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子大戰卷 029火焰鳳梨
藍長歌皺眉想着,這是誰啊,如此放肆,那個壞脾氣的王爺竟能忍他,難道他比王爺還大?皇上?這想法倒把她嚇了一跳,不可能吧?移步走進亭子裡,身後跟着的小鳳欲上前,刀光和劍影一伸手擋在了外面,長歌示意小鳳就呆在外面等她。
八角玲瓏的秋楓亭裡端坐着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有兩個是她見過的,一個是她那惹人厭的相公,一個是騙子花祁寒,剩下一個卻是她不認識的,瞧那眉眼間的神韻,卻有三分和獨狐桀相似,另有七分天生尊貴,駕凌於別人之上的氣勢,一身明黃亮麗的錦袍說明他仍是當今的皇上,獨狐蒼,剛纔就是他的笑聲吧。
三個人三雙眼睛齊刷刷的望着藍長歌,藍長歌福了下身子請安。
“請恕妾身無禮,擾亂了王爺待客。”
獨狐桀凝眸望着下蹲着的女人,幾日未見,竟有幾分想念,她依舊靈氣逼人,俏皮可愛。
“起來吧,過來見過皇上吧,”
藍長歌並未起身,照舊福了一下身子。
“小女子藍長歌見過皇上,”卻是不驚不詐,獨狐蒼倒是來了興趣,這女子蠻有趣的,聽說皇弟拿她毫無辦法,看來定是一個鬼靈精怪的丫頭。
“起來吧,”獨狐蒼一擺手,長歌起身,立在花亭邊,只見三個男人的面前放着一盆花,長歌再看一眼,是的,那是一盆花,以前她在花店裡打工,學了很多有關花卉的技巧,而且她本人特別喜歡各種各樣的花草,只是這三個大男人對着一盆花幹什麼?長歌奇怪,冒似三個人還很苦惱,不過這關她什麼事?
花祁寒從長歌進來,那雙亮眸就盯在她的身上,想知道她還如當初一樣想離開王府嗎,如果她仍想走,他可以帶她們走,只是她爲什麼好像當他是透明人一般,這讓他氣惱,想起大街上相遇的那一次,她把他當成一個俠客時,巧笑嫣然的對着他,那嬌顏令他難忘。
藍長歌知道花祁寒在看她,王爺在看她,皇上在看她,這些男人都盯着她看什麼?她身上又沒花沒朵的,還是看他們的花去吧,微福了下身子。
“王爺,妾身告退了,”
獨狐桀點頭準了,誰叫邊上的兩個男人都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已的女人,這讓他不舒服,這女人有這麼好嗎?皇兄第一眼看見,眼裡便有了激賞,從不近女色的花大公子更好似貓見了老鼠似的,搞清楚,她可是他獨狐桀的女人。
藍長歌得了獨狐桀的準,忙彎腰福了一下身子,退出去,一腳跨出亭子,一邊唸了一句。
“三個大男人捧着一盆花看半天,是不是有病啊。”
雖然她說的極小聲,可是對於亭子裡三個練武的大男人來說不亞於天籟之音,尤其是皇上獨狐蒼,眼看雲霓國的皇子氣焰漲了起來,自個兒卻毫無辦法,只因爲整個天諾皇朝沒有人識得此物是何品種,此刻竟聽到藍長歌說是花,怎能不激動。
“回來,”獨狐蒼一聲喝,亭子外面另立着的幾個侍衛伸出手擋住長歌的去路。
藍長歌聽出那是皇上老大下的命令,看來這幾個人是皇上的狗腿子了,只是皇上叫她幹什麼?無奈的回身,再次走進亭子,心裡氣惱,臉上一副可人的表情,誰讓人家是皇上來着。
“不知皇上喚小女子何事?”
獨狐蒼利眸一閃,脣角浮起淺笑。
“把你剛纔的話說一遍,”
藍長歌一聽皇上的話,呆愣愣的想着,難道剛纔我罵他們來着,沒有啊,讓我說什麼?委屈的嘟起嘴。
“皇上,小女子什麼也沒說啊,難道小女子哪一句話觸怒了聖駕不成?”
再想,仍是沒有啊,我什麼話可都沒說,你們這幾個大男人不要想賴。
獨狐桀知道這丫頭有點後知後覺的毛病,忙出聲提醒她。
“剛纔你說三個大男人盯着一盆花看是不是有病啊?”
藍長歌一聽,原來自已剛剛真的罵了來着,明明是心裡暗念着的,他們都能聽見啊,老天啊,下次話都不能說了,只能在心裡腹非啊。
“請皇上恕罪,小女子千不該萬不該口無遮攔,請皇上懲罰吧,”藍長歌一臉的視死如歸,她可憐的腦袋啊,聽說古代的皇帝都是說翻臉就翻臉的。
獨狐蒼凌角分明的脣微開啓,帶着幾分冷冽,幾分威脅。
“如果你能告訴朕這是什麼花?朕就饒你一命,”
藍長歌聽到皇上的話,一臉驚喜,那裡知道這幾個男人日思夜想的就是這個問題,還欣喜莫名的睜着大眼睛,激動的給皇上叩了個頭。
“謝皇上。”
藍長歌站起身,走到石桌前,看着眼前的一盆花。
“這種花應該叫火焰鳳梨,是熱帶地區的一種花,花期在每年的九月到十月份,花開爲紅色,蕊爲黃色,此花豔而不妖,雍擁華貴。”
“火焰鳳梨?”三個男人一呆,好雅緻的名字,還未到開花時期,難怪他們怎麼看都不知道是什麼植物,只是這女人怎麼會認識這些花呢?
“你怎麼會認識這些花呢?”獨狐桀話裡有驚喜,想不到這女人竟然如此聰慧,這難題可困擾了皇上多少日子。
藍長歌一福身子,不深不淺的說。
“妾身認識的花還有很多呢,難道都要告訴王爺不成,”態度雖然無禮,可獨狐桀一點也不生氣,倒是滿臉驚喜,她說還認識很多花,那麼皇宮裡剩下的兩盆花她也是識得的了,獨狐桀掃過皇上和花祁寒,另兩人都同樣是驚奇,想不到這小小的義親王夫人竟然是精通花卉的奇人,若不是今日來義親王府只怕就錯過了這等奇人。
皇上獨狐蒼高深莫測的眼眸中閃過暗芒:“義親王,明日帶夫人一起進宮吧,這兩日太后唸叨着想念她的孫兒了,”
獨狐桀忙垂首應了一聲:“是,皇上,”
獨狐蒼起身領着花祁寒走出去,後者手裡捧着那盆火焰鳳梨,臨去時再看了長歌一眼,強壓下心內不捨,緊跟着皇上的身後走了出去。
亭子裡,獨狐桀緊盯着藍長歌,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令他有不斷挖掘的興趣。
有時候美得空靈,有時候倔得炫耀,有時候俏麗的震憾人心,每一種她都是一種風情,天生出這樣一個矛盾的女人,卻讓人移不開視線,可惜她此刻一顆心還不屬於他吧,他一定要讓她心悅誠服的呆在他身邊。
藍長歌不知道這男人一臉變幻莫測是什麼意思,心驚膽顫的福了一下身子。
“王爺,妾身先下去了,”
獨狐桀點頭,望着那女人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做人是不是很失敗,讓自已的女人討厭成這樣,仰天苦笑,但他絕不放棄,她是屬於他的。
他看出了皇上眼裡的興趣,他也知道花大公子對她有意思,爲什麼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卻處處引人注目呢,只要是見過她的男人都逃脫不了她身上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