩個人相視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面看出了滿滿的驚訝和不解。之前林修可以接近受傷的雪兒,那是因爲林修本身自帶的火屬性的原因。但是方林浩是爲什麼?這讓兩個人很是不理解。
一旁剛纔被方林昊叫起來的領路人看着方林浩身上涌現出來的武魂,也是眉頭一皺。要是他剛纔沒看錯的話,剛剛纔方林浩身上的氣息和自己村子裡面宗地裡面的東西傳出來的東西給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
令路人看着方林浩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裝飾品。在自己的心裡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這麼多年守護的東西,今天終於可以交託出去了嗎?是不是也就證明自己村子裡面的人終於可以離開這霧幽山脈,回到自己的祖地裡去了。
已經整整一萬年了,自己這些人已經在那裡守候了一萬年之久。就希望能夠在自己這些人還沒有完完全全消亡的時候,將那些東西交付給應當得到它的人。並且回到自己祖地。
可是這半年以來,竟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讓他感覺到這樣的親切感,難不成就是這個人嗎?
領路人無數次的在自己心裡面質問着自己。雖然說他剛纔已經同意了帶着這些人回到自己的村子裡面去,一是想要試試看這裡面這些人究竟有沒有能夠得到那些東西認可的人,二是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對於自己這些人來說,真的只是一些建築房子的材料而已。沒有什麼可以值得大驚小怪了。
而且看這幾個人的意思應該也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剛纔和外面那些人一樣的人。應該不是他們所說的那些散修吧。
“幾位?現在能動身了嗎?我的那個村子離這裡比較遠,若是不如動身的話,恐怕是在明天晚上都到不了,我們的村子的。”
領路人捏着自己胸前的掛飾,緩緩的塞進了自己貼身的衣服裡面。衝着還在一旁發愣的羅曉和陸小勇開口問道。
“自然是可以動身的,我現在揹着雪兒完全沒有什麼問題。”
方林浩將雪兒的身體往上背了背,從這三個人嘿嘿一笑,看上去有些傻氣。原本就不大的身形揹着雪兒,都顯得有些滑稽。
“既然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們就儘快動身吧,免得那些人一會回來找回來的話,我們這些人還是應付不了的。”領路的男人說着就動身離開了山洞,並且用一根繩子將幾個人系在了一起。這羅曉,陸曉勇,方林浩完全不明覺厲的眼神中,竟然是直接向山頂走去。
幾個人看到越來越稀少的植物和空氣中隱隱傳來的腐敗的氣味,有些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被這個人給耍了?畢竟這樣的地方怎麼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村子應該能生活的地方啊!
“還請幾位,不要擔心,這裡離我的村子還遠着呢。而且今天幾位放了我一條生路,我又從這個小哥的身上感覺到了一些熟悉感。是斷然不會加害於你們的。”
走在最前面的領路人,自然感到了身後幾個人身上隱隱傳來的不安。其實他完全可以理解,畢竟相對於這些人來說,霧悠山脈更像是一個無比危險和恐怖的地方。和自己這種實實在在生活在這裡的人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換句話說,他在山裡面行走,就像是這些人在那些城市裡面行走的感覺是一樣的。他也不想過多解釋什麼,就算是解釋了這些人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東西。
“我叫金城,在這霧幽山脈裡已經生活了四十多年了。我們一族基本上很少有人可以以修煉到御天境界的。壽元不過二百年左右。其實我們也並不想在這山裡面生活的時間太長,畢竟這霧幽山脈也就這麼大。我們一族已經將人類能夠涉足的地方都瞭解了一遍。也沒有什麼特別稀奇的地方。”
前面的領路人聽着後面三個人,有些緊張的呼吸聲,自己就開始自言自語的解釋了一些東西。
“而且對於我們一族來說。在這大山裡面遠比在城市裡面自在的許多。我們的族人從一萬年前開始就生活在這座山裡面。若非沒有非常必要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個山脈的,我們世世代代都守要護着一樣東西。說是先祖遺留下來的東西。這東西必須得交給一個完完全全能夠掌控他的人之後我們才能離開這座大山。可是已經到了我這代我依舊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那東西很早之前他就在我們的宗祀裡面了。久到我們都不記得他是在什麼時候被人放在那裡的。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呢?我們用盡一生守護着一個連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想想都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