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不凡這番話,跪在地上的六個人紛紛擡起頭來,眼中皆是迸發出湛然神光;唯有將那以牙死神如此的整治和羞辱,方纔能解去他們的心頭之恨吶!
武不凡低沉的喝道:“殺了那五個人妖吧!這件事情沒人會知道的…”
“是~”一人應聲而去。
見到有人走進屋來,五名尚還餘韻未退的人妖皆是一愣,其中一個嗲聲嗲氣的說道:“哎呦!莫非這位爺還沒有快活夠嘛?剛剛可真是爽死奴家咯!奴家也算是御男無數,可像幾位爺這樣勇猛無匹的,奴家還真是第一次親身體驗到呢!來吧!來吧!奴家還要…”
看到這人妖如此模樣,再回想起剛剛自己和他的那番雲雨大戰,這位聖銀府成員不禁一陣惡寒;他惡狠狠的盯視着這個人妖道:“要你個後門兒花開!”
“哎呦~奴家的後門兒本來就開花了嘛!這位爺您不是都親身體驗過了嗎?!”人妖羞澀的說道。
“閉嘴!”聖銀府成員怒喝道。
這位聖銀府成員簡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報仇的信念還支撐着他,他真想一死了之!一語喝出,他連續拍出五掌,將五名人妖給斃於掌下…
當天火帝都內拉響警報的那一刻,葉一念就已經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知道,定然是天玄帝國方面的人馬前去玉庭湖劫獄了;雖然清楚這一點,但是他卻並沒有馬上前去查看情況,而是繼續躺在牀上,微閉着眼睛,仔細將自己的安排佈置又回顧了一遍;完整回顧一遍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輕聲自語道:“這世間哪有真正的是非對錯與善惡啊!”
“哎~”
想了良久,又長長的嘆了口氣;就在此時,豬哥的聲音在他腦海之中響起:“小子,你的心態沒錯;但是還不夠堅定,你剛剛的那聲嘆息就是在爲敵人而惋惜!敵人就是敵人,敵人之中沒有英雄好漢;有的只是想要取你性命的劊子手!對於自己的敵人,你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最終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幹掉他!如果你的心中還執着於道德那種東西,或者敬佩你的敵人,那麼你未來的路將會充滿坎坷;甚至,在未到達終點之前,你就已經身死道消了!”
葉一念沉默了良久,方纔低聲說道:“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終究還是一個人,並不能做到徹徹底底的冷酷無情!”
“哎~”
豬哥也長嘆了一聲,然後緩緩說道:“萬事萬物皆有情,有哪個是天生便無情的呢?那些冷酷無情者,不過是後天被逼迫的罷了!豬哥我不是讓你做那冷酷無情之人,而是想要告訴你,你的真情,給一部分人就夠了!這世間值得你真情相待的,也就只有那一部分人…”
葉一念瞭然的點了點頭,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他暗道:“是啊~豬哥說的沒錯!我的真情只給一部分人就足夠了;至於其他人,與我葉一念何干?至於敵人,不管怎麼去對付,都是理所當然的;只要能將敵人給變成徹徹底底的死人,那麼就算是用無比下流的方法,也沒有錯!世間萬物,九恨一善,我葉一念只需有一善!”
剛剛回想到自己佈置下的那些機關陷阱,他心中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舒服;雖然若是重來一次的話,他還會那樣去佈置;但畢竟心中有所妄念!
可是經過豬哥這麼一說,那一絲妄念已經徹底消散了!他不禁暗道:“當今局勢着實太過惡劣,而我的責任又實在太過重大;與聖大人那種絕世陰謀家交鋒,只要我稍微走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我自己倒是有路子可退,但天火帝國那千千萬萬的民衆呢?”
想清楚這些,葉一念從牀上爬起來,喃喃自語道:“只要我心中守得一絲清明,縱然闖進那屍山血海,十八層煉獄又如何?我還是我!”
穿好衣服打開房門,走出去一看,只見三牛子、二狗子等人也被驚醒了,臉上的神色都有些鬱悶;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任誰在睡得香甜的時候被吵醒,都會感覺不舒服。
葉一念打着哈欠道:“既然睡醒了還不趕快修練?一個個都像木頭橛子似的杵在這裡幹啥?”
聽他這樣說,五個人紛紛對他怒目而視!
羊毛子搖搖晃晃的走回自己房間,擡手把門一關,聲音從門縫兒中傳出來:“我還得睡一會兒,反正小爺我已經突破了!哎呀~睡個回籠覺就是爽啊!”
二狗子氣的臉色都發紫了,只聽他憤憤的低吼道:“混蛋!突破就很了不起啊?有必要如此囂張嗎?”
媚娘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淡淡的說道:“有亂吠的那個力氣還是留着修煉吧!一個月時間過得很快的,我這邊的瓶頸已經有點兒鬆動了…”
聽到媚娘這番話,二狗子和小耗子皆是神色微凜,想到一個月後若是不能提升所導致的那嚴重後果,兩人下意識的渾身一激靈!急忙盤膝而坐,調動源力修煉…
和幾人閒聊了兩句,見他們都進入了修練狀態,葉一念方纔緩緩朝着玉庭湖而去;繞了一大圈之後,從隱蔽的密道進入自己的辦公室;當他幻化好面目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玉庭湖之中已經是燈火通明;火鱗早就率人等在了這裡…
見葉一念出來,火鱗淡淡的說道:“樓主!天玄帝國方面已經行動了…”
葉一念看着他,輕聲應道:“嗯~我已經知道了!這段時間以來,太子殿下也很勞累,這種事情有我在這裡盯着就好,你就不必操心了,回去歇息吧!”
火鱗溫柔一笑道:“呵呵~我不過是好奇,想要知道樓主你的佈置起到了多大效果而已。”
葉一念說的沒錯!這段時間以來,火鱗可謂是忙的心力交瘁;關於他父皇的病情,始終猶如一座大山般,重重的壓在他心頭;而帝國邊境線上,雖然有他皇叔坐鎮,沒什麼大的事情發生,但是一些小的摩擦和遭遇戰,也是時有發生;這種騷擾式的小戰役最爲令人頭疼,因爲每一次小戰役都有可能成爲全面大戰的***!所以他必須時刻警惕着…
而朝野上更是亂成了一鍋粥糊糊,雖然葉一念以鐵血手段砍殺了一部分敗類之徒;但正是因爲如此,卻徹底激起了大小官員們的恐慌;每天上報而來關於彈劾葉一念的奏摺,都如同那雪花一般朝着他飛來。
每每看到這些奏摺的時候,火鱗都會撫額長嘆道:“哎~彈劾他?真要是把他給彈劾了,我天火帝國這萬萬裡的江山,誰來保啊…”
葉一念看了火鱗一眼,見他身上所穿的衣物單薄,於是將自己的披風脫下來披在他身上…然後淡淡的說道:“我也想看看效果如何!”
火鱗望了葉一念一眼,緊了緊那披在他身上的披風,然後會心一笑,並未言語…
沒過一會兒,火玲瓏拿着戰報而來,笑意盈盈的說道:“嘿嘿~這一次天玄帝國共計出動了二十五人,其中有一位疑似王者境的強者只是現了一次身,並未直接參與戰鬥;其餘的二十四人,在我們的伏擊之下,整整折損了十二人之多!我們可謂是大獲全勝哦!”
聽到火玲瓏的戰報,葉一念微微一愣,愕然道:“鄂~十二人?那剩下的一半呢?”
“跑了唄!”火玲瓏理所當然的說道。
就是這句她以爲理所當然的回答,卻是讓葉一念瞬間跳了腳,只見他大喝道:“臥槽!跑了?怎麼可能會讓他們跑了呢?”
“這個…嘛…”火玲瓏欲言又止,頓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好了。
不止是火玲瓏如此,就連火鱗都有些迷糊了;暗道:“留不住人家,人家可不就跑了咋滴?就好像娶個媳婦沒養住一樣,那就跟別人跑了唄!這有什麼好驚奇的啊?你留不住人家,還不行人家跑啊?再者說了,二十四個高手被我們給殺了一半,這已經是一場大大的勝利了好吧?”
葉一念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冷哼道:“哼~跑了!血眼王的人沒去駐守牢獄?”
他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以自己佈置的機關陷阱和埋伏的高手,再加上僞裝成“玄絕”的那名強者,這些力量足已留下對方八到十個人;但最終的結果卻是隻留下十二個人;也就是說,自己的一系列佈置超長髮揮,在沒有出現差錯的同時,還額外多留下了對方兩個人;但剩下的人卻跑了,那就說明血眼王的人並沒有參加戰鬥…
聽到葉一念這句話,火鱗瞭然道:“血眼王的人?你曾經和他們接洽過?”
葉一念頗爲鬱悶的應道:“嗯~血眼王曾經答應過我,幫助我們殲滅這一波人!我也事先和牢獄方面駐守的人員打過招呼,就算是他們自己前來,只要拿出我給的令牌,也會讓他們進去;但是從這一戰的結果來看,那些傢伙並沒有參戰,這特麼滴是怎麼回事?”
火鱗點了點頭,輕笑着道:“原來如此!不過…雖然樓主你的驅虎吞狼之計並沒有成功,但是這樣的戰績已經很不錯了!再者說,血眼王那一行人還要在天火帝都待上一段時間,咱們來日方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