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趁着閒暇功夫,麥卡錫和黃炎等人又把一路的戰利品進行了分類,除了留下來自用的,其他的都拿到了安娜的德全行準備進行拍賣。
其中包括了剩餘的一大塊闊嘴爆裂龍的鱗甲。這隻巨獸的大部分鱗甲都讓黑鐵做了裝備,考慮到其他人分配的公平性問題,這纔拿來拍賣以換得金幣進行更好的分配。
安娜收了這多珍稀貨物,大喜,一再挽留黃炎等人吃飯,卻被推掉了。黃炎現在時間很緊迫。無論是熟悉新領悟的領域,還是準備專修火斗氣,都需要大量時間。一些不必要的應酬,自是推掉。
學校魔能塔內,黃炎正在思考。自己金屬性鬥氣已然八階,而火屬性鬥氣才堪堪六階。火鍛金斗氣,需要更加強悍的火屬性鬥氣才行。一直以來,黃炎修的火斗氣,更多是靠以前爲奴時心中的怒火而修,修煉至今,黃炎已然領悟了五行自然的奧秘。原來的修火方法,雖不能完全算錯,但很明顯是一個修煉的初級階段。自然的火,哪個能被稱之爲怒火的呢?!哪怕火山爆發,那也不是怒火。
黃炎從鍛造用的爐火,聯想到太陽,太陽的恆定,太陽的光芒萬丈,漸漸地進入了自然道的修煉狀態。一呼一吸吐故納新間,猶如爐火的風箱鼓動,火斗氣便連綿不絕地好似燃燒升騰起來。黃炎又用這自然和熙之火運行穴道經絡的周天運行。而後,去莠存真,精煉築基。
相由心生。在質樸心靈下,黃炎的精神力源源不斷,不斷引導着心生之“火相”運行周天。他一個周天一個周天地修,時不時再用水屬性鬥氣來淬鍊,如此,火屬性更加的精純。而一些雜質和身體濁氣,順着腳底就排了出去。每個周天的運行,使得黃炎更加神采奕奕。
至於因爲相由心生,讓人很難靜下來,黃炎已然突破了這個看起來不起眼又令很多修煉者討厭的瓶頸。他心中有遠大的目標,意志堅定,諸事又看得通透,想靜下來時便能很好地入定了。
靜修前,黃炎總會緩緩屏氣凝神,慢慢放下雜念,這纔不會被心生諸相所困擾。這靜定功課,黃炎做得很好。無論是與伊莎貝拉的相思苦,還是生活瑣事,以及刻骨銘心的奴隸經歷等等,在修煉前,都會被黃炎全部拋開。他一心用在修煉上,無論是靜定之修還是周天氣之運行,都有條不紊。
黃炎在魔能塔內連續修煉了十個周天,直到今天的魔能卡時間用完,這才停了下來。他其實還有很好的精神力可以支撐修煉的。黃炎精神力的強大,來源於學會了契亞教的冥想,並勤修不輟。這種看起來很尋常的靜、定之修,卻是在修煉更加強大的精神力。
可以說,強大的精神力,是鬥氣和魔法修煉的必需保證和補充。練鬥氣的,很少有人注意到這點,很難長時間靜定。而黃炎食髓知味,抽空就不斷冥想靜修,漸漸地已然練就了令魔法師都詫異的精神力。當然,那枚與黃炎融合了的龍晶,也提高了不少黃炎的精神力。
剛出了魔能塔,黃炎就碰到了巴恩斯和保爾。兩人也剛好從魔能塔裡出來,便互相打招呼。
看着神采奕奕的黃炎,巴恩斯問道:“黃炎,今天修完了?”
“對,你們也剛修完?”
“不錯。對了,有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你是怎麼練得那麼快的?你這升階速度,也太快了吧?”
“這。。。怎麼說呢?修煉這樣的事,除了機緣巧合,再就是勤修不輟和個人的領悟領會了。”
兩人點點頭,又說道:“大家都這樣啊,可你爲什麼這麼快?”
黃炎想了想,說道:“我建議你多觀察觀察自然、社會。宏觀的看一看,再看看微觀,而後是看自己。真都想明白了,必然有助於你的修煉。”
“看這麼多,想那麼多,如何能靜。老師可是讓大家專精之修 呢。”
黃炎見他這麼問,卻笑了。他忽然想到《金剛經》的“云何應住善地”的問題,笑道:“你在問這個問題時,卻已經想靜了。諸事諸物皆由相而生,諸相看不明白,如何能靜下來。我那天不是說了嗎,思至極而靜,靜至極而定,你應該好好想想相由心生的問題了,並利用心生之‘好’相,好好修煉。”
“好相?”
“不錯。宏觀微觀都看明白了,諸事諸物也瞭然於胸,再懷着朴子之心,與自己心生之‘好相’結合修煉,只怕就能事半功倍了。若是心中有雜念,便應明瞭雜念的來龍去脈,而後放下,這再專注而修。”
“相由心生?怎麼諸事諸物都是心生之相而有?”保爾這個大哲人有些不解。
“你以爲世間萬物是怎麼來的?被稱爲自然的真的就是自然產生嗎?那是前輩高人修出來的!”
“你這樣的說法太離譜了吧?”巴恩斯也不解。
“你瞧,你問我這句話,已然是心中生相才問的,我的回答也是如此,這,已然是相由心生了。文明社會的組合,也是如此。至於大家通常認爲的自然,卻是由咱們的祖先----超級修煉前輩,利用相由心生,並苦修不輟,乃至道法自然而來。”黃炎又感慨道:“即便是滿天星斗,也是修來的。”
“真的嗎?還有人能修出星辰?”
“是的。咱們這個世界,來的並不容易。好好珍惜自然,好好珍惜生活吧。相生相滅,緣滅緣起,緣起緣滅,世間萬物總在這麼變化着,星辰星系卻相對永恆。大家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了嗎?”
保爾琢磨了好一會,這才說道:“確是如此。事物相剋相生,相生相剋,或柔或剛,或生或滅,卻連綿不絕地延續,幸虧有星辰在。”
“保爾說的不錯,巴恩斯,咱們大家都要努力壯大自己了。無論是今朝,還是多生多世後,唯有真正的強大,這纔不會被自然淘汰。”
“好!咱們一起加油。”兩人堅定地答道。
就在這時,一個軍人打扮的士官匆匆走來,並問道:“你是黃炎男爵吧?”
黃炎很奇怪,答道:“不錯,我就是。您是。。。”
“我是亨利元帥帳下的物資官,來把水泥和混凝土的發明獎金給你。喏,這是兩萬金幣的金幣卡,在各大銀號都能提取。請簽收。”
黃炎接了過來,又在收據上簽字,而後笑道:“請轉告亨利元帥,多謝!”
“不客氣,水泥和混凝土在軍事領域廣泛推廣,獲益良多。亨利元帥說,這是你應得的。我這就走了,再會!”
“多謝您,您走好。”黃炎答道。
待那物資官走後,巴恩斯和保爾雙眼放光,緊盯着金幣卡,裝作垂涎態,說道:“兩萬啊,黃炎,發財了!”
“你們什麼眼神。這會兒子又生出了什麼相?”
“我們生相?咱們去大吃一頓吧?”巴恩斯笑道。
保爾也附和道:“對,咱們去大吃一頓,還去前兩天萊迪克請客的飯店!”
黃炎心中不悅,說道:“天天光想着吃了?”
“黃炎,你不會那麼摳門吧,不就是請客吃頓飯嗎,也花不了多少金幣。”
“我摳門?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個道理你們不明白嗎?這些金幣的用途多了,哪能亂花。咱們剛剛被封爲貴族,哪能過那奢靡奢華的生活?這還沒怎麼着呢,如果雙眼和心靈盡被奢靡奢華所迷惑,那麼,心中會生出什麼相?還修煉嗎?”
“黃炎,我們明白了。”保爾和巴恩斯有些不好意思。
“咱們既然是貴族,那就要做個真正的貴族,千萬別被物慾給侵蝕了心靈。”
“嗯!”兩人點頭答道。
“走,吃飯去。”黃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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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是說不請客嗎?”
“學校食堂,我請吃飯。”
“切~~”
。。。。。。
夜晚學院中的亭榭裡,伊莎貝拉正坐在那裡側身看着滿院子裡掉落的花瓣。昨夜一陣疾風,落英繽紛,吹落花瓣無數。她心說:花瓣啊花瓣,是枝芽不再留你,還是你願隨風而去,心甘情願落在大地上?
這兩天來,伊莎貝拉沒休息好。睡覺時總是輾轉反側。每每想到黃炎,心中好似就有愁絲萬千。其實,在黃炎不在帝都期間,連續幾個月,伊莎貝拉都難以睡個好覺。學業繁重和基金會事務繁多固然是一方面,但更多的,還是思念黃炎所致。她就連修煉,也都有了一些退步。大道之修,往往不進則退。
苦思冥想無果,伊莎貝拉準備離開宿舍小院再找黃炎一趟。
“萊昂,你準備一下,我要出門。”
“公主殿下,這時候怎能出門,馬上就要準備睡覺了。陛下若知你晚上出門,大家又該被怪罪而受罰了。”
“不,我就是要出去,你得幫我。”
“您要去哪?晚上您是被禁足的,不能出院!”
“我要去找黃炎,今晚必須見到他。你想個辦法,咱們溜出去。”
“殿下,這不好吧。。。”
“萊昂,你幫我這一次,以後絕不爲難你。”
看着神情楚楚的伊莎貝拉,萊昂遲疑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