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archer也想看一看異世界英靈的那個計劃到底有何進展吧,可是若是無法在這一次活下來的話,那麼就根本沒有意義。『
而當archer舉起劍時,連他自己都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了。
是死還是活?全看李阿門自己的造化了。
目睹了這一切,本能地感到危險迫近的rider揚繮催促着布塞法魯斯。
“我們退!”
由於向着李阿門衝鋒,如今的他們離草泥馬太近了,這樣一來,archer前所未有鄭重的一擊恐怕會波及到他們吧。
主動權就讓給archer無妨。但只允許他放出一擊。不等他採取後續動作,“王之軍隊”就會把那草泥馬身後的那個身影蹂躪致死,畢竟這是對方自己的要求。
這樣一來,關鍵就在於如何撐過archer的第一擊。對方可是以無雙的寶物爲豪的archer,他肯定有賭在這一擊上的理由,被因此波及而死的話,那麼也就死得太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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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軍寶物?
對城寶物?
或者說是狙擊型的對人寶物?
“轟”伴着颶風的聲聲轟鳴,archer的劍柄中迸發出膨大的魔力。
“醒來吧,emuma elish。與你相稱的舞臺已經佈置好了!”
emuma elish——在古美索布達米亞神話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與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稱呼的“乖離劍”正是神話時代見證了創世壯舉的初始之劍。它的劍鋒被賦予的任務,正是將當時一片混沌的天與地一劈兩半。賦予其確切的形態。
如今,傲然迴旋的神劍捲起陣陣烈風。正蓄勢準備重演那創世的奇蹟。黃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這就是‘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天空在絕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則。奔涌而出。
archer將劍一揮而下,根本就沒有瞄準任何人。
已經不需要瞄準什麼人了。乖離劍的刃鋒所斬裂的,絕不僅限於什麼“敵人”。
先不提正主如何,僅僅被波及的rider就覺得情況很不好,archer根本沒有把他當作過自己人,只是臨時聯手的人,談不上任何交情,事後恐怕還要交手。
基於archer那種自信,恐怕這一擊是要把自己和caster一起解決掉吧。
在驅馬疾馳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現出了無底深淵。
“唔!?”
rider立時發覺到了腳下的危機,但疾馳的布塞法魯斯勢頭實在太猛,已經任誰都無力制止了。
“嗚——”
韋伯見墜落深淵的命運已經無可避免,咬緊牙關把那聲悲鳴硬是吞了回去。話雖如此,這點危機在他跨下的馬和騎手眼中簡直不值一提。
“哈!”
隨着rider繮繩一揮,神馬後蹄猛蹬,高高躍入了空中。
那跳躍、那浮空都讓人深深捏了一把汗。正當韋伯以爲這一瞬將無限持續下去時,布塞法魯斯已經再度踏上了對岸的大地。
沒有什麼時間供他們喘息了。韋伯一看到後續騎兵隊的慘狀。登時臉色慘白。
坐騎不及布塞法魯斯的禁衛兵團沒能跨過這道天塹,如同雪崩般無助地向地獄深淵直落了下去。位置靠後的騎兵們雖然在間不容髮之際停了下來,逃過了一劫,但這場慘劇纔剛剛拉開帷幕。
“小子。抓緊了!”
rider一聲叱吒,抱着韋伯緊緊抓住了布塞法魯斯的鬃毛。
就在察覺到危機的神馬退往安全處之時,地上的裂縫愈發擴大。將周圍的土地和騎兵們一併吞了下去。
不——豈止是大地。龜裂從地平面一直擴伸到了虛空,使空間扭曲。大氣上流,伴着逆卷的狂風將周圍的一切都吹向了虛無的盡頭。
“這、這是……”
就算是征服王。也被這光景驚得無言以對。
英雄王所持的乖離劍,那一擊所刺穿的不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際在內的整個世界。它的攻擊,已經不能用命中與否、威力如何來形容了。士兵、馬匹、沙塵、天空——以被斬斷的空間爲憑依的一切一切,都被捲入了通往虛無的漩渦之中,消失殆盡。
就在布塞法魯斯使勁撐住四蹄,竭力反抗着真空的氣壓差之時,“王之軍隊”所生成的熱沙大地也無時無刻不在四下龜裂、土崩瓦解,如同即將流盡的砂石般流向虛無的深淵。
一劍揮落之前,森羅萬象不過是毫無意義的一團混沌——
一劍揮落之後,新的法則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開天闢地的激盪之力奔流而出,這早已超出了對城寶具的範疇。有形無形的森羅萬象都在這無與倫比的力量下分崩離析。這纔是讓英雄王自詡爲超越者的“對界寶具”的真實面目。
天空墜落、大地崩裂,一切歸於虛無。在無盡的黑夜中,只有archer的乖離劍燦然生輝。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開闢之星,堂堂宣告着破滅的終結。
rider和韋伯都沒能見證這一切。rider的固有結界本是由召喚出的全體英靈的總魔力所維持的。在整個世界徹底消失之前,失去半數部隊的結界已經出現了破綻,受到扭曲的宇宙法則再次回到了應有的姿態。
之後,就像從夢中醒來一般,載着兩人的布塞法魯斯在夜間的冬木大橋上着地了。
在大橋對岸,黃金的archer宛爾微笑着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雙方的位置關係沒有任何變化,整個戰局就像被回溯到了初始之時一般。
唯一能夠證實變化的,就是archer手中的那把仍在旋轉低吼着的乖離劍。
而無法忽視的致命變化就是——rider的王牌“王之軍隊”已經消失了。
與之對應的則是另一邊的情況,李阿門正孤單一人站立着,所有草泥馬大軍全部都消失殆盡了。
畢竟,李阿門纔是正主,所有攻擊的主要目標全部都是在他和草泥馬身上。
由所有草泥馬一齊擋災之下,李阿門本人是沒有受到任何損傷的。
但是,草泥馬們卻沒有一個復活過來,似乎正是應了archer的話語。
連世界都之破滅的一擊,被那樣的攻擊正中的草泥馬們若因此無法復活,那麼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於李阿門來說,這樣的攻擊完全就是剋死了他的草泥馬,但是這一丁點的損傷並不是問題。
畢竟,那些草泥馬只是混沌草泥馬身上掉落下來的毫毛一般的存在,只是一種混沌草泥馬的分身一般,即使全滅了無法復活了,這樣的損失並不是問題,無法對李阿門的天國造成根本損傷。
但是,李阿門也一時間沒有能力再召喚草泥馬了,並非是他魔力不足的問題,而是那一劍居然切斷了他再次召喚混沌草泥馬的能力,短時間內恐怕真的無法再召喚出混沌草泥馬的任何分身了。
只是……佈局的第一部分已經完成,現在已經完成最初步的收穫了。
在rider詫異的目光中,一道影子從他的腳底下升起,然後化爲了一隻體形比一般草泥馬更大上許多,就如同牛羊般大小的體形的草泥馬。
rider似乎從這隻草泥馬身上看到了自己一般,而且似乎還不止是自己……
“這是……什麼時候……”rider雖然猜測出了其中一部分,但是卻無法對更多的內情得到明悟。
archer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東西,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說道:“雜種,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你的目的,我還真無法猜測出部分問題。不過,我仍舊還沒有完全看明白,你不妨解釋一下吧。”
李阿門倒沒有推辭,反而得意地對rider道:“rider,你似乎之前沒有看出來吧。我把所有兩種英靈草泥馬整合而生的全新英靈草泥馬,全部都隱藏在那些普通草泥馬的影子之中,由它們吸收了你和你的軍隊戰鬥時產生的力量,再在這個過程中不知不覺以你們整體產生出來的共同聯繫‘固有結界’,徹底讓我這邊的英靈草泥馬產生了共鳴,再加上這個時候rider你的草泥馬開始誕生,因此整體聯繫之下,再在我的引導下就產生出了一頭全新又特殊的英靈草泥馬,而其他與之建立聯繫的全體英靈草泥馬則徹底與之合爲一體,全部一瞬間都轉移到了由rider所產生出來的英靈草泥馬身上,結果你們自然是看到了。”
rider摸了摸腦袋,笑道:“難怪,它讓我感覺那麼奇怪。看到它時,就彷彿看到了我自己,以及我所有的軍隊一般。”
然而,archer卻冷笑道:“恐怕不止如此吧,我所看到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你還有話沒有說全吧。”
“當然不止如此,否則如何稱得上是我得意的計劃呢。”李阿門笑道,“接下來,且聽我慢慢講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