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張智娜沒有回國的那段時間裡,閔玧其學會了夜不歸宿,打架,去酒吧……總之是一大堆的壞習慣,嘴裡經常唸叨着:“金錢,名聲在她心裡最重要……”。在夜裡獨自一個人時,卻會默默流淚,嘶吼着:“爲什麼要離開,爲了金錢爲了前途就可以氣我於不顧嗎!?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智娜回國的第一件是就是去找閔玧其,可看到的,確是閔玧其和一羣新交的狐朋狗友,坐在酒吧包廂裡喝酒,把妹,智娜看到閔玧其這樣作踐自己,又心疼又憤怒,一向理智的智娜現在卻怒氣沖天的對閔玧其喊:“你到底在幹什麼?!”。這時閔玧其聽到了是張智娜的聲音,猛的擡頭,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說:“我的事好像不用你管吧,我們已經沒有關係吧!”。閔玧其的話像刀劍般刺痛智娜的心。
閔玧其也知道這麼說張智娜會有多心痛,但酒精下的玧其說話已經不受大腦控制了,把這麼久的心裡話都倒了出來:“張智娜,你知不知道,你說不回來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疼,你爲了你的前途都不要我了,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難道還沒有你的學業重要嗎?你一走就是那麼久,又沒時間與我聊天,八個小時的時差,知不知道每天都要凌晨三四點鐘才能與你說說話,等來的卻是你又要忙了,你到底有多忙,忙到不要我了。我和你說分手,是爲了讓你重視重視我,可你呢,卻心甘情願的答應了,一個挽留都不給我,哪怕是騙我的都好啊!你把我害得好苦你知不知道!”。
張智娜聽完後轉過頭,留下了她珍貴的淚水,閔玧其站起身,拽過智娜,把智娜擁在懷裡,閔玧其的脣狠狠得吻着張智娜的脣,從重到輕,口中還瀰漫着酒精的味道。又緊緊地抱住張智娜,深情的又帶着祈求的語氣對智娜說:“求求你,別離開我,我真的對你不重要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麼不堪一擊嘛?我不相信,別離開我,回到我身邊吧,好嗎?”。
智娜什麼都沒說,而且把閔玧其扶回了家,爲閔玧其煮醒酒湯,喂玧其喝,又爲他敷毛巾,不知不覺忙活了一宿,疲憊的趴下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閔玧其一醒來,發現自己在家中,又仔細回想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只覺得迷迷糊糊中智娜回來過。對她回來了,世勳趕緊起身,尋找智娜的身影,在書房閔玧其找到了張智娜,她就趴在桌子睡覺。閔玧其興奮急了,是的智娜沒有拋棄他,智娜回來了。
看着智娜熟睡着,閔玧其沒有打擾她,也沒有把衣服披給她,因爲閔玧其知道,智娜睡覺很輕,一點點動作一點點聲音都會把她吵醒,可能是經常沒有安全感吧。
閔玧其就站在張智娜的身邊,一站就是兩個多小時,智娜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本想着去看看閔玧其有沒有醒,還難不難受,卻發現閔玧其就在她身
邊,把張智娜下了一跳。鎮定下來,微笑的對閔玧其說:“怎麼樣?好點了嗎?”。如此溫柔賢惠體貼的關心人的智娜,怎能讓閔玧其不愛呢?“好多了,沒事啦!”。閔玧其此刻不知道是什麼心情,說不出的感覺,但他知道這種感覺蠻好的。
“嗯嗯那就好,陪我去郊外走走吧。”智娜喜歡清淨,所以對閔玧其說道。玧其點了點頭,他們二人開車前往郊外。
智娜不知道永遠有多遠,就像她不知道宇宙有多大。
智娜與閔玧其踏着夕陽,沐着紅日,漫步於鄉間的羊腸小道,聆聽着鳥語,感受着花香,大自然擁有着許多的寶藏,而智娜的所有卻只是時間。而這唯一的寶貝卻也不論她有無所爲都會逝去。
智娜喜歡漫步田園之中,去聆聽不遠處青蛙之聲的此起彼伏,喜歡遊走於花徑之際,去體會淡雅的適然,更喜歡仰俯在草地之上,讓一種假然的同化之感去領略大自然億萬年間流淌出的微香。
唯獨不喜歡城市。喧囂的汽笛驚走了清麗的鳥聲,洪亮的廣播趕跑了自然地天籟。在人們高聲呼喊着新時代的時候,層層大廈瞬間崛起,幢幢高樓頃刻巍然,智娜認爲,他們該叫喊的該是自由,而不該是高樓,他們要憧憬的應是純真而不應是世俗。
每每踩着鄉土,智娜便會有一種踏實,一種坦蕩,一種自然之感。其實閔玧其也時時會望着那些不遠處無名的花兒癡想,那麼旖旎的青春之下會是什麼在滋助着他的生長?想着想着便覺着有那麼些掃興,又不想說,而他終又是憋不住,於是又寫了下來,這下面莫不是無數蟲兒們的軀體?我找不着蟬蛻的軀殼,卻在夏天聽聞過它的叫聲,若推出它爲了蛻殼而另覓遠居,他卻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噢,這也讓智娜從此引出了人生,人的一生又何其短暫,與宇宙相望,人類的生命連眼睛都眨不及一下,便過去了,而他們卻很喜歡這樣一個詞,既簡單又複雜的一個詞,他的名字叫:永遠。
智娜也不知道永遠有多遠,她更不知道一生有多長,值得人們無數次地使用出“永遠”這個詞,好像真的可以“山無棱,天地合”一般,智娜說過了,她不喜歡“永遠”這個詞,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人們的濫用,閔玧其沒有明白她說的什麼,於是張智娜說:“舉個例子吧,不過貌似我又要爲這個事被那麼些人批鬥的了,90後喜愛用“火星文”裝點自己空洞的文筆,少年們喜歡把未來的愛情寄託於無辜的摩天物。而人們更熱衷於許願發誓。並且用“永遠”作爲代名詞。於是,這些擲地有聲的詞句開始一串串走向衰亡,它們痛並無奈着,我們用它們消亡的焰火做了一次華麗的重生,如同流星的墜落。”。
種着行道樹的公路上,很習慣地發現路會越來越窄,最終留下一條直線,並且不知道
終點何處。真想沿着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智娜看看它能帶他們去往何方?說不定那裡就是彼岸,可那只是說不定。
永遠有多遠?是永恆,還是一個瞬間?智娜不知道,閔玧其也不知道,也許沒有人知道。
陽光很好,踩着落葉,聽着窸窣的響聲,可以感受到暖暖的香香的陽光撫過臉龐,如同秋葉飄絮。無論時間怎麼偷都不夠用,但智娜卻總在不知情的時候收藏了一片葉或一朵花。不知多少年之後,把這些碎片編織,便會成爲一種記憶的永恆,所以,無所謂的,那些嘆息或是讚美。
花,不是不死之身,花會謝,卻也會再開。人的一生卻等不來。所以智娜亦不喜歡來世,因爲飄渺,但她依然對朋友說“下輩子還是閨蜜”!也會對閔玧其說:“我會陪你到永遠。”。
佇立在窗前,望着蟲兒們的歡鬧,才發現生活已過了一年又一年,昔日那生動的夢境已成殘葉,在心的湖泊中凋零。
拾起一片葉,夾在書縫間,多少年,永不變。讓夢來噴放出心靈的花朵,勾畫出記憶的彩虹!
永遠是什麼?一輩子還是生生世世?被賦予感的色彩,永遠的愛、永遠的恨、永遠的輝煌、永遠的罵名、永遠的路上生命如斷絃嘎然而止是不是永遠?祈禱生命可以永遠,是因爲命不在智娜手中,當然也不在閔玧其手中,把握不住。
其實閔玧其期待與張智娜的愛永遠,愛是兩個的心路,沒有不離不棄;祝福幸福永遠,的禍福旦夕之間,朝雲幕楚。永遠是什麼,永遠到底有多遠?嘆息之間,永遠是浩瀚宇宙、茫茫世間的一瞬,唯、唯利、唯名,皆爲我輩無奈,故可永遠乎?望古今之迢迢,催青之聲尤在耳際,同來玩月何在,風景依稀是似去年,江長之矣,不可方思!
永遠寄託了多少類對自然可把握和不可把握的唯心向往,希望愛可以永遠,於是海誓山盟,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甚至連那生死不離的鴛鴦了,他們祈禱同心的祈盼。鑽石恆久遠,一顆永留傳,冰冷的鑽石也了愛的守護神,那一對對去天涯海角的侶,去愛谷,去聖廟裡許願的女女真的叩首一生的有幾多,所以永遠就了相愛的的期盼,明明知道這樣的期盼更多時間是一相願,可是誰又不希望自己心裡的那份愛是永恆的呢?
張智娜看着郊外的天空,對閔玧其感嘆道:“你說你永遠愛我,永遠是什麼意思呢?愛不過是一種感覺,自己的感覺,尋找愛的其實都是因爲愛自己,怕自己的靈魂孤獨,所以去找一個陪自己走這獨獨的生之路,沒有過牽手的生是悲哀的。愛是一種責任,對自己的,對別的,因此在說愛的時間請不要隨便的說永遠。”。那樣灑脫的人生不是智娜嚮往的,不如不聚不散,要想不聚不散,正如的一生,無悲無喜,恐怕不夠深刻,談何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