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張蘭告訴童佳儀秦總讓她過去一趟。
見到童佳儀,秦牧歌開門見山:“晚上有個應酬,你可能要參加一下。”
童佳儀不解。
“趙會長也要出席,他點名要你陪。”秦牧歌又道。
對付童佳儀這種人,單刀直入比繞彎子適合。
“秦總,之前我說過,這樣的活動我不想再參加了……”童佳儀道。
“佳儀,你也不是剛畢業的學生了,社會活動和日常交際應酬對於公司職員而言是很平常不過的事情。你應該學着適應,而不是牴觸。”秦牧歌道。
沒等童佳儀答話,秦牧歌又繼續道:“作爲公司,花心思培養每一位員工都是爲了什麼,不都是希望提高他的辦事能力,爲公司創造更大的效益?”
童佳儀不語,秦牧歌說的對,與其說是公司,不如說是秦牧歌在她身上的確花了不少心思。
“再說,只是應酬,又不是讓你做什麼,逢場作戲而已。”秦牧歌的口氣又軟了下來。
“可那個趙會長實在是……”秦牧歌難以啓齒。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公司不是到了艱難時期,我也不願意強人所難。”秦牧歌靜靜地說。
“你是說公司現在運轉困難?”童佳儀吃驚道,原來傳言都是真的。怪不得廖一凡總是一副愁雲滿臉的模樣。
秦牧歌點點頭,說:“我和廖董最近都爲這事忙活,我們只有把最後一根稻草壓在趙會長身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秦牧歌着重強調了“廖董”兩字。
雖然目前超凡公司的狀況不甚理想,可秦牧歌還是略微誇大了目前的局面。
“好,我去。”童佳儀下了決心,似乎做出了巨大的決定。
“看來,女人爲了愛情什麼都可以豁出去。”秦牧歌心中嘲笑道,可表面上卻還是溫婉的微笑,她的目的達成了,別的都不重要。
“好了,你收拾一下,五點半的時候跟我一起出去。”秦牧歌道。
剛從秦牧歌辦公室出來,於萌就將童佳儀半路“截獲”。
“看來秦總挺器重你,三天兩頭就叫你過去,這次又有什麼好事兒啊!”於萌狡黠一笑。
“沒什麼,就是下班的時候有個應酬。”童佳儀淡淡地說。
“嘖嘖,真不簡單,向來秦總就只帶高管
出去耶,看來你已經打入公司內部了,以後有什麼消息一定透露給我啊!”於萌一臉羨慕。
童佳儀笑笑,沒說什麼。
“怎麼,你不去打扮一下,就這樣素面朝天着去啊!”於萌將童佳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難道還濃妝豔抹不成,你以爲我是去幹什麼?!”童佳儀一臉不屑。
“你酒量如何?”於萌有問。
“兩瓶啤酒,白酒沒嘗試過。”童佳儀道。
“看來你今天死定了,穿的這麼樸素,酒量又不佳,你又不像秦總似的會左右逢源,肯定要做墊背的啦!”於萌充滿“同情”地看着童佳儀,又道:“你看公關部的那些同事,個個花枝招展多漂亮啊,你也不學學。”
童佳儀笑着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下班便同秦牧歌一起出去。秦牧歌換了晚禮服,紫色的緞面長裙,顯得華貴大方,修身玉立。比起秦牧歌的華麗,童佳儀今天穿的是黃白相間的連衣裙,花樣素淨,倒也算俏麗清雅。
不過,在秦牧歌面前,她倒有點像女秘書。
在部分同事的羨慕眼神中,兩人走出了公司。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輝煌食府。
包廂早就是定好的,在禮儀小姐的指引下,兩人先進了包廂。
包廂是個套間,門是包金的,兩扇大門遠看過去顯得金碧輝煌。進去之後,一眼便是偌大的圓桌,裝飾着象牙色的桌布。還有華麗的休息區,衛生間以及書架等擺設,整體裝飾是復古的。
整個包廂的裝飾一看不俗,倒不像單純吃飯的地方。
秦牧歌隨手接過服務員的遞過來的菜單,優雅地點着菜。
“您好,秦總,請問晚上幾位?”身着紅色旗袍的女服務員問,似乎對秦牧歌很熟識。
“總共六位。”秦牧歌道。將菜單還給了女服務員。
相比秦牧歌的隨意,童佳儀倒有些拘謹,這種場合她的確第一次來。廖一凡會不會來呢?她沒有主動問秦牧歌。
不過這麼重要的場合,爲了顯示公司的誠意,他一定不會缺席。
果不其然,大概過了十分鐘,廖一凡帶着開發部的葛經理葛有才推門而入,並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先在休息區入座。
“趙會長什麼時候到?”廖一凡衝童佳儀點頭示意一下,同時問秦牧歌。
“剛纔聽他秘書說已經在路上了,想必快到了。”秦牧歌道,擡手看了看腕錶。
話音剛落,隨着一陣腳步聲,趙會長帶着妖豔的女秘書已是姍姍而來。
“咿,小童也來啦!”趙會長衝大家打了聲招呼,卻一眼看到了童佳儀。
一陣寒暄之後,大家上了飯桌。一番退讓之下,趙會長坐了主位,秦牧歌與童佳儀分居左右。趙會長還特意將女秘書張咪安排在廖一凡旁邊。
“小張啊,今天一定要把廖董陪好!你看他們把兩大美女安排在我身邊,我壓力很大啊!”趙會長說道,並笑着看了看身邊的童佳儀。
童佳儀勉強回了一笑,坐在他旁邊,渾身像是長了刺,不舒服。
“趙會長,我今天可是來打醬油的,陪您的任務交給小童了,我要退位讓賢,讓給後起之秀啦,哈哈。”秦牧歌附和道。
童佳儀又是勉強一笑,自從趙會長來了之後,自己一直在保持微笑,臉上的肌肉都快僵了。
“秦總啊,你這可謙虛了,後起之秀再厲害,你秦總也是屹立不倒的呀!特別是有廖董這位大靠山,誰敢越過你啊!”趙會長指了指廖一凡。
衆人又都附和着笑。
“趙會長,咱們今天主要任務是吃飯,您看,咱們是不是要開始了?”廖一凡道,說着看了秦牧歌一眼。
秦牧歌立即擺了擺手,要服務員倒酒。
服務員拎了一瓶裝飾精美的白酒,分別給各位男士滿上。隨即又拿了一瓶紅酒,就要起先給秦牧歌倒。
“咿?”趙會長卻揮手阻止了服務員,“今天男女平等,要喝白的就都喝白的。”
“哎呦,趙會長,您可真不會憐香惜玉,都說女人喝白酒是開水澆花,你是讓我們這些如花似玉的美女個個都枯萎了不成?”秦牧歌撒嬌道。
“秦總你可別裝,咱們喝酒不是一回兩回,你什麼酒量我知道。美女酒過三巡之後肯定更美啊!”說罷,還有意無意間瞅了童佳儀一眼。
“趙會長,我也從來沒喝過白酒……”童佳儀也立即道。
“哎!剛纔你們秦總還說你是後起之秀,怎麼着也跟秦總學習學習。”說罷,不由分說,給秦牧歌斟上了一個滿杯,同時對張咪道:“小張,你也滿上!”
目前,只有童佳儀一個人的酒杯還是空着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