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跋鳳男這位“權威。”這麼一說,易京和託恩科爾臉上,都露出了歡喜的神色。
前者長長出了一口氣,一拍大腿笑道,“這就對了。一定是陰蓮與虛空獵手交換了功法。這或者可以解釋爲什麼朱玉顏現在對邪尊沒有那麼忌諱了的原因。另外,虛空獵手也不想把所有的雞蛋,全都押在一個藍子裡。如果邪尊盛之玄在衝鋒陷陣之中玉碎了。應該說瓦碎纔對。他要是死了的話。虛空獵手還可以依靠背陽派的勢力崛起。好個魔女蓮,這小小娘匹,我們差一點上大當。”
三人相視一眼,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弄清楚了偷襲者的身份之後,易京的心情,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輕鬆過。
至少,現在他已經知道背陽派迴歸的事實。心中已經有了防備。哪怕今夜妖后朱玉顏親自前來偷襲,他也無所畏懼。
第二天一早,易京就攜帶了一些果品,綁在馬背上,出城主府,向跋鳳男和託恩科爾兩人交待一聲,直往聖山馳去。
他太想見九州神丐一面了,馬兒不停地在聖山上穿梭,不久後,終於停在了一處山水相連的莊院外。
易京輕輕釦門,發現莊院裡一點聲音也沒有,暗暗吃驚。九州神丐曾經向他說起過,如果不是久人到來。則以暗號扣門,有次序地連擊幾下,他就知道是誰來了。自然會來開門的。
可是這次易京以暗號直擊幾次,也沒有聽到動靜。心中猛然一動,暗忖不會是神丐大人外出了吧?
推開門來,院落之中那削石爲盤,以石樁爲椅子的“棋盤。”仍舊落子清晰。卻在棋盤之間,佈滿了蛛網。而正廳的大門外也是封滿了灰塵,顯示出主人家似乎已經很久不在此居住。
易京訝然,向廳門方向喝了一聲道,“前輩,九州神丐前輩,你在不在,在下易京前來拜訪。”
易京與九州神丐有半個師徒之情,從不把山莊當外人家。大廳的門應手推開,裡面倒與外面完全相反,乾乾淨淨,卻布着一層時間留下來的痕跡。也是很久沒有人呆過的樣子了。
易京黯然心中一片的冷清,暗想自己運氣不濟,神丐大人走了都不知道。
正出門時,左廂處的幾道青竹之下,居然有一片寒芒反映着山中的夕陽。
易京大驚,以他的經驗來判斷,那應該是兵器類的東西。
九州神丐是武魂大陸上的少有的奇人異士,武魂境界之高,只是一雙空手就能擊退任何強敵。何以會在自己的莊院之中,留有普通人的冷兵器呢?
易京快速過去撿起劍柄來一看,“崔紀秀。”三個大字,頓時印入眼簾。
“哼,這崔紀秀不是興城王易沖天的八大謀士之一麼,怎麼他的斷劍,會留在九州神丐尊長的院子裡。”
易京一個冷汀在心中一激,暗叫一聲不好,興城王易沖天也許是“訪賢。”把九州神丐給訪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可
就吃大虧了。聖山本就在洛城之內,屬於洛城的管轄範圍。
九州神丐與自己結的“老少之交。”甚至一度以兄弟相稱,用跋鳳男的話來說,是臭味相投。一老一少,相處得宜。自己崇拜他,而九州神丐也欣賞自己,可謂是充滿了緣份。九州神丐更把“武魂變和武魂圖略。”相贈。充滿了依依惜別的感情。臨走還特別的叮囑他,要以武魂大陸的天下爲已任,量力而爲。暗示有一天如果他易京起兵競逐武魂大陸,九州神丐至少是不會反對的。
易京暗暗咬牙,心思忽悠之間,終於從煩亂的思緒之中回到現實。
“不成,老子一定要去興城走一趟。查找出九州神丐大人的下落。否則要是被興城王易沖天這個傢伙給綁了前輩,強行讓九州神丐大人做他的軍師。老子一定不會答應。”
回到城主府,把情況與跋鳳男和託恩科爾兩人一說。兩人相視一眼,皆覺得此事太過離奇。
照說,以九州神丐大人的一身本事,就算是邪尊盛之玄前去挑戰。也未必能夠撈到任何的便宜。更不要說一個區區的興城王易沖天了。
興城王易沖天受玄宗的喜愛,被玄宗捧爲了未來武魂大陸的皇帝位的繼承人。
此子人才出衆,學富五車,手中的一柄戰刃,也頗有兩下子。這些年來,東征西討,擴允了一些地盤。隱隱約約有大出天下的意思。
和易京的洛城武魂軍團一樣,作爲正在崛起之中的勢力。對人才,特別是在武魂大陸上,享受着四大宗師之盛名的“武魂四尊。”有着本能的追求慾望。
如果能夠把四大宗師齊集於麾下,本身就是一種實力和正統的象徵。
要是九州神丐真的被興城王易沖天一張如簧之舌給說動走了,對易京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會令他剛剛起步的霸主大業,受到沉重的一擊,甚至是一濠不振。
“那麼易少你的意思是。”跋鳳男問道。
易京目光轉向自己的好兄弟託恩科爾,“託少,跋鳳男兄。我想往興城一行。”
兩人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至少在知道九州神丐與易京之間的關係之後,他們心中都清楚神丐之失,對易京意味着什麼。
“嗯,我也贊同易少你的主張。神丐只能迴歸聖山幫我們洛城軍。絕不能成爲別人家的軍師或者是武魂導師。”
易京搖頭道,“跋鳳男兄誤會我的意思了。神丐大人德高望重。雖然爲人有些孤僻,但卻絕對不是一位能被世間利慾所引的前輩。他的高尚,在於一輩子都信守一個諾言。聽洪荒門主的大弟子,我的美人師傅,託少的大師姐莊飛燕好像說起過。她也是聽她的師尊說的,九州神丐大人好像與上一代的什麼武魂神皇決鬥,結果不得而知。過後答應對方,永鎮聖山,有生之年,絕不離開聖山。”
託恩科爾點頭道,“師姐是提過那麼一耳朵,當時我也在場。”
跋鳳男站起來道,“
這就是了,神丐既然永鎮聖山。那也就是說冥冥之中預示着,他永遠也不可能成爲別人的附庸。哈哈,怎麼樣,這一趟。是否讓老兄我和你走一趟。”
易京向託恩科爾道,“託少,你我與神丐大人。皆有交情。跋鳳男兄你則留下來指揮洛城武魂軍團的平日訓練吧。有我和託少走一趟就夠了。”
跋鳳男略有失望之色,不過當年他和兩人一起上聖山見神丐之時,態度很不禮貌。與神丐之間並無過多的交集,因此對易京的建議無異議,點頭道,“這樣也好,那兩位兄弟,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上路。最好是在你們臨走之前。能夠一醉方休。”
易京欣然答應,城主府中,置了一杯,將城內幾家有名的酒樓內的百年佳釀。買了十幾壇來。幾人在幾名武魂統領的陪同下,圍桌痛飲。
次日兩人牽過馬兒,在府門外道別一聲,催馬往興城方向馳去。
臨近興城,此刻日上三芊,居然是第三日後的午時,兩人於興城的西北門外一條康壯大道上停了下來。坐在路邊飲茶歇腳。
歇涼的涼亭內,擺了十幾張臺子,大碗一擺,一碗加了冰的茶水已經倒好。
店家奉上茶後,小二的笑道,“二位客官,這冰鎮的酸梅茶,要趁冷喝。這天太熱了。真是天河冰雪興城陽,你們大遠的到興城來,老大不容易了。請用茶。”
易京笑着將三塊靈魂幣拋過去,笑道,“小二哥,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從遠地方來興城的。”說完,將大碗茶放到鼻子邊上一聞,一股酸爽之味頓時撲面而來。忍不住喝了一口,果然解渴得很,魂脈頓時一陣的舒暢。
那小二一邊喜笑顏開一邊道,“客官,用不了這麼多。用不了這麼多。”聽易京剩下的賞他之後,更興奮地道,“一看你們的行頭,就知道一定是奉了我們興城王的招賢令,到興城來應聘文武舉的修士了,二位,我沒有看走眼吧。瞧你們兩位的龍虎之姿,一定可以成爲出色的武魂衛,說不定興城王見到了你們樣貌身材,不經考試,就加以錄用了呢。”
易京和託恩科爾交換一個眼色,後者看出了前者眼裡的憂色。易京突然轉憂爲喜,呵呵一笑道,“興城王,果然名不虛傳。”
像這樣的招賢納士之舉,洛城也在進行着,但興城這邊卻是如火如荼,連城外的店家小二,也知道。可見興城王易沖天在宣傳這方面。的確是一把好手,手下有高人,否則只是一個招賢令,不會如此轟動。
“哎呀,崔爺,您來啦。”大路邊上,一匹白馬身後跟了十幾匹刺色的馬兒,正向茶亭走來。
從馬上下來一文士打扮的傢伙,手執一把扇子,頗有風度翩翩的樣子。
小二認識他,一見面,立即熱情地前後招呼,迎這人進涼棚。
那被稱爲崔爺的,進涼棚之時,目光很吃驚地在易京和託恩科爾兩人身上掃了一眼。接着裝作無事般落座。屬下也相繼落座,吃起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