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張之後有很多事要忙,童佳儀漸漸忘記了那些不愉快。奇怪的是,自從自己拒絕過葉東華,他竟然也似乎銷聲匿跡了,也沒有再來找自己。
也許他和蘭小強一樣,失去了對自己的耐心,又也許,他再次離開這座城市了吧。童佳儀自我解嘲笑笑。
她原本就想遠離這些是是非非,讓自己好好思索接下來的人生。他們不來煩自己,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只是,廖一凡這個名字還會突然在自己的腦海中跳出來。
童佳儀的心也會偶爾一疼,只會用更忙碌的狀態來麻木自己。她知道這個人已經徹底從自己的愛情名單中刪除了,只是這段經歷給她和周華帶來的傷痛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磨滅。
衛芸畢竟還在哺乳期,跑客戶、發廣告和送貨的事大多是程建和童佳儀分工來做。所以她也很少有時間去想這些。
大多數時間都在忙碌中度過,回到家也是倒頭就睡,童佳儀幾乎忘記了很多事。
程建和衛芸都是開過公司的人,生意經驗很豐富,剛開張就拉到一個大客戶,有了一個很好的開頭。雖然自己黑了,也瘦了,可童佳儀覺得自己的生活充實起來了,也簡單陽光了起來。
可還有些人就沒有她這般輕鬆。
廖一凡和沈星辰進入了冷戰期。雖然廖一凡苦苦哀求,沈星辰最終還是決定和他離婚。秦牧歌還以爲廖一凡依舊跟自己是統一戰線,哪裡想到廖一凡一門心思想着和沈星辰複合呢?當她知道廖一凡還在求着沈星辰原諒,兩人又是大吵大鬧。
在廖一凡看來,秦牧歌和自己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們一樣的唯利是圖。可現在,秦牧歌毫無利用價值,只是拖油瓶而已。更何況,他又親口向沈星辰承諾甩掉秦牧歌,所以,他也儘量躲着秦牧歌不見。
沒想到,秦牧歌竟然還是找上門來。廖一凡在市裡還有一套房產,很少住。現在沈星辰幾乎凍結了他的所有銀行賬戶,秦牧歌料想他必定是躲在這座住宅裡。
果然,被秦牧歌逮了個準!
“你怎麼來了?”廖一凡開門發現來勢洶洶的秦牧歌,一臉掃興。他的身上渾身散發着酒味兒。
“怎麼?不歡迎?”秦牧
歌不由分說進了門。
只見廖一凡鬍子拉碴,又重新倒頭睡在了沙發上。屋裡擺滿了啤酒瓶,屋內窗簾緊閉,似乎看不清楚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頹廢的景象與別墅里豪華的裝飾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你起來,我有話和你說!”秦牧歌試圖將昏睡的廖一凡從沙發上扯起來。
廖一凡嘟囔着,沉重的身體根本就拉不起來,又重新倒下了。
“我知道你最近都在求沈星辰,可有些東西你求也求不來!”秦牧歌索性在廖一凡對面的真皮沙發上坐下,冷笑道。
廖一凡雖然酒勁兒還沒完全散去,可人還是清醒的,他懶懶的一翻眼皮,迴應道:“你懂什麼,當初要不是你非要破釜沉舟,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嗎?”
“怎麼怪起我來?如果不是我,超凡集團會做到今天這麼大規模嗎?你們一個一個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現在都把髒水往我身上潑!”秦牧歌氣憤道。
廖一凡慢悠悠地坐起身,點上了一支香菸。
“你說,你纏着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廖一凡斜靠在沙發上,看了秦牧歌一眼。
“哼,你是不是還對沈星辰抱着幻想,認爲她會和你重歸於好?”秦牧歌卻答非所問。
“我畢竟是她兩個孩子的父親,這點就錯不了!”廖一凡狠吸了一口煙。
“你別癡心妄想了,沈星辰我還能不瞭解,她要是決定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告訴你,她就是想讓你一無所有!要不然她爲什麼要凍結你的賬戶,她情願把超凡集團賣給別人,都不願意留給別人,擺明了就是不給咱們留後路。你就是磕破腦袋也沒用!”秦牧歌說道。
廖一凡沒有說話。
“一凡,只有我們是同一類人,咱倆聯手,還是有可能要回屬於我們的股份的,難道你甘心這麼多年的辛苦都付諸東流?”秦牧歌俯下身子,用充滿懇切的目光看着廖一凡。
“我們不是她的對手,這一切原本都是她的……”廖一凡欲言又止。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牧歌不解道。
“當初我來到沈家,沈星辰的父親曾經要求我寫過一份保證書,如果以後有任何有負於她女兒的事,我就什麼也得不到!”廖一
凡雙手抱頭,他原本是想與秦牧歌一舉成功,奪回屬於自己的那份財產,沒想到反而一敗塗地,反而讓沈星辰抓到了把柄。
“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寫下這種保證書是個什麼滋味兒?可到頭來呢,原來我真的是自取其辱!這一切原本就不是屬於我的,我就是咎由自取,哈哈!”廖一凡大笑起來,又拿起一瓶啤酒就是一飲而盡。
“她沈家對你如此絕情,那你還要去求她沈星辰?”秦牧歌問。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一無所有!”廖一凡的眼紅了。搖晃着又開了一瓶酒,喝了下去。
“你還有一雙兒女,我們去和她爭奪撫養權!”秦牧歌說。這就是她今天來的目的。被沈星辰擺了一道,她同樣的不甘心。
“你想讓我拿自己的兒女去賭?我不能幹這種事!”廖一凡又有些醉意了,可聽了秦牧歌的提議,他還是重重的搖了搖頭。
“難道你真的要像以前那樣一無所有,被所有人看不起?我們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秦牧歌質問道。
“不,不……我不能這樣做!只要我還是孩子的父親,我就有機會翻身……”廖一凡似乎醉了,又倒在沙發上,喃喃道。
秦牧歌憤怒了,她恨自己當初把寶都壓在這個扶不起來的爛泥身上。她氣憤地走到廖一凡面前,一把抓住廖一凡的衣領,一遍搖晃,一遍瘋狂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當初怎麼看得上你!你這個笨蛋!”
可廖一凡還是像塊木樁似的倒了下去。秦牧歌累了,一把拿着茶几上的一個相框,就要往牆上砸。
突然,她看到相框上的人,怔住了。
這個女人顯然就是柳曦,可秦牧歌哪裡知道,還以爲是童佳儀。
“你竟然對她動了真心……童佳儀,她哪裡值得……她做什麼了,值得你這樣……”秦牧歌癱坐下來,盯着相框上的人,喃喃道。
相框上的女子嫣然笑着,一身白衣,白髮飄然,笑盈盈的似乎在嘲笑着氣急敗壞的秦牧歌。
“童佳儀,去死!”秦牧歌發瘋似的喊道,將相框甩地老遠。
相框“嘩啦”一聲碎了,偌大的別墅裡,還夾雜着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醉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