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江睿摸着腦袋，有些懵逼。
“投影終究只是微弱的力量，我之所以找到你，並不是要取回自己的力量，相反，我可以直接贈給你一個完整的英靈之力。”
……
江睿持續懵逼中，咋，還真就送貨上門唄？
“那麼……代價呢！”
“沒有代價。”阿賴耶轉身，白雲中吹起點點微風，：“目前的你，也沒有什麼可以付出的。”
…
行吧，看不起我麼！
那你找我來幹嘛的！！
“那個地方從未停止過對根源的掌控，蓋亞和我，以及其他星球意識一直在苦苦堅持。”
“但實際上我對是誰掌控世界並不感興趣，我只想要一個保證，保證人類的存續，所以，我一直想要跟你們對上話。”
哦，明白了，你就是傳說中的型月世界二五仔唄，不虧是人類的意識集合體，幹架先找後路唄
“那麼多跟我一樣的超凡者，憑啥就選中了我納！”江睿不滿的憋着嘴“就因爲我偷吃了你一點力量？”
“事實上，總有一股力量，阻止我意識與你們的接觸……而且，即便接觸了，他們也會消失……”
她蹲下去，就如同一個冷冰冰的少女般撥弄起雲彩。
“你們有一個很好聽的名詞來形容，叫做抹殺。”
“……”
江睿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年頭，想當二五仔都舉頭無門嗎……
“你很特殊，到現在沒有被抹殺，不是嗎？”她站起來，笑了笑，轉頭道：“我就是想通過你告訴你們身後的祂，我只想要一個保證，或者一個約定。”
「接收到未知信息源——強制性任務。」
「合作」：由萌王作爲行動者和契約者詢問其條件和要素且完成，促成此次合作。
任務要求：阿賴耶需支持超凡空間徹底掌握根源且開放空間節點。
任務獎勵：由阿賴耶支付。
？？？
合着我就真的是傳話筒，工具人唄？
江睿更懵逼了——不是啊，你跟阿賴耶合作，憑啥我要去完成對方的條件啊？！！
而且獎勵也是阿賴耶支付……合着你超凡空間就特麼的白嫖唄？！
這任務還強制接受的？！！
我湊！我不幹了信不信！
「任務失敗：抹殺」
行吧……
你贏了……誰讓我是爲你打工的呢……
「超凡空間應該是沒有辦法出面或者出手」
嗯？什麼意思。
「超凡空間給我們的感覺一直都像是一款遊戲。」大賢者開口解釋道：「那麼如果這個遊戲沒有GM呢，全憑藉超凡空間的本能入侵其他世界，和判定機制，也就是利用超凡者完成一切入侵和掌控的話」
懂了，也就是說，我觸發了這個任務，在這一刻，判定機制就認爲我可以代表超凡空間的力量，完成合作。
能夠確認嗎？
「我的權限不能給予肯定，只是猜測。」
那你說個雞兒哦！
閃電思緒間，江睿和大賢者迅速的完成了一段交流，江睿故意的咳嗽幾聲，吸引起阿賴耶的注意。
“咳咳。”他壓着嗓子，故意表現得很嚴肅，裝模作樣的用手指了指上面，道：“我們上面發話了！”
“合作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啊，那個小耶啊，我們領導讓我問問你的條件，這個要求可不能太過分啊，必須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還有啊，這個基本工作要做好啊，尤其是以後要堅決維護雙方共同的友好關係，什麼空間節點啊，什麼根源歸屬權啊，一定要嚴格按照基本法鴨。”
“……”阿賴耶好笑的看了江睿一眼，盈盈笑道；“自然，可以簽訂虛空契約。”
“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條件啊！”
拜託，你身爲世界意識，這麼好說話讓我很心慌的啊！感覺你的條件怕不是難得突破天際啊？！
“我說了，僅僅爲了生存。”
可能是話題嚴肅的問題，阿賴耶的面容化爲原本清冷的模樣，眼中更是泛着冷意。
“我不想死！”
自古以來人類追尋長生的怨念就沒消停過——江睿翻了個白眼，然後吐槽的想到——
但偏偏有論據證明，死亡是人類進化出來的一種過程。
“兩者不是同一個概念，個人的長生和人類的長存。”
“換句話說，就是人理是否存在。”
“哪怕是進化出死亡，人類也同樣是爲了存續，身爲意識體的我，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人類的個體，就好比我的細胞，而不死的人，反而是如同癌細胞一般的存在，他們存在反而會加速人類的滅亡，而到時候，我也會徹底消失。”
似乎是察覺到江睿的不忿，阿賴耶一開口就直接從人類開口，解釋道——“所以，身爲人類意識的我，從存在開始，也是以人類的延續而作爲最大的行動必要。”
“懂了，可即便如此，目前人類也進化的好好地啊。”
“是嗎？”阿賴耶看向遠方，語氣如同凜冬降臨：“蓋亞，不會坐視不管的。”
“……”江睿倒吸一口涼氣，蓋亞作爲地球的星球意識，表面上是阿賴耶和諧無間的親密姐妹，畢竟型月地球上就他們兩個神，可仔細想想，人類不斷破壞地球，用來進階文明，人類和地球的抑制力，怎麼可能和諧相處？
等下，讓我緩緩，江睿捂着腦袋——
我知道蓋亞巴不得滅了人類，爲此還製造了朱月。
我也知道後來蓋亞發動滅世計劃，人類基本上消失，卻被人類的提前偵測到，於是，迦勒底的御主們開始了拯救人理……
但是……這特麼一個屬於月姬世界線，一個屬於扶她狗啊！
我這是在聖盃戰爭的世界沒錯吧？！！
“那個……你不會是想讓我們滅了蓋亞吧”江睿咬咬牙……
“當然不是，蓋亞作爲大地抑制力，只要星球不滅，她是不會消失的，而且，那個腹黑的傢伙雖然想要覆滅人類，但我也不會報復，因爲人類的意識裡，沒有向地球報復這個概念。”
“我的大部分想法，都源於人類，而大自然的報復，在人類看來，是正常的，這也是我能跟蓋亞和平相處的原因。”
“所以，只要能保證我還在就行了……”
“在這個世界，人類只是想存續下去，僅此而已。”
多麼傷感的話語，多麼可憐的抑制力。
江睿抹了把眼淚，他咧了咧嘴，他流淚不是因爲感動，而是覺得自己快裂開了。
默默的低頭打開任務面板，他的任務欄裡，原本的他就沒打算參與的世界開放任務，正在閃閃發亮——
「拯救人理」和「消滅蓋亞」……
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