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血神經的?”
呂洞賓站起身,大步流星朝沉香走來,眼神一陣閃爍,散發着危險的光芒。
現在的呂洞賓已經不是菜鳥了,死在他手上的仙人也之輩也超過了十指之數,所有他更能感覺血神經的寶貴之處。
別人苦修千年萬年都不見得能成仙,而他修煉不過兩年多點兒,現在已經站到了人界修士的頂峰,估計連峨眉掌教任壽真人來了都不是他對手。
修煉越深,呂洞賓越能體會血神經的恐怖,甚至可以說血神經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從沉香這麼一個黃口孺子嘴中吐出血神經幾個字,呂洞賓覺得十分詫異,按道理說知道這門功法的人應該沒有什麼人才對。
看呂洞賓眼中泛着危險的光芒朝沉香走來,敖聽心擋在沉香身前,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連哮天犬都被眼前這男子一劍斬去半條命,她沒有什麼區別,可能連一劍也擋不住。
擋不住是一回事,但也要擋,既然是百花仙子唯一的兒子,不管闖了多大的禍她也要兜着。
她敖聽心就是這麼耿直的人,況且不光有沉香,還有敖春。
“敖春,等會兒一旦形勢不對,你立馬帶沉香和小玉離開前往東海找父王,記住,千萬不要回頭!”
眼神凝重看着身前的呂洞賓,敖聽心握緊的右手有些**。
“四姐!”
敖春喊了一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不是怪罪沉香的時候。
將敖聽心的動作看在眼中,沉香眼眶有些溼潤,他這剛認的姨母對他還真沒說的,讓他眼眶有些溼潤,鼻子發酸。
男兒頂天立地,絕不能流淚!
想到這裡,沉香展開笑臉,將擋在身前的敖聽心撥開,笑道,“姨母,放心吧,我不會有危險的!”
說完,沉香跨前兩步,直面呂洞賓,仔細打量眼前這恐怖的血衣男子。
敖聽心臉色一變,最終選擇了相信沉香,實在是她與呂洞賓之間差距太大,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靜觀其變,要是貿然做出什麼舉動,激怒對方那纔是愚蠢。要是對方真要朝沉香下手,到時候就算拼了命也要爲沉香三人創造逃命的機會!
敖聽心這般想着,握劍的右手隱隱在**,心跳聲非常清晰。
小玉和敖春沒有說話,緊張地看着沉香和呂洞賓,他們雖然經歷的事情少,但不代表他們是傻子。這種場合,明顯不是開口說話的時機。
“你是怎麼知道血神經的?”
呂洞賓眼神閃爍,血紅的眸子中寒芒冰冷,再次問道。
沉香也沒有害怕,反問道,“這位大叔,你是認識我李叔麼?”
李叔?
沉香這個奇怪的詞彙一出來,所有人感覺有些怪異,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尤其是敖聽心,本來以爲沉香真能應付呂洞賓,結果來了這麼一出,秀氣的寶劍上有劍氣凝聚,敖聽心已經做好了搏命的準備。
然而呂洞賓的反應更讓人覺得奇怪,他正低頭沉思,沒有衆人預想的不好的場面出現。
別人可能不清楚沉香口中的李叔是誰,但呂洞賓如何不知道,他一直記着李刃的傳道之恩,哪怕白牡丹死了,但呂洞賓仍然感謝李刃。
“大叔,你是認識我李叔麼?”
見呂洞賓沉思不言,沉香再次問道。
敖聽心總算是把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呂洞賓擡起頭來,看向沉香的眼神柔和了很多,輕輕點了點頭,答道,“認識。”
“你真的認識我李叔,太好了,大叔,你知不知道我李叔在哪裡,我都十多年沒見過他了!”
聽到呂洞賓肯定的答案,沉香變得激動起來,希望能從呂洞賓口中聽到李刃的消息。
呂洞賓搖了搖頭,眼中帶着回憶,還有一絲感激,開口道,“當初李前輩引我入魔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他,李前輩對呂某的大恩,呂某永世銘記。”
沉香有些失落,原本以爲可以從呂洞賓口中得知李刃的消息,沒想到呂洞賓也不知道李刃的近況。
沉香不說話,呂洞賓也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了。
小玉咬着手指,走到沉香身側,用手臂拐了他一下,問道,“沉香,你說的李叔是誰啊?”
敖聽心幾人也目光灼灼看向沉香,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能夠教出沉香和呂洞賓這樣的人,那他們口中的李叔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
“李叔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李刃!”
沉香有些不確定開口答了一句,當初跟李刃相處的那一段時間,他三歲還不到,對於李刃的名字,他記憶不是很清晰,似乎還是從他父親口中聽說的。
嘶!
敖聽心和敖春倒吸了一口涼氣,別人可能不清楚,但做爲東海四公主和八太子,他們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李刃的名字。
“姨母,你們也聽說我過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