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驚人之語

因爲李賢的事影響了心情,現在的武則天,不可能要求李晨再替她按捏,再單獨陪伴她做點什麼,在沉悶地說了會話,把一些想法告訴了李晨,解了自己心裡的一些煩悶後,也讓他走了。

李晨出殿的時候,上官婉兒送他出來。

因爲殿外宮人比較多,兩人也沒多說什麼,更沒做什麼親密的舉動。上官婉兒只是輕聲問李晨有沒有被皇后娘娘責罵,但並沒問今天兩人說了什麼。

李晨也大概說了一下剛纔的情況,讓上官婉兒不要擔心,一切事情都和他們沒有關係。如何處置李賢,武則天已經有了主意,這次風波很快就會過去。

聽李晨這樣說,上官婉兒有點小小的失落,她還是有點爲李賢鳴不平,覺得很可惜。

但她也是個聰明人,不會在這件事上公然發表不合適的看法。

隨後李晨也離開了皇宮,回到自己的住處。

御駕將在天氣轉暖的時候離開洛陽,回長安。隨駕的大臣,也開始做返回長安的準備,在洛陽在不少家當的李晨,也會好好準備一下。

不過就在他回到府中的時候,狄仁傑和駱賓王卻一起來拜訪他了。

“懷英兄、觀光兄,今日光臨寒舍,有何指教啊?”迎兩人進入府內後,李晨開了句小小的玩笑。

“曉陽老弟,我們幾個好久沒一起聊天說事了,今天我和觀光兄上門做客,你不會不歡迎吧?”狄仁傑撫着鬍鬚,呵呵笑着問李晨,“今天我們想到你府中討點酒喝,你應該不會不招待我們吧?”

“懷英兄這樣說。小弟怎麼可能不招待你們呢?一會自有好酒上來,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李晨當然知道,這只是狄仁傑的藉口,無事不登三保殿,今天狄仁傑和駱賓王一起來找他。肯定有要事。

他也馬上吩咐廚房,做幾個好菜招待狄仁傑和駱賓王,再次武則天賞賜了一些好酒也拿出來。

晚飯還在準備中,李晨將狄仁傑和駱賓王領到了書房。進了書房後,李晨沒待狄仁傑和駱賓王開口問詢什麼,先挑開話題,“兩位今日來,是不是想說關於廢太子之事!”

狄仁傑和駱賓王相互看看後,一齊點了點頭。“曉陽老弟。某知道,你剛剛進宮求見了皇后娘娘,陛下和娘娘最終到底會如何處置廢太子?是把他幽禁在長安,還是流放到外地?你是否知道?”

狄仁傑消息這麼靈通,他剛剛進宮見了武則天竟然也馬上知道,讓李晨有點小小的驚訝。他也沒打算在這件事上隱瞞狄仁傑和駱賓王,他已經將他們當作他可以信任的朋友,當下小聲地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是完全清楚皇后娘娘最終想如何處置廢太子,不過廢太子很可能會到南方去!”

聽了李晨這樣說。狄仁傑和駱賓王再相互看看,神情都挺黯然。他們都是認可李賢的人,覺得如果李賢繼位爲皇帝,會是大唐之幸。如今李賢被廢,讓他們唏噓感嘆。

如今再聽李晨說,武則天準備將李賢流放到南方。再讓他們感到鬱悶。

兩人聽了後沉默,沒馬上說什麼。

駱賓王的性子更急一點,在沉默了一會後,忍不住疑惑地問李晨:“曉陽老弟,某有點不明白。廢太子的人都已經被貶,他現在又被軟禁,根本沒能力興風作浪,皇后娘娘何必還要將他流放?這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哪!”

先太子李忠被廢后,被流放到黔州,最終在黔州被朝廷賜死。駱賓王是想過李賢會不會也落個與李忠一樣的下場,被流放到外面,但想着李賢畢竟是武則天的親生兒子,不一定會這樣做。

卻沒想到,從李晨嘴裡得到了這樣的消息,他馬上聯想到,李賢被流放後,會不會也和李忠一樣,被羅列個罪名,逼迫其自殺,或者賜死。

狄仁傑心裡也有與駱賓王一樣的擔心,只不過他更老於世故,並沒問什麼,而是希望李晨繼續說點什麼。但李晨不可能在這事上多說什麼,即使他知道很可能李賢“重蹈”原來歷史的命運,被武則天賜婚,他也不可能將這種猜想說出來。看到狄仁傑和駱賓王都盯着他看,一副探詢的神色,他苦笑兩下後,小聲說道:“今天我去找廢太子說了會話,也聽了他的一些牢騷。”

“廢太子怎麼說?”性子相對較急的駱賓王,趕緊追問了一句。

李晨卻是搖搖頭,不願意在李賢的事上多說什麼,他委婉地說道:“兩位,廢太子他自己也知道,他再沒可能回到皇宮中,以皇室子弟的身份生活,你們就別關心他了。我覺得,我們接下來更要關心的,就是朝廷將會立何人爲太子。”

李晨的話,讓狄仁傑和駱賓王都有點吃驚,不過他們也承認,李晨所說真的沒錯,新太子人選的問題,是目前最需要關心的。李賢被廢了太子位,那新太子肯定會馬上宣佈。

李治和武則天還有兩個兒子,分別是英王李顯和相王李旦。年長一些的英王李顯,應該是新太子當然的人選。不過凡事也不能這麼絕對地下結論,畢竟現在武則天在朝中掌權。如果武則天爲了更好的控制朝堂上的局勢,建議立年幼不懂事的相王李旦爲太子,也不是沒有可能。李顯已經成年,做事情有自己的主張,如果立他爲太子,說不定又會和武則天起爭執,這應該不是武則天願意看到的。

“曉陽,你認爲朝廷會立誰爲太子?”想了一會後,狄仁傑小心翼翼地問李晨。

“當然是英王顯,”李晨非常肯定地回答道:“不過呢,最終誰會當大唐的皇帝,那只有天知道。”

李晨這話,頓時把狄仁傑和駱賓王都驚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李顯被立爲太子後,也會遭到廢黜的命運?最後朝廷又立相王李旦爲太子,當皇帝的會是李旦?如果有這個可能,那他們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這次李賢的太子位被廢,朝中很多大臣受到牽連,政事堂的一些宰相也遭到波及,誰也不願意下一次風波起來的時候,自己受到牽連,因此李晨這話,讓狄仁傑和駱賓王受到很大的觸動。

但李晨並沒過多解釋什麼,只是打着哈哈說道:“今日之言,只是胡言亂語,兩位兄長別當真,無論誰當太子,我們與新太子保持一點距離就行了,我們時刻記住,如今朝堂上誰說了算,那就好了!好了,兩位,別說掃興致的話,晚宴應該準備好了,我們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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