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婦竟然說儂依曼做得很好,藍衣女子立即愣住,一臉驚疑的看着她。
“唉~~~”看着藍衣女子驚疑的樣子,老婦微微嘆了口氣。“這是我的失誤,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竟然有人對我們產生了懷疑,你們這次去婆舍國,就有人暗中跟隨着你們,我得到消息的時候,想派人通知你們,卻已經晚了,不過,還好依曼你沒有出手,不然我們就全暴露了,所以這次依曼你是立了大功啊。”
聽老婦這麼一說,不僅其旁邊的藍衣女子訝異無比,一臉詫異的看着老婦人,就連儂依曼心中也是奇怪不已,不過她臉上卻未露出絲毫痕跡,只是一副謙虛受教的樣子,默默的在一旁聽着。
老婦說完之後,又一扭頭看着旁邊的藍衣女子說到:“冥月,你現在都明白了吧,以後多向依曼學着點,別老是想着打什麼小報告。”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冥月眼中露出幾許失望,隨後恨恨的看了儂依曼一眼,極不情願的對着老婦一躬身抱拳。“是,冥月記住了,以後冥月會用心做事的。”
“嗯~~~”老婦點了點頭,隨後又對冥月輕輕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我還有些話要和依曼講。”
見老婦要將儂依曼單獨留下,卻叫自己下去,冥月不由又是羨慕,又是嫉恨的看了儂依曼一眼,才滿心不甘的恨恨轉身離去。
冥月走後,老婦臉上卻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注視着儂依曼。
早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見老婦這幅樣子,儂依曼也不慌亂,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即將來到的暴風驟雨。
老婦看了儂依曼半天,這纔開口和藹的說到:“依曼啊,這次你做得很好,雖然你們任務是失敗了,但卻避免了我們暴露的危險,那忘凡之樹的事情,我也已經安排好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大祭師算無遺策的心智,依曼心仰不已。”見冥月已經走了,老婦此時不入主題,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儂依曼心中不由略感訝異。
“呵呵~~~”老婦呵呵一笑,露出幾個僅剩的幾個微微發黃的牙齒。慢慢說到:“算無遺策那是遠遠說不上的,這次我不就是失誤了嗎?還差點讓我們暴露在那些人的眼中嗎,虧得你沒有采取行動,我們才逃過一劫。”
說到這裡,其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不過,老身感到奇怪的卻是,你們被人跟蹤的事情,我都是事後纔得到的消息,並且以你們的修爲也絕對無法發現那人的跟蹤,你又是如何得知有人暗中注意你們,而沒有采取行動的?”
終於來了,儂依曼心中微微一嘆,可她卻是出奇的平靜,聞言立即微微一屈身,不慌不忙的回到:“依曼事先並沒有得到有人跟蹤的消息,在執行計劃的過程中也沒察覺到有人在暗中注意我們,只是不知爲什麼,依藍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因爲事關重大,在沒有確定那絲不安的感覺是無稽之前,依曼不敢貿然行動,故此也就沒有出手。”
“哦”老婦輕輕應了一聲。“原來如此。”說着,其眼中又閃過一絲駭人的光芒,盯着儂依曼慢慢說到:“真的如此嗎?”
儂依曼心中雖不驚慌,可被老婦這麼一看,她也不敢直接和老婦那冷厲的目光對視,而是略略的側了側頭,避開了老婦那充滿殺機的目光。
“唉~~~”良久,老婦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聽說那郝念牟才崛起兩年,卻行事果敢,也有幾分英雄本色,是很多懷春少女心儀的對象。”說到這裡,她又頗有意味的看了儂依曼一眼,語重心長的說到:“依曼啊,你是我最喜歡的弟子,你要知道,這世間就沒一個好男人,爲情所困,最後受苦的卻是我們女人。”
老婦這麼一說,儂依曼立即明白了過來,原來老婦以爲是自己對習昊動了情,才放過了他。其心中不由涌出一種好笑的感覺,但隨後,其腦海中又出現了習昊的影子,想着他對牟依嘎的癡狂,想着他一人一肩承擔的壓力、痛苦,其心裡也涌出一絲奇怪的感覺,臉上表情也微微起了些變化。
看着儂依曼臉上那絲微妙的變化,老婦不由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也罷,你就在這祭壇密室之中,好好反思一個月的時間吧,好好想清楚你以後該怎麼做,希望你再次出來的時候,不要在犯錯。”
此時,儂依曼也回過神來,聞言,立即應了一聲。老婦也拄着柺杖顫巍巍的離去。
看着老婦離開的背影,儂依曼的眼神卻逐漸飄渺起來。“爲什麼她那麼說的時候,我心中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難道真的想她說的那樣,我已經……”隨後,她又猛的搖了搖頭。“不,我幫他只是因爲他可能是巫族最後的希望。”
說完,她又擡頭看了看天空,有些幽怨的嘆了一口氣。“我將有一個月不能出去了,希望他能平安無事吧。”然後她向前走了兩步,打開一個機關,人也進入了一個黑黑的密室之中。
進入密室之後,她又好像有些憂愁的朝出雲國的方向看了看,才慢慢的將密室的門關上。
出雲國北部,司徒家族駐地之中。
習昊已經在司徒家族中等了一天,司徒承天和司徒博文等人還不見回來,他心急暗魔殿四殿主的事情,正想去見見司徒家族的三位地仙,然後將忘凡之樹交給他們就離開,剛走到門口,一開門卻看見一臉激動的司徒家族當代族長司徒月辰。“郝前輩,祖父和叔祖他們已經發來消息,他們已在三裡之外,頃刻就到。”
“哦。”聽司徒月辰如此一說,習昊眼中也露出喜色。遂打消了去見司徒家族的三位地仙的想法。
就在客房門口站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卻見司徒承天幾兄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郝兄,實在抱歉,讓你久等了。”人還在遠處,司徒承天就對着習昊一抱拳,連連告罪。
習昊一看,這次回來的人中,卻只有郝連承天幾兄弟,並不見其他前往婆舍國的司徒家族弟子,他不由一愣。疑惑的問到:“怎麼就是司徒兄幾人,其他弟子呢?難道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聽習昊這麼一說,司徒承天先是一愣,隨後呵呵一笑。“那些弟子修爲低,我們知道郝兄在府中等候,那還能帶着他們回來,耽誤了行程,故此我也就讓他們自行趕回,我們幾兄弟先回來了。”說到這裡,他又蕭然的嘆了口氣。“可是我們的修爲和郝兄還是差太遠了,這樣緊趕慢趕也比郝兄遲了一天。”
聽司徒承天如此一說,習昊立即微微的搖了搖頭。“司徒兄太高估我了,我也是託了凡一的福,才能比你們早到一些。”說着他又看了四周一眼。“承天兄,這些閒話我們也以後再說,你看我們是不是……”
沒想到習昊比自己等人還急,司徒承天不由微微一愣,隨後立即回過神來,對旁邊的司徒月辰做了個眼色。
司徒月辰也知趣的退下,去準備地方去了。
習昊幾人站着閒聊了一陣,司徒月辰就匆匆走了過來,“爺爺,密室已經準備好了,還有見過郝先生來到這裡的人,我們都密切的注意了起來,先生從婆舍國回來之後,就來了這裡的消息是絕對不會走漏的。”
“嗯。”見司徒月辰安排的如此周全,司徒承天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一側身,給習昊和楊凡一讓了一條道出來,一擡手對着二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幾人來到密室之中,習昊立即取出忘凡之樹往司徒承天幾人面前一放。
看着面前七彩透明的小樹,司徒承天幾兄弟,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只見司徒承天用顫抖的雙手輕輕的捧起忘凡之樹,仔細的看了良久,才點了點頭,激動的對習昊說到:“郝兄大恩,司徒家族自當銘記在心。”說着還帶着司徒博文等人朝着習昊躬身拜下。
聽司徒承天如此一說,習昊心中不由冷笑一聲。暗想天風門當年對你司徒家族的恩情夠大了吧,可你們……
心中雖然如此作想,可習昊臉上卻做出一副惶恐之像,兩忙將司徒承天等人扶起。道:“承天兄不用如此,我血欲宗不也是得到了司徒家族莫大的好處嗎?”
“呵呵,我們不說這個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司徒博文,也上前一步,笑呵呵的對習昊說到:“郝兄,上次你來我司徒家族,由於事情太多,我們也沒好好款待,難得這次郝兄和楊前輩都來了,說什麼也要住兩天再走。”
誰知,習昊卻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和司徒兄你們好好的聊聊,可惜眼下還有很多事情讓我分不開身啊,我這就要趕回血欲宗,還是以後就機會再和司徒兄你們把酒言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