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凱撒的兩隻利爪前後一撕,在安羅的慘叫聲下,他直接把安羅分爲兩半的身體先後扔到了嘴裡直接吞嚥了下去。
滿意的吧唧了一下嘴巴,烏鴉凱撒再度看向了以毒牙爲首的另外三個一級巫師,只見他先後俯衝了三次,無論那三個一級巫師如何逃走,最終都還是被烏鴉凱撒吃幹抹淨,化爲了烏鴉凱撒的肚中食。
連續吃了四個巫師,一個二級,三個一級,烏鴉凱撒的眼中隱隱有一絲血光流露而出,他看向下方的白髮他們,有些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竟然再度俯衝下去,向着他們撲了過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艾爾眉頭輕輕一皺,伸手隔空一捏,頓時烏鴉凱撒尖叫一聲,其身體迅速化爲了普通烏鴉的狀態,直接摔到了地面上,並且由於慣性,烏鴉凱撒的面部着地,在地面上拖拽出了一道痕跡。
把腦袋從地面之下拔了出來,烏鴉凱撒有些頭昏腦漲的晃晃悠悠的飛到了艾爾的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艾爾說道:“內什麼,剛纔有些得意忘形了,沒想到我身上竟然會有告死渡鴉一族的嗜血性傳承,看來今後吃人要慎重一點了。”
對於告死渡鴉一族的嗜血性,艾爾多少也瞭解一些,作爲少有能夠在出生便開啓不下於人類靈智的超凡生物,告死渡鴉一族卻是傳承有嗜血性這一特殊的問題,很多具有嗜血性的告死渡鴉在戰鬥的時候,很容易就進入嗜血的狀態,理智被壓制到了最低,而獸性則是重新迴歸到告死渡鴉的身上,使得告死渡鴉的戰力大大的提升,靈智卻會降到最低,算是有利有害的一個特殊特性。
輕輕拍了一下烏鴉凱撒,艾爾轉過頭來看着白髮他們,低聲說道:“我希望你們今天沒有見過我,這對你們也是一件好事,畢竟我的仇人比起剛纔那幾個,絕對要強上很多倍,所以我會施展幻術抹去你們對於我的記憶,片刻之後,你們將不再記得我。”
通過剛纔的事情,白髮他們哪還會不知道艾爾的真實實力,因此當他們聽到艾爾的話後,立刻紛紛點頭,同意了艾爾的話。
見此,艾爾微微一笑,雙眼瞬間化爲了墨綠之色,轉瞬之間,白髮及其所有的同伴都陷入了艾爾的‘翡翠夢魘’之內。
當艾爾雙眼恢復原狀之後,他輕輕揮了揮手,那些掉落在地面上的,屬於之前‘沙蠍之尾’巫師們的空間物品飛縱而起,先後落在白髮的腳下。
做完這些,艾爾便轉過頭去,一個人走入了紫葉沼澤上的紫葉樹樹林內。
告死渡鴉並非只生存在‘烏鴉之巢’,但是在巫師界裡面,能夠操縱告死渡鴉的巫師,基本上都出自於‘烏鴉之巢’,而且如非給‘烏鴉之巢’立下大功的天才人物,是不可能得到一隻告死渡鴉效忠的。
如果不是當初艾爾爲‘烏鴉之巢’奪得了學徒大賽的優勝,並且自己也獲得了斬殺數第三名的成績,哪怕他是梅里艾露那一系的巫師,也不可能得到一隻屬於自己的告死渡鴉,因此剛纔烏鴉凱撒展露實力的時候,艾爾便知道會有人注意到他。
不過他既然自己沒有出手,那就降低了別人認出他的概率,更何況艾爾目前還是處於變身狀態之下,再加上他實力比起之前要強了許多,基本上不會有人猜到是他,而這也是艾爾選擇讓烏鴉凱撒出手,自己不出手的原因。
行走在樹林中,艾爾突然感受到地面一陣陣的震動起來,只見前方位於紫葉沼澤中心的光柱越發粗大,半空之上那件傳奇巫具的虛影則是越發凝實起來。
看到這個景象,艾爾很清楚,這是說明那件傳奇巫具距離出世的時間越來越快了,想到這裡,艾爾沒有絲毫遲疑,立刻向着前方衝了過去,沒衝出去多久,艾爾就覺得溫度急劇下降起來,甚至於到了他都有些感到不適的地步,並且周圍的地面和樹木,明顯都結上了一層薄冰,顯然這並非是自然狀況的凍結。
雙眼瞳孔微微一縮,艾爾身上隱隱有黑色紋路浮現,炎魔領主血脈逐漸活躍起來,艾爾身上的溫度立刻升高,抵抗着外界詭異的低溫,同時感受到艾爾體溫上升的烏鴉凱撒,立刻鑽進了艾爾巫師袍的胸口之內,靠着艾爾的體溫抵禦嚴寒。
繼續上前走着,當艾爾路過一座低矮的冰山,以及一道碎裂的冰牆之後,他終於看到了那道光柱,在遠處看還不覺得,但是當艾爾走進之後,卻是發現那光柱簡直可以說得上是粗大無比,哪怕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走進去,恐怕都不會顯得擁擠。
沒錯,在場的人並不止艾爾一個,放眼望去,在場的巫師大約分成了兩大派系,剩下的則是零零碎碎的,或者獨自一人,或者三三兩兩結伴而來的巫師。
而這些巫師裡面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在場的巫師中,沒有一個人低於三級,都是在三級及其以上的程度,至於站在距離光柱最近的幾個人,自然便是分別隸屬於‘烏鴉之巢’和‘紫葉聯盟’的六級巫師了,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在傳奇巫具的吸引下,這裡竟然只有‘紫葉聯盟’的歌姬旋律和‘烏鴉之巢’的黑皇后梅里艾露這兩個六級巫師存在!
隨着光柱的越發粗大,旋律終於開口對梅里艾露說道:“外面那些六級巫師被我們雙方的六級巫師聯手攔住了,爲的就是讓我們雙方的人奪得這件傳奇巫具,不知道梅里艾露你是怎麼想的,咱們是否現在便開始探索光柱內的遺蹟?”
輕輕點了下頭,梅里艾露說道:“現在就開始探索吧,想來外面那些傢伙也不可能把越來越多的六級巫師攔在外面,否則引起了衆怒,咱們雙方誰也討不了好,至於這些趕來湊熱鬧的小傢伙們,不如……”
話剛說到這裡,梅里艾露的目光瞬間掃過人羣,她愣了一下,一改剛纔的殺氣凜然,笑道:“不如就放任他們好了,這樣一旦有什麼事情,也容易往他們身上推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