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的龍吟聲響徹天地,商彪渾身纏繞的陰氣頓時被吹散大半。
以他現在的修爲,御劍只能持續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因此在一身法力消耗過半時,已經召喚出韓二來架駑陰風來帶他飛行。
等商彪接近後,看到龍源正將龐大的龍軀盤旋,警惕的看着身前空蕩蕩的位置。
“法眼,開!”
其他人不知能否察覺到,但商彪明顯在龍源身前感受到一股驚人的魂力。
開啓法眼後,敖焱虛幻的龍魂立即浮現。
“果然,這位錢塘江龍君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龍源,要是僅靠演員,根本留不下一條真龍。而且主線任務的要求也是協助敖焱擊殺龍源,這麼一來因爲他插手而導致變化的劇情,又迴歸了正規。”
商彪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停了下來,默默的觀察起局面的發展。
“敖焱叔父果真不願繞過小侄這次麼,畢竟三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夫妻就算有些不合,未必不能牀頭吵牀位和,叔父何必插手我們家事。”
龍源並不知道自己頭上已經長滿了感人的綠海藻,不然就算是逃,也得先把商彪弄死再說。
“廢話少說,你自己不要臉,本王還嫌丟人,死吧!”
敖焱虛幻的龍魂舒展爪牙,撲向龍源,,沒了肉體的束縛,元神的速度簡直快到了極限。龍源只來得及釋放出簡陋的法力護罩,下一刻便被緊緊纏繞,敖焱魂體張開滿嘴的尖利獠牙,狠狠的撕咬下了大片的元神碎片。
若說人類元神出竅有種種秘技可以施展,那麼龍族元神出竅秉承了最原始的野性,配合着自身天賦,只憑借極致的速度,和銳利的爪牙便能直接撕咬敵人魂魄。
龍源一聲長嘯,發出痛苦的哀嚎,魂體撕裂,遠超肉身被傷到時的痛苦。
原本含在口中的龍珠發出瑩瑩光澤,緩緩飄出,懸浮在龍源頭頂,防護着敖焱的靈魂撕咬。劇烈的痛楚,激發了龍源那顆高傲的龍心。
龐大的龍軀迅速暴漲,如山如嶽,脖頸的獅鬃倒豎,龍威滔天,震懾萬物。
敖焱冷笑一身,魂體也跟着變大,龍角崢嶸,朝着龍源發出一聲撼動靈魂的龍吟。
兩隻龐然大物,以最原始,最野性的方式廝殺。半空中雲霧翻滾,龍吟陣陣,怒不可遏嘶吼驚天動地。
龍源和敖焱打鬥的餘波攪動風雲,原本在天上飛的一衆演員都急忙落了地。
“真特麼壯觀,這才史詩級大片,什麼山嶺巨人,泰坦後裔,連給龍提鞋都不配。”
穿着皮褲坎肩的男人似乎也有什麼手段能看到魂體,擡着頭興奮的叫喊着。
“哼,沒腦子的蠢貨!”
騎乘大鳥的老者不屑的嘲諷了一句,臉上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鳥人,老子忍你很久了!”
“格木裡,蠻九,合作吧!”
飛毯落地,孫菲跳到氣勢洶洶的兩人面前,說和起來。
“要老子和這鳥人合作,除非把他那隻蠢鳥宰了當下酒菜。白骨精你能辦到,就算讓我認你當老大都沒關係。”
被稱作蠻九的獸皮男叫囂道,和那老者似乎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怨。
那老者也是一臉不善,對孫菲的話嗤之以鼻,連回復都懶得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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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們倆的這點把戲能騙騙那些沒什麼背景的獨行者,和我就不必再演戲了。”
三流演員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尤其是同一批進入晉級影片的演員,就算不認識,也互相聽說過彼此的名字。
在威虎堂收集的信息中,獸皮男蠻九和騎鳥老者格里木已經共同進入過三次影片,這麼明顯的信息不難推斷出兩人的關係。
“我就說騙不過這娘們,老叔你非要試一試。”
“是你演的太浮誇了,一點都不走心。”
蠻九和格里木被拆穿把戲,也不覺得尷尬,互相抱怨了一句,站到了一起看着孫菲。
“怎麼樣兩位,要不要合作?”
“可以,孫堂主的信譽還是不錯的。”
格里木也不問身邊蠻九的意見,直接答應了下來。
兩人的對話都沒有刻意隱瞞,離着不遠的商彪,和那戴眼鏡的年輕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商彪倒是沒有在意,那眼鏡男主動後退一截,遠離了孫菲等人。
合作定下,兩夥人簽了合約,孫菲饒有深意的看了商彪這曾經拒絕過的她的傢伙一眼。
天空之中,敖焱和龍源的戰鬥也不復之前的激烈。
龍魂固然能直接撕扯魂體,但消耗的可是自身的魂力。以敖焱的修爲,想憑龍魂要擊殺龍源,還有些不足。
轟~
一股如淵如海的氣勢從龍源口中那晶瑩的龍珠上散發出來,凜冽的寒風打着旋在天空中刮過,剎那間萬籟俱寂,彷彿連空間都要凝結。
敖焱龍魂距離太近,連閃躲的空暇都沒有,直接被冰封成一坨散發着幽幽寒氣的冰塊,從空中掉落。
“這就是‘歸淵寒潮’麼,果然和龍靈說的一樣詭異難測,威力強橫。不過龍源連這本命神通都使出來了,估計也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了。”
在場中,若論對龍源得到了解,就算是敖焱這同族也比不上商彪。
畢竟在擔當龍騎士的過程中,龍源的一切信息都當做閨房趣事被龍靈透露給善魂。
“咔嚓,咔~”
冰封敖焱魂體的寒冰上出現細密的裂紋,不等落地,只聽一聲破冰的轟鳴響起,漆黑的蝕靈龍炎包裹着無數細碎寒冰,四散掉落。
龍源賴以爲底牌的神通到底還是沒有生效,被敖焱脫困。
“該死!”
龍源本就對自己神通沒多少信心,這會見敖焱脫困,龍尾一甩,一個神龍擺尾繼續向東海逃竄。
“他要逃,該我們出手了!小馬立即佈陣,我們給你爭取時間。”
孫菲呼喊一聲,手中甩出一條骨鞭,勘勘捲住了龍源的一根利爪。
蟲師緊跟着出手,甩出一把嗡嗡作響的蜜蜂后,從影票中掏出一個黑陶罐子。一隻如螞蟥般模樣的蟲子從罐中爬出,剛一露面便咬住蟲師的手腕,吸取他渾身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