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血腥小子
長歌不贊同小鳳的觀念,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吧。
“鳳兒,我們下山吧,該回去了,午膳後再來吧,這裡倒是有很多適用的草藥。”
“嗯,”小鳳應着,伸出一隻手來扶住長歌的身子,兩個人一起數字呢還蜿蜒的山路往下走,一時來道蓮花座的山口,竟然聽到由遠至近的大嗓門的說話聲,長歌和小鳳奇怪着這山裡竟然有人,自己在這裡生活了兩年,也不知道這些山裡還有別人,兩個人正要退避開來,卻已是來不及了,那一羣人已經走到近前。
爲首的是一個粗壯的漢子,一見迎面兩個女人,長得那叫一個俊,看得眼都直了,這些男人原是土匪,看到女人頓時來了興趣,吆喝一聲,全都圍了過來,很淫的笑着,零頭的人涎着口水,油腔滑調的開口。
“小娘子,這是去哪兒啊?”
長歌臉色一沉,冷聲喝止:“讓開。”伸出手拉住小鳳的手往一邊走去。
這夥人怎麼可能放行,飛快的往邊上一轉,相視着大笑:“這娘們還是個烈性子呢?一定有味兒,老大還是帶回去做壓寨夫人吧。”
其餘的人起鬨點頭,此言正合那爲首之人的心意,一點頭大聲的喝令:“對,今兒個爺們要做一回新郎官了,來啊,小的們,把這兩女人搶了。”
小鳳上前一步護住長歌,飛快的一腳踢飛走過來的那個手下,幾個大男人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有兩下子,一時來了興趣,都奔小鳳身邊而來,長歌心急得跟什麼似的,可自己又不會武功,小鳳的武功底子也不高,眼看着幾個大男人圍着她身邊打鬥起來,一會兒就把小鳳給捉了,長歌忙衝過去,那個爲首的漢字一伸手拉了長歌的身子,喲喝衆人一聲,捉了兩個女子回去。
這些土匪就是隔着蓮花座的蒼浪山上的,原是一羣亡命之徒,後來集聚到一起,落草爲寇,每日裡到山下打家劫舍,搶劫過往的客旅,已經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本來有探子報說今天山下有一隊人馬經過,所以準備下山打劫的,沒想到卻遇到兩個美嬌娘,哪裡還有心思去打劫,早捉了長歌她們回蒼浪山去了。
長歌被土匪捉上蒼浪山上,關在廂房裡,小鳳被關在了另一處,長歌急得在房裡來回的踱步,不知小鳳怎麼樣了,掉頭打量身邊的房間,簡單的桌椅,牀鋪,其餘根本沒什麼擺設,想找個可以逃出去的地方,室內唯一的窗戶外面竟有土匪守着,看來那土匪頭子也是極精明的,怕她跑了,一時間沒有辦法可想,長歌呆坐到牀邊,看來現在只有等兒子來救她了,這一點她不擔心,只要她們中午不回去,兒子就會發現了,現在還是安心一點吧。
長歌正在胡思亂想,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來,一個蛇眉鼠眼的傢伙用托盤端着東西走進來,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嬉笑着望着長歌,眼裡是貪淫的光芒。
“嫂子,吃點飯吧,晚上好拜堂成親。”
那很淫的傢伙一想到這些事,整個人都亢奮了,可惜這美嬌俏歸老大了,心內惋惜,不過馬上想到後面柴房中還有一個水靈靈的丫頭呢,總算心理平衡一些,老大說那丫頭今兒個歸他們兄弟了,今天他一定要搶個頭彩。
“我請你帶句話給你們老大。”長歌板着臉,冷冷的對盯着自己流了半天口水的傢伙說。
“嫂子,說?”那傢伙涎着臉,嫂子到底是美人一個,連說話的聲音都嬌滴滴的,眼神癡迷。
“最好放了我,要不然你們會後悔的,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們。”
屋子裡叫李三的傢伙,立馬哆嗦了一下,拔腳走了出去,走到門口還歪着嘴說了句:“嫂子,晚上就拜堂了,你吃點吧。”順手拉上門鎖好。
長歌低頭看了一下餐具上飯菜,倒還可口,低下頭輕聞一下,散發出一股淺淺的異香,心內冷笑,這些可惡的男人,竟然在飯菜裡下了合歡散,好在她是個學醫的,對這些藥很熟悉,要不然怕真要吃悶虧了,吃了合歡散,只怕再貞烈的女子也會變成蕩婦。
長歌被困蒼浪山上,卻不知那落霞谷裡早亂了天,輕塵一看孃親中午還沒回來,眼皮直跳,立刻吩咐幾個師兄出谷找孃親,他知道孃親最喜歡在蓮花座這道山峰裡採藥,因此幾個人到蓮花座上找,只到山谷就看到了長歌和小鳳的揹簍落在了幽徑上,輕塵的臉色瞬間變綠了,讓二師兄把孃親的揹簍拎回谷裡。
輕塵想到孃親被人擄走了,心裡浮起嗜殺,眼裡浮起異光,看得幾個師兄誰也不敢出聲,就是雲天衣也不敢在這時候多發一句言,大夥兒小心地望着這小小子,等着他的分佈。
輕塵冷聲問雲天衣:“這周圍的山上原來有土匪是不是?怎麼從來沒聽你們說過?”
雲天衣委屈的說:“我們很久沒出谷了,把土匪的事忘了,所以沒有提醒長歌和鳳丫頭。”
“這些山上的土匪離我們落霞谷最近的是哪一座山頭?”輕塵冷聲問二師兄。
流蘇想了一下:“最近的是蓮花座,山上沒有土匪,還有就是蒼浪山和月芽山,這兩座山上有土匪。”
“現在分頭行動,二師兄你領着兩個師兄去滄浪上上打探一下,我和小蝶她們去月牙山上走一趟。”輕塵雖然小小的年紀,卻沉着冷靜的分佈,對於他的分佈,流蘇有些不滿意,不過看小師弟焦急成這樣,不太敢開口,只應了一聲,幾個人立刻分頭行動。
雲天衣見唯獨自己沒有分到任務,不死心的大叫:“我要做什麼?”
輕塵冷瞪他,咬牙怒道:“閉門思過,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有提醒我們。”
“噢。”雲天衣委屈的低下頭,自己哪裡知道啊,現在究竟誰是那個師父啊,還有沒有天理啊,不過乖乖的走回自己自閉室去,要不然這小子呆會回來,還不知道怎麼整他呢。
流蘇領着兩個小師弟很快摸上蒼浪山,這些土匪枕在山上狂歡,張燈結綵,忙碌着掛彩縵,不知從哪裡擄來兩個婦人,顫顫抖抖的張羅着一切,流蘇趁着衆人在前面得意地鬧着,溜到後面來,很快找到有人監視的屋子,翻上屋頂揭開瓦片,果然見到藍姑姑焦急地坐在屋子裡面,本想跳進去救出藍姑姑,不過立刻想到師弟可能不希望他出手,還是保護好藍姑姑,通知師弟纔是真的。
流蘇伏在房頂上悄聲命令五師弟和六師弟去通知小師弟,自個兒在這裡保護藍姑姑,那兩小子一溜煙的奔走了。
輕塵一接到兩師兄的消息,立刻飛奔而來,領着幾個師兄解決了外面的幾個土匪,打開房門,長歌站起身一看是兒子,送了口氣,她還以爲是那些土匪呢。
“孃親沒事吧?”輕塵撲進孃親的懷抱裡問,心裡緊張的要死,要是孃親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就是以死謝罪都不過分,長歌摟着兒子的小身子,知道他害怕她受傷害,忙搖頭伸出手晃晃。
“沒事,塵兒不要太擔心了,還是去看看你鳳姨被關在什麼地方吧?”
輕塵點一下頭,拉着孃親的手往外走,經過那被擊昏的土匪身邊,伸出小手晃了晃,那土匪立刻醒了過來,擡頭見一個小孩子正望着他,立刻生氣的怒罵:“你娘個小雜種的?你對老子做了什麼?”他的半邊身子根本動不了,清澈伸出小手啪一聲甩了他一記耳光,冷聲問:“還有一個女的關到什麼地方去了?如果你不說出來,就等着慢慢的化成血水吧。”
那人一聽,心生恐懼卻又不太相信這麼小的孩子說的話,但看着輕塵周身冰寒的氣息,整張小臉雖俊美帥氣,可那雙眸含着凌厲,讓人一點也不懷疑他剛剛說的話,顫抖着聲音開口。
“小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爺繞過小的一命吧,那姑娘關在柴房裡,只要向前走到拐彎的地方就行了。”
長歌聽他話音一落,飛快的起身奔了過去,輕塵亦站起身,那土匪一把拉過輕塵的身子,一瞬間手指一麻,再看自己的五個手指頭,變成了青黑色,恐懼的睜大一雙眼睛。
“這是——什麼——?”
輕塵邪惡的笑笑,衝着土匪臉上吹了一口氣:“讓你死得更快一點而已。”說完擡起小腳,踢了該土匪一下,完全不理人家慘白的一片臉,以及身後的求饒聲:“小爺,你饒過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求你饒過小的一次吧。”
饒?輕塵冷笑,敢傷害我的孃親,就沒有饒這個字,你就等死吧。
長歌已經把小鳳從柴房裡放出來,看到輕塵來救她們,總算送了口氣,先前嚇得半死,就怕那些土匪對姐姐怎麼樣,塵兒總算過來了,一行人掉頭往回走,長歌建議趕快離開這裡吧,要是被那些土匪發現了,又要打起來,雖然知道兒子和他的師兄們很厲害,可是她們這邊人太少了,土匪足有一百多個人呢。
輕塵根本不同意,今夜他要血洗了這蒼浪山,掉頭叫了聲小蝶:“小蝶,你把我孃親送回落霞谷吧,這裡就讓我們幾個師兄地活動一下筋骨。”輕塵說完,她的幾個師哥眼睛都綠了,精神振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長歌哪裡放心,不肯離開,就怕兒子吃了虧,小蝶衝着鳳姑姑眨一下眼睛,一邊一個緊拽着長歌的身子王另一邊的幽徑而去,長歌不依的叫:“小蝶,你幹什麼?放開我,塵兒他們人太少了,會吃虧的。”
小鳳忙接了她的話:“姐姐,放心吧,我相信塵兒做事心裡有數,我們在落霞谷裡等他們的消息吧。”
長歌掙扎不休,可惜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哪裡敵得過兩個會武功的女子,愣是把她給提走了。
小輕塵看到孃親走了,掉頭望一眼身邊的幾個師兄弟,可愛的笑笑:“現在去活動一下筋骨吧。”聲音卻森冷陰驁,幾個師兄一點頭,猶如猛虎下山似的,發出一聲怒吼往前面撲去,以前師父總不讓他們欺負弱小啥的,今幾個可算賺住了。
山寨的大廳外面除了幾個站崗的小哨子,其餘的全在裡面喝酒呢,髒話聲不斷傳出來,一片罵娘聲,只見眼前血紅一片,到處掛滿了紅色的綢縵,幾個小哨子不耐煩的晃來晃去的,看着裡面吃喝玩樂成一片,獨自己在外面受累,那臉色可就更難看了,在外面罵得更難聽。
正罵得起勁,一看對面走過來幾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心裡那個咬牙聲,恨不得立馬解決了這些傢伙泄氣,沒人提着一把刀,怒吼一僧:“幹什麼的?”
幾個少年邪笑着開口:“來伺候你的。”身子一竄,大刀已經奪到手裡,上下左右的一番揮舞,只見眼前的幾個小哨子哪裡還有一個活的,四體不全,肢體散亂,血氣飛濺得到處都是。
輕塵一蹙秀氣的小彎月眉:“原來師兄們都很暴力啊,下次應該多找些活給你們做。”
立馬幾個高興的聲音:“師弟說的話可是真的,不許耍賴。”
幾個人有說有笑,如入無人之地,直踏入大廳之中,只顧着吃喝的土匪們根本沒人注意他們,輕塵一揚手,手裡飄出細細如菸灰似的粉末物體,香味異常,流蘇立刻摒住呼吸,其餘的幾個人亦是如此,只兩分鐘的功夫,香味便消去。
輕塵一躍身整個人飛到半空,吊在大廳正中的鐵索上,哈哈大笑,尖細的笑聲銳利如一把刀似的鑽進這些土匪的耳光裡,衆人心下一凜,五臟鮮血倒逆一般亂竄,體內燒灼如火,難受異常,痛苦的擡頭望着吊在鐵索上的孩子。
土匪頭子大吼一聲:“你是什麼妖怪?笑聲這麼難聽。”
輕塵冷笑一聲:“我是你家爺爺,竟然敢動我的孃親,看來你是不要命了。”身子疾飛如劍,一輾身人已飄到土匪頭子的身邊,只駭得他張嘴結舌,這樣俊的伸手竟然出自一個小孩子,輕塵已經反手甩了一記耳光出去,順帶的回身落到土匪頭子身後的高座上。
“你孃親?誰?”那土匪頭子臉色慘白,再看向門口幾個雙手抱胸,一臉悠閒的少年,知道今日自己遇到高手了,只是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挑上自己,趕忙開口問。
“你抓來的那個。你好大的膽子。”輕塵一想到孃親被他抓了,心裡怒火狂熾,迷人的雙眸中射出嗜殺的寒光,冷盯着眼前肥胖的男子,此刻終於後知後覺的知道害怕了。
“那是你娘?”土匪頭子難以置信,明明是一個未出閣的美嬌娘竟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了,而且這兒子如此不同凡響,足可以用兩個字形容他,妖孽,身子不由得輕顫起來,撲通一聲:“小爺饒了我吧,立刻放了夫人,請小爺饒過我們這些有眼不識泰山的蠢驢吧。”
“你是蠢驢,不過已經太晚了,只要動了我孃的人,只有一個字,死。”輕塵仰天發出一聲極端狂妄森寒的長笑,雙眸回盯着眼前的肥胖男子,只見白色靈秀的身子一動,一把如月牙一樣靈巧的彎刀已經抵住了土匪的下顎。
血順着肥胖的脖子緩緩的往下滴,大廳裡一片沉寂,那時土匪們欲起身反抗,卻發現整個身子都麻木不仁,絲毫不能動彈,除了神志清醒之外,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像妖精一樣的孩子邪笑輕輕的割着老大的脖子,不深卻也不淺,血往下流,叭達叭達的響聲,驚得麼一個人魂魄俱失,這究竟是怎樣的孩子啊,絕望盛在那些恐懼的眼眸中。
“現在你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了嗎?”輕塵小小的幼嫩的聲音如重錘落在這些作惡多端的惡人心裡,土匪頭子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整個人開始眩暈,而自己連一絲一毫的手腳也動彈不了,嘴裡不住的求饒:“小爺,你饒過我把,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到閻王那兒去說吧。”月牙彎刀一動,快如閃電,只見那土匪頭子的腦袋往旁邊一掛,整個脖子被深深的切斷了,血如涌泉般噴灑出來,整個大廳裡只聽得抽泣聲此起彼伏,然後是不住嘴的求饒聲。
“小爺,饒了我們吧。”
“小爺,下次再也不敢了。”
輕塵根本不理那些人,順手從後面拉出桌布,輕輕擦拭着手裡的彎月刀,臉色淺淺的笑,悠閒的望着流蘇。
“放把火燒了這裡吧。”像談論天氣一樣平常,流蘇點頭,掉頭吩咐身後的師弟們找來柴火圍住整個山寨。
一時間大廳裡響起鬼哭狼嚎,哀求咒罵聲不斷,輕塵好像沒聽見一樣走出去,收起手裡的彎月牙,冷聲吩咐身後已經做好準備的幾個師兄。
“點火。”
火光大起,噼咧啪啦的聲響,掩蓋了一切咒罵聲,眨眼之間大火沖天,蒼浪山上的一百多名土匪全部在這場大火中失去了蹤跡,山下的商旅以及周圍的居民都拍手稱快,只是不知道是誰做的,最後一致歸功於老天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