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暴打公主

“夫子,你這嘮裡嘮叨的我在外面都聽煩了,都晌午了,夫子難道不餓嗎?”高滔滔此時就站在窗邊,伸頭進來說道。

“滔滔,不可對老師無禮!”趙宗實連忙呵斥道。

“呵呵,無妨,今日的課業也差不多結束了,臣告辭!”歐陽修並無介懷的笑道。

“老師慢走!”趙宗實起來行禮道。

“嘻嘻,實哥哥,上次你跟我說起東角樓外巷那裡有個涼粉鋪子做的涼粉簡直是人間美味,自打你說了以後,每每想起我就饞的直流口水,整天食之幹味,不如今天你帶我出宮吧,我也想去嚐嚐你說的那個涼粉!”回宮的路上,高涵涵對着趙宗實說道。

“滔滔,上次是因爲陛下命我隨禮部一同辦事,所以得空在城中轉了一圈,你身爲宮中的女眷,沒有陛下的旨意,是斷不可擅自出宮的。”趙宗實解釋道。

“可是陛下日理萬機,我怎麼可能因爲這個點小事讓姨母去遞個摺子啊。”高涵涵聽後自怨自哀道。

“呵呵,所以你就別想了,不過你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再過了幾年就到了婚配的年齡,到時候回家省親還是有機會出宮的。”趙宗實笑着說道。

“那我到時候要嫁給誰,是實哥哥嗎?”高滔滔忽閃着大眼睛問道。

“呃!此事自有陛下跟皇后娘娘做主,非你我所能左右。”趙宗實面色微紅說道。

“喲,我當時誰,沒想到竟是滔滔妹妹在此,怎麼?毛還沒長全就着急出嫁呀。”此時一個略帶尖銳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高涵涵回頭一看,正是張美人與陛下所生的公主。

“又是你趙玉,上次你打碎了本姑娘送給實哥哥的硯臺,本姑娘沒跟你算賬,今天又來招惹本姑娘。”高滔滔看到說話之人正是趙玉後便氣鼓鼓的說道。

“切,誰叫你這麼不要臉!”趙玉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你!你再說一遍!”高滔滔有些怒了。

“好了,玉公主身份嬌貴,還是不要仗勢欺人的好。”這時趙宗實也有些不悅的說道。

“哼,不讓我說我就偏要說,不要臉,高滔滔你不要臉!”趙玉仍舊挑釁的說道。

“我去你的!”高滔滔平常並不愛讀書寫字,也不愛繡花女工,確獨愛一些拳腳功夫,此時她一個健步“嗖”的一下便閃到了趙玉的眼前。

“啪!”在衆人驚訝的還沒反應過來時,高滔滔一巴掌便閃在了趙玉的臉上。

“啊!”一旁的宮女見此嚇的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皇后女!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吶!”此時一旁的宦官也反映過來了,大喊道。

“你!你敢打我!”趙玉此時終於怒了,捂着臉龐吼道。

“怎麼了,誰叫你侮辱本小姐,有本事你打回來啊!”高滔滔叫囂道。

“我跟你拼了!”趙玉哪能忍受這樣的挑釁,一下子就撲倒了高滔滔的身上,二人瞬間就扭打了起來,高滔滔雖然有些拳腳功夫,不顧趙玉畢竟年齡、身高都佔有優勢,所以漸漸的趙玉竟佔了上風,將高滔滔騎在了身下,不停的揮舞着胳膊。

“你們愣着幹嗎,還不趕緊把他們拉開?!”趙宗實高滔滔落了下風趕緊命人一同將二人拉開,但是廝打中的兩人已然扭成了一團,混亂中不知是誰竟然將趙宗實的領口撕下了一片碎布。

“高滔滔,你給我等着,今天這事我一定讓爹爹給我做主!”趙玉被拉起來時已經是蓬頭垢面,死盯着高滔滔說道。

“去唄,你不去是小狗!”高滔滔反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毫不介意的說道。

“哼!我們走!”趙玉氣急甩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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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你都已經十三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怎可如此莽撞,那玉公主可是陛下的心頭肉,若是陛下爲其撐腰,姨母怕是也沒法護着你了!”曹皇后聽說了這件事後對着高滔滔說道。

“宗實這孩子也是的,你在外面瞎胡鬧他也不看着點,等他從陛下那裡回來我定要好好說說他!”曹皇后又說道。

“姨母,這不關實哥哥的事,那個趙玉本來就可惡,總是仗着自己是公主就整日找我的麻煩。”高滔滔解釋道。

“滔滔小姐,這次你打了玉公主,張美人那邊肯定又要向皇上大吹枕邊風,那張美人本就恃寵而驕,弄的陛下與娘娘關係緊張,您今日這麼一鬧,傳到陛下耳朵裡,還以爲是咱皇后娘娘平時不約束管教的結果,唉!”一旁的韓麼麼也跟着開口說道。

“好啦,跟她說這些作甚!”曹皇后嘴上雖然責怪但見到韓麼麼如此說不由得開口打斷道。

“放心吧姨母,放心吧韓麼麼,陛下不會怪罪我的。”高滔滔眉毛一挑說道。

“喔?那你說說陛下爲何不會怪罪你?”曹皇后一聽來了興致。

“呵呵,這可是秘密,不能與你們說的!”高滔滔認真的說道。

“故弄玄虛,到時候你可別求着我。”曹皇后不由撇了一眼高滔滔說道,不過目光之中卻隱隱的閃着擔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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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殿中,趙禎正在批閱奏章。

“啓稟陛下,宗實殿下在外求見!”此時宦官進來稟報道。

“嗯,讓他進來吧!”趙禎說道。

一會兒功夫,趙宗實便隨宦官一起走了進來。

“臣參見陛下!”由於趙禎只是將趙宗實養在了宮中並沒有給予他名分,所以他們只能以君臣相稱。

“宗實來了,咦?你這衣服怎麼開了道釦子,渾身怎麼髒兮兮的。”趙禎不由打量起了趙宗實,疑惑的問道。

“回陛下,臣方纔經過御花園,看到滔滔與玉公主扭打在一起,好像玉公主還扇了滔滔一個耳光,臣上前勸架卻被玉公主扯碎領口。”趙宗實回答道。

“玉兒又再瞎胡鬧些什麼?”趙禎不由眉頭一皺說道。

“?!你脖子上的符篆哪去了?”趙禎再定睛不由大驚道。

“回陛下,符篆的掛繩被玉公主扯斷了,臣就將他收了起來。”趙宗實說完就將符篆從袖口中拿了出來。

“喔,你讓內官速速給你換一條掛繩,這個玉兒也太胡鬧了!”趙禎長吁了一口氣後有點溫怒的說道。

之後,趙禎又考了一下趙宗實的課業,便讓他離開了。

趙宗實前腳剛走,張美人就來了。

“陛下,您可要替玉兒做主啊!”張美人一見到趙禎便梨花帶雨般的哭訴了起來。

“行了行了,玉兒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趙禎雖然寵愛張美人但心裡也清楚她這唯恐天下不亂以及小事化大的性格跟本事。

“陛下,玉兒從小嬌生慣養,那裡受得了這等委屈,那高滔滔只不過是皇后的侄女,卻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玉兒的臉現在還腫着呢,今日只是說到底都是皇后娘娘縱容的結果,陛下可不能不管我們母女啊!”張美人說罷又哭了起來。

“玉兒的臉也被打了?”趙禎詫異的問道,隨即只當是女孩家扭打起來下手沒有輕重。

“是啊陛下,那小妮子好狠的手啊,玉兒那小臉平時我都捨不得捏一下,那妮子可好,直接給打腫了,玉兒現在疼的都吃不下飯!”張美人添油加醋的說道。

“好了好了,這件事朕知道了,皇后那裡朕會去說,你也是的,知道玉兒嬌生慣養平日就要多加管教,我記得上次玉兒任性,差點將宗實推入池塘中,這次又扯斷了他的符篆掛繩,朕早就吩咐過,那個符篆是朕親自從太平興國院中請過來保佑宗實平安的,不能有失,玉兒若下次再這麼胡鬧,傷了宗實,可別怪朕重重責罰!”說道後面,趙禎明顯語氣加重了。

“臣妾知道了,陛下息怒!”似是聽出了趙禎的怒意,張美人連忙換了一副嘴臉,溫柔的說道。

“行了,你回去看看玉兒,朕晚間去你那!”趙禎摸着張美人的手說道。

“是,那臣妾就在宮中等候陛下,臣妾告退!”張美人很是識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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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張美人回宮後憤怒的將桌上的茶碗摔碎在了地上。

“陛下竟如此偏幫那個小妮子,本位看十有八九是因爲皇后的緣故!”張美人氣氛的說道。

“玉兒怎麼樣了?”張美人又問道。

“勉勵安撫着,已經睡下了,許是累了。”身旁的丫鬟曼橘回答道。

“最近看好這個丫頭,不要讓她再給我惹事!”張美人又吩咐道。

“娘娘,這事兒說白了陛下就是偏幫那官家兒,陛下無子,官家兒以後若是繼承大統,那皇后那邊還不得翻了天,到時候您跟玉公主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曼橘又說道。

“你說的不錯,這些年只要牽扯到官家兒磕着碰着的事,陛下都非常緊張,這次八成是玉兒又惹到官家兒了,這才使得陛下對玉兒如此冷淡。”張美人說道。

“娘娘,您年華正盛,陛下也才四十多歲,最近陛下夜夜都到您這邊來,只要娘娘您加把勁兒,我想一定可以懷上皇子的,那官家兒雖然被陛下器重,不過入宮這麼多年到底沒有個正式的名分,可見陛下對於皇子仍然抱有很大的希望。”曼橘又解釋道。

“唉,你以爲本位不想生嗎,這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雖然陛下寵愛日增,但本位這肚子確一直沒有動靜。”張美人無奈的說道。

“娘娘,奴才家鄉又一味偏方,或許可以試試。”曼橘突然想起什麼開口說道。

“喔?還有這個種藥方?既如此你速速寫出來,本位過幾日讓伯父進宮一趟拿給他!”張美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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