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也算是小珮命大,張燦把她撈出水的時候,小珮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但對張燦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把小佩從閻王爺那兒給搶回來了,張燦甚至連小珮吸進氣管的水,也不給小珮排出來一下,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用異能將小珮體內多餘的水分化去,又將小珮受傷的地方用極的速度修復好,小珮的傷勢其實並不嚴重,只是在水裡憋得久了,但在被水淹之前恰恰又是暈過去了的,說以沒用多久便被張燦救活了過來,不過,張燦也是賭的海哥他們幾個人,不知道什麼是異能,只以爲是小珮本身並沒受到多大的傷害。
小珮醒過來,見張燦緊緊的抱着自己,其它的人都圍在自己的身邊,都是一臉關切的望着自己,尤其是張燦和楊浩,兩人眼裡紅紅的,一副恨不得以身相替的表情,小珮流出兩行淚水。
海哥見小珮醒過來,第一句話竟然就是:“仙人闆闆的,是不是那個姓徐的傢伙乾的,格老子的,他龜兒子硬是不要命了,他媽的,我找到他,不砍他一百刀,也要砍他八十刀,妹子,放心,這仇我給記下了。”
張燦見小珮醒了過來,鬆了一口氣,也問道:“小珮,告訴哥,是怎麼回事?”
小珮流了一會兒淚,突然爭扎着說道:“張大哥,是那個姓徐的……張大哥,快,快,小武,小武危險……”
楊浩一聽,馬上想到,既是那姓徐的能對小珮下手,對小武也自然不會放過,於是楊浩對張燦說道:“張大哥,你先照顧一下小珮,我小武那邊”,其他的人見楊浩這樣說,自然全都跟了過去。
此時,這裡就張燦和小珮兩個人,張燦放開小珮,讓小珮坐好,這才問道:“小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珮低低的抽泣了半晌,這才說道:“當時我回來放食物,看到那個姓徐的拿着水回來,我就問了聲爲什麼小武沒跟着一起回來,那姓徐的,就幫我往船上放東西,又和我閒聊了幾句,就要我給他看我們採到的珍珠……”
“珍珠!”張燦馬上聯想到,先前大家一塊兒吃東西的時候,小珮拿了一齡珠出來,給海哥看過,想來一定是珠寶露了白,那姓徐的見財起意,所以對小珮下了手,好在小珮身上僅僅只留着小武留給她的那幾粒不大的珍珠,小珮在火山管裡得的那塊真正值錢的綠鑽石,一直都是楊浩給保管着的,小珮後來一直昏睡,一直當是自己做了一個夢,所以並不知道那塊綠鑽石還在楊浩手裡,那姓徐的並沒得手。
張燦想了片刻,勸道:“小珮妹子,算了,不就是幾齡珠麼,那個不值什麼錢,以後有機會,哥送你更好的。”張燦在這個時候,並沒有開玩笑,後來,他回到京城之後,特地託人給小珮帶了一份禮物,小珮在接到那份禮物之後,一直感激了大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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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海哥、楊浩等人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和張燦預想的差不多,小武果然已經遭了毒手,張燦把小珮帶得遠遠地,不讓小珮去看小武的慘像,聽楊浩說,小武的腦袋,都已經被那個姓徐的用石頭給砸扁了,已經發黑的血和着白花花的腦漿,看得所有在場的人都嘔吐不已。
楊浩檢查了一下小武的屍身,發現小武原本裝珍珠的那個布袋也不見了,這件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那老徐見財起了意,藉着和小武一起接水的機會,將小武殘忍的殺害,搶走了小武身上的珍珠,本來要直接划走小艇,遠遠地逃開,後來恰好見到小珮,又貪戀小珮身上那幾齡珠,於是又起了歹心,但他也怕楊浩回來,所以急切間只把小珮打暈,並取走小珮身上的那六七齡珠。
小珮見回來的幾個人臉上,都是一片陰沉,不用說也猜測得到,小武是遭人毒手了,於是想要過,但張燦和楊浩死死地攔着小珮,說什麼也不讓她去。
海哥見小珮哭泣不已,也大是揪心,恨不能生出一對翅膀,將老徐抓回來,丟到小珮面前,親手剮上老徐幾刀,怎麼說也是自己帶過來的人,要是不上這島,也就不會有這樣的禍事,無論如何,老徐也算是自己的一名手下。
毛小弟更是暴跳如雷,一個勁的破口大罵老徐喪心病狂,不得好死,獨自一人划走了小艇,把所有的人都丟在這小島上,讓這些人自生自滅。
原本見海哥來到這裡,還只道大家都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到海南,想不到這下子不但大家都沒了消,還弄出了人命,張燦和楊浩兩個人,背了衆人,長吁短嘆了一陣,說到底,這事還是因爲兩個人而起,兩個人心裡也不住的自責,但自責歸自責,人死不能復生,活人還得有活人的事。
張燦說道:“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我們只能主動的發出求救信號了,浩子,等下我們去跟海哥他們幾個商量一下,看用什麼樣的辦法,能發個信號出去。”
楊浩卻說道:“張大哥,不如我們帶上小珮,游水回去,避開海哥他們這一夥人,不然的話,只怕小珮更加的不安全。”
張燦搖搖頭說道:“其他的辦法我也想過了,原本相等明天蘇雪來找我們,現在看來是個行不通的事,現在島上除了這樣的事,我們誰都會防着對方,海哥那幾個人也怕我們報復他們,說實話,我也怕他們再次見財起意,不知不覺的傷害到你和小珮,所以,我想我是無論如何不能撇下你們兩個人,這樣吧,我們等下過去商量一下,記住你和小珮一定隨時都不能離我太遠。”
楊浩點點頭,看了看還在遠處破口大罵的海哥那一幫人,便和張燦一塊兒走了過去,海哥和毛小弟見張燦和楊浩兩人過來,又是沮喪,又是尷尬不已,一時間也不這道說什麼好,諾大兩個男人,這時居然就像兩個怕羞的女人一般,低着頭,不停地搓着雙手,連正眼也不好看兩人一下。
張燦勉強擠出一點笑意,說道:“海哥,其實這時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也怪不得誰,只是現在我們老是呆在這兒也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發個信號出去,你們有什麼樣的好辦法嗎?”
海哥一怔,斯斯艾艾的說道:“在這種地方,要發求救信號,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做,要不,我們聽你的”。
毛小弟說道:“我也正在想,不如我們找個平坦的地方,找些石頭,擺上一個國際救援信號‘耶實、喔、耶實’一定就會有人看的到的。”
海哥轉頭向毛小弟問道:“啥,啥叫‘野屎、窩、野屎’,沒看出來!你龜兒像是懂得不少啊,說說看,你那‘窩野屎’是搞啥子名堂的,有用沒得,是不是科學上的東西,格老子別盡整些沒用的東西出來,誤了大事。
張燦沒心情去計較海哥的胡說八道,只是對毛小弟點點頭,說道:“哪也可以,這樣吧,我們儘可能多的想幾個方案出來,我的想法是看能不能收集一些可以發煙的東西,等下也可以用着求援信。”
海哥當然贊成,而且這個發煙的辦法應該更穩妥,當下便說道:“張老弟,你就說吧,該怎麼辦,你發話,我們一切都聽你的,你說咋辦,我們就咋辦,仙人闆闆的,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們也一起幹了”。
張燦說道那好:“我們分兩撥人,你帶一撥人,到頂上去找個平整的地方,去搬石頭擺那個‘耶實、喔、耶實’我帶小珮去想辦法找能發煙的東西,找好之後,就來支援你們,對了把你們身上的衣服、褲子等等一切能燃燒的東西,都脫下來,到時候有用。”
海哥見其他的三個人還在猶豫,馬上說道:“格老子,都還愣着幹啥呀,脫啊,使勁的脫……龜兒子的,只要能活命,幹啥都行。”說着,帶頭把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脫了下來。
毛小弟在一旁有些顧慮的說道:“海、海哥,要、脫、脫多、多少?”
海哥大嘴一咧:“儘可能的少穿些,就,就每個人就穿一條褲衩就夠了,鞋子啥的,都不要留,全交給你張大哥!”
毛小弟斯斯艾艾的說道:“海哥,我,我沒穿短褲,咋辦呀?”
海哥大不耐煩的說道:“說你龜兒子不懂科學,你還‘窩野屎’這辦法都想不到啊,去,找個人看不見的地方,把外面的褲子脫下來,把兩根褲腿給老子弄下來,說不定就差你那兩條褲腿,等下有救援的來了,你們還愁沒衣服穿?”
阿坤和阿生兩人,見海哥自己都主動的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了,也只好把身上的衣物全脫下來,交到張燦手裡。
毛小弟四處看了一下,見小珮並沒在視線之內,當即脫下褲子,只見裡面果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穿,毛小弟蹲下身子,把褲子放在地上,撿了塊石頭,截下兩條褲管,扔到海哥面前,又慌忙不迭把那褲管變得一長一短的自制短褲穿上,這纔像個英雄似的說道:“同志們,跟我走,去擺那個‘野屎、窩、野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