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奴隸都站了起來,目送着黃炎和貝拉克,紛紛喊道:“加油黃炎!加油大叔!一定要活着出來!”
黃炎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露出了淡定的微笑。轉過身,緊緊地盯着冰冷的閘門,等待着宿命的開啓。
天空陰沉沉的,狂風凜冽,預示着一場更大的暴風雪即將到來。可陰沉的天空和寒冷的天氣並不能阻止看臺上獸人們的熱情,他們時而發出驚歎聲,時而熱烈地鼓掌,時而瘋狂地揮舞着手臂歡呼着。。。。。。幾乎所有人都被場中血腥的比賽感染得不能自已。
場中角落的地上,已經躺倒了三個人,確切地說是兩具屍體和一個受傷的人。受傷的正是貝拉克,他被一錘擊斷腿骨,再也站不起來了。他身旁站着兩個人,輪番擊打着已經血肉模糊的貝拉克。而黃炎,也被抓獲,兩隻胳膊分別被對方的兩個人架着。黃炎擡着頭,眼中射出憤怒的目光,高呼道:“不~~!殺了我們!”
自從黃炎和貝拉克進入場中,發現對方衝出來六個人時,黃炎就知道,這局的比賽,凶多吉少了。看來對方的奴隸主把寶都壓在隨機抽籤的後兩局上了,第一局是故意示弱,迷惑巴爾,難怪贏得那麼輕鬆。而且,好像他還壓中了,第二局三暴熊對四人,這局六人對兩人。
兩人分開的話被對方六人各個擊破的機率太大,黃炎只得和貝拉克並肩背靠牆壁與對方戰鬥,真的是負隅頑抗了。黃炎也射出了所有的箭支,可對方三個劍盾士沒費多大力氣便把它們全部攔截,並衝上來把他們包圍。
兩人奮力搏殺,殺掉對方一個四階鬥氣的劍盾士和一個五階鬥氣的鬥士,卻最終不敵。貝拉克被對方的大錘擊中腿部骨折,黃炎幾次三番奮力保護他,卻也被擊飛短劍而俘獲。
對方有幾人想直接殺了黃炎和貝拉克兩人,卻被那個拿大錘的大漢制止。他面目猙獰地說道:“直接殺死太便宜他們了,給我好好地‘伺候’他們一番!”說着,他又來到黃炎身前,照着黃炎的兩肋就是兩拳,砰砰作響。黃炎的腹部頓時如翻江倒海般,一口鮮血從嘴中噴了出來。
那大漢獰笑着,惡狠狠地說道:“黃皮猴子,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中指男’吧,聽說你很厲害啊,殺了我們不少同伴。這次,我讓你求死都難!”他轉過身,一指蜷縮在地上的貝拉克,接着說道:“你很想救這個老東西?哼!我就是要讓你眼睜睜地看着我們怎麼玩弄死他!他,就是你的榜樣!”
無論黃炎怎麼呼喊,那兩人根本不爲所動,拳**加施展在貝拉克身上。貝拉克掙扎着,躬身拖着斷腿想爬離這個“風暴”的中心,那兩人慢慢地跟着,還不時地揮舞着手臂,調動着看臺上嗜血獸人的熱情。獸人們獸血沸騰,羣情激昂,熱烈地鼓着掌,聲嘶力竭地歡呼着,瘋狂地叫罵着。他們實在太喜歡這樣的場面了!
其中一個人狂笑着,突然快跑兩步,追上貝拉克,飛起一腳,踢中他的肋部。貝拉克悶哼一聲,整個人被踢得飛了起來,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血雨在空中揮灑,人也仰面摔倒在地上。
看臺上又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那個拿錘的大漢走了過去,一邊拖着大錘,一邊繼續擡手煽動着看臺上獸人們的熱情。此時的貝拉克,連喊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了,渾身是血,驚恐地看着那個拿錘的大漢,雙手勉強撐着地,拖着身體拼命往後蹭着,只想遠離這個殘暴的大漢。
大漢戲謔地看着貝拉克,說到:“還想跑?我叫你跑!”說着,便掄起大錘,狠狠地砸在貝拉克沒受傷腿的膝蓋上。
一聲脆響,貝拉克慘叫一聲,膝蓋骨碎裂,人疼得也昏了過去。
“住手!殺了我們!殺了我們!”黃炎看得目眥盡裂,掙扎着,高聲大喊道。
架着他的一個人一拳搗在黃炎的腹部,喝道:“老實點!想死,沒那麼容易!”
那個拿錘大漢獰笑道:“哼!好戲纔開始呢!怎麼能那麼輕易讓你們死!”說着,和另一人繼續對貝拉克拳打腳踢起來。
“裝死嗎?哼!”說着,他見貝拉克昏迷不醒,便掄起大錘又砸向他的左手。一錘下去,貝拉克的手掌深深地陷入泥土中。。。。。。
一聲慘叫,貝拉克醒了過來,畢竟十指連心。兩人見他醒來,又開始了瘋狂的殘虐。兩人把貝拉克的四肢分別砸碎,便丟掉武器,或拳或腳,或拋或丟,肆意狂虐着他的身軀。
而觀衆席上,一幕幕的血腥場面把獸人們刺激得如癡如醉,配合着那兩人對貝拉克的每一次攻擊,他們便爆發出一次歡呼聲。
黃炎不忍再看,低下頭來,閉上眼睛,而熊熊的怒火“燃燒”着整個胸膛!他默默地運行着鬥氣,天地靈氣彷彿響應他的憤怒般,瘋狂地涌入丹田。狂亂的靈氣在經脈內四處衝撞着,順着經脈瘋狂奔涌,直到衝進丹田,在經過丹田心火的淬鍊後迅速轉化爲火斗氣。而火斗氣遇到金屬性的鬥氣便瘋狂地“焚燒”起來。此刻,黃炎的體內,竟然在猛烈地做着“火鍛金”的修煉!
受黃炎情緒的感染,火斗氣如奔流不息的河水般卷向金斗氣,一旦被金屬性鬥氣吞噬,馬上又有新的火屬性鬥氣補充進來,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
黃炎的怒火在燃燒,體內的火斗氣也在不斷地“銷鍛”着金斗氣。而金斗氣被持續瘋狂撲來的火斗氣“銷鍛”得越發的凝實,越發的精純。
體內巨大的疼痛使得黃炎渾身冒汗,從來沒有過這麼大量的火斗氣對金斗氣持續的“銷鍛”,也使得他痛苦難當。黃炎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體內的怒火彷彿是火山爆發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