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令狐沖與鍾雲都是在對練中度過,開始令狐沖還幾乎全敗,但隨着對《獨孤九劍》的掌握,逐漸能與鍾雲打成平手了。
雖然內力差距依舊很大,但若只比劍法,令狐沖絕對在鍾雲之上了。
風清揚對令狐沖這個傳承《獨孤九劍》的徒孫也是極爲滿意,畢竟令狐沖天資擺在那裡,連《獨孤九劍》這等需要悟性極高的劍道絕學,他也能在短短几天之內便掌握,你道風清揚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就算是提點,也至多說說,讓令狐沖不要驕傲之類的云云,其他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地方。
在這之後,風清揚劍令狐沖的劍法已然步入正軌,也就離開了思過崖,自行回去過自己的清靜日子去了。
鍾雲免不了挽留一番,接着答應風清揚有時間會上來多看看他老人家等等。
這日,鍾雲與令狐沖練劍完畢,正在休息,就見陸大有急匆匆的泡上了思過崖,面上也是一臉急色,好似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一邊快跑一邊嘴中高呼:“大師兄,雲師弟,不好了!”
聽得鍾雲與令狐沖都是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見狀有些不妙,也不敢怠慢,走了過去,到他面前令狐沖先是問道:“陸師弟,你這是做什麼?這般慌神,莫不是山下發生了什麼事不成?”
陸大有此時跑得有些氣喘吁吁,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說道:“大師兄,雲師弟,不……不好了,那嵩山派的陸柏與衡山魯連榮帶着三個自稱華山劍宗弟子的人來我華山鬧事,還出言要拿回華山掌門之位,師傅師孃正在正氣堂應對,我這纔上來叫你們的。”
鍾雲與令狐沖互相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不妙,此番左冷禪既然在鍾雲已然擊殺了丁勉之後,還敢派人來華山奪取掌門之位,必定是有什麼依仗。
於是也不敢耽擱,當下便是運起輕功往正氣堂掠去,只看得身後的陸大有一陣急叫,要知道上來之時他已經耗費了極大的力氣,如今卻是跟不上兩人的腳步了,無奈之下,只得強提一口氣往山下追去。
不多時,鍾雲兩人便先一步趕到了正氣堂。
正氣堂裡,華山衆人正在與陸柏等人對峙着,見得鍾雲與令狐沖出現在門口,當即都是被他們兩人吸引了注意力,轉過頭來看着兩人。
兩人顧不得裡陸柏等人,直直的往嶽不羣走去,到了嶽不羣夫婦身前,這才行禮道:“師傅師孃。”
嶽不羣見兩人來了也未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兩人站到一旁,接着對陸柏說道:“陸師兄,不知左盟主這是何意,如何牽扯到我華山自家的事情上來了,就算他是五嶽盟主,也不能決定誰來坐這華山掌門之位吧,再說了,嶽某雖然不才,還不會對你們嵩山卑躬屈膝,這華山嶽某管的好好的,你們卻又找這幾位劍宗的師兄跑回來奪取掌門之位,這又是何意,難道左盟主就不怕引發我們這其他幾派的不滿麼?”
陸柏聞聲一笑,出聲回答道:“嶽師弟此言差矣,五嶽本來就是同氣連枝,左盟主自然有權參與你門華山之事,再者,爲華山派尋一個跟適合做掌門之人,帶領華山往高處走,想來華山的列祖列宗知曉了這件事,也會支持我們的吧,你說是麼?嶽師弟。”
嶽不羣還未發話,令狐沖聽了這個卻有些受不了,當下身體前傾,便是出聲喝道:“你……”卻是被嶽不羣給擋了下來。
陸柏見狀,當下嘲諷道:“我什麼?你這小子叫令狐沖是麼?我可是你師伯,見了師伯不行禮便也算了,還敢口出不敬,嶽師弟,你這華山掌門做的可是很不稱職啊。”
嶽不羣聞言,淡然說道:“陸師兄所說,嶽某不敢苟同,劍宗幾人,早已叛出我華山派,如今之算得是華山的叛徒,又如何能回華山做這掌門之位。”
“再者,嶽某人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至於爲什麼不對陸師兄行禮,陸師兄自己心裡清楚,就不用我來說明了吧?”
陸柏一時也被嶽不羣逼得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了,有些無言。看了看劍宗幾人,這纔對着劍宗封不平說道:“封師兄,這華山掌門本就是你來做的,你不說句話麼?”
封不平聽了陸柏的話,當下眉頭一皺,看了看嶽不羣幾人,隨即說道:“嶽師弟,我劍宗之人怎能說是叛出華山,不過是被你等氣宗之人害成這般罷了,要是祖師知道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必定難以原諒,這華山掌門本就應該由我劍宗之人來做。”
嶽不羣聞言一笑,出聲說道:“封師兄何處此言,且不論什麼劍氣之爭,劍宗氣宗所持觀點各有其優處,可是封師兄帶着劍宗的各位師兄弟離開華山,又怎麼怪得了我們,若是你自己不走,我們還能逼你不成?”
封不平聞言一怒,當下喝道:“嶽不羣,你……!”
陸柏劍封不平說不過嶽不羣,於是便出聲說道:“等會兒,嶽師弟,封師弟,既然你們各持己見,不如這樣吧。”
嶽不羣與封不平等人聞言都是往陸柏方看去,不知他要說些什麼。
陸柏接着說道:“這江湖之中,都是講究實力爲尊,既然你們都有自己的理由,不如你們兩方一武力決勝負如何?誰勝了誰便來做這華山掌門如何,想來這樣出了結果大家也都沒有什麼意見,你們看如何?”
封不平聞言一笑,對於自己這邊,他可是很有自信的,至於在他眼中的嶽不羣等人,除了嶽不羣與甯中則還有些威脅之外,也就沒人能是自己這邊只認得對手了,當即便是點了點頭,認同了陸柏的話。
嶽不羣雖然不怕陸柏等人,但還是有些遲疑,要知道劍宗幾人經常在江湖之中混,打鬥經驗豐富,若是打起來,難免有人受傷。
封不平見此卻是出聲嘲諷道:“怎麼,嶽師弟莫不是怕了不成。“
聽得封不平的這般嘲諷,嶽不羣只得應了下來,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既是如此,這般也可,不過兩方交戰,點到即止,若是傷了人,可就不好了。”
陸柏與封不平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都是笑了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