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的歸來,讓九陽門的高層們都轟動了。
九陽門,赤陽峰。
“二師兄!二師兄!”小月跑過來,就要撲到楊九的身上:“二師兄,我好想你,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
“沒什麼,沒什麼。”楊九之能哈哈一笑,小月還小,他總不能說自己去殺人了吧。
“師弟。”
楊天寒也很激動,自從那天被楊九擊敗之後,他就對這位師弟產生了敬意,但也更加親切了。
“回來就好,快進來吧。”張惜然這幾天一直很擔心,想過很多事,楊九可是子龍大哥的孩子,就算拋開這層關係,楊九也是自己的弟子,在赤陽峰上喊了自己十年多的“師孃”。
“不了,楊九要隨我去純陽峰一趟,我們晚上在回來吧。”說罷,楊子龍大手一揮,藍焱劍載着他們往遠方飛去。
楊九覺得自己還真有點苦,剛回來赤陽峰,跟師兄師妹還沒有說上兩句話就要走了,不過師父也算對自己好了,先回來一趟而不是直接到純陽峰。
師父一直都對自己很好。
他回憶之前面對唐恆沙,那時候差一點,差一點小青就會被他殺了,要不是師父來的及時……對了,那時候,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狀態。
“我記得,人,如果在最危機時,會誘發體內的潛能,難道,那就是我的潛能?”楊九記得那時候,自己意識進入一個白茫茫的世界,一次次的打拳,然後又一次次的舞劍,打出那套劍法。
那一套劍法,楊九之前並不會!
“拳法的拳意,化爲劍法的劍意。”
那時候,楊九感覺“斷來生”好似成爲了自己的一部分,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拳頭。
忽然間,他有種拳通萬物的體會。
“真想現在就拿起‘斷來生’,練一遍劍法啊。”楊九隻能想想,等以後有時間,再去嘗試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純陽峰。
門前,一少年走過,看到從天上御劍而來的人,心裡忽然一怔。
“楊九?”
“謝不泯?”楊九站在藍焱劍上也看到了,竟然是謝不泯,竟然會在這裡見到他!想到那天擂臺上,他服用魔丹來達到暫時的真丹境界,將自己打敗,那是莫大的屈辱,一輩子也不能忘記!他就要從空中跳下去,一拳轟了他,但是卻被楊子龍阻止了。
“不要衝動,以後機會多得是。”
多虧楊子龍這句話,楊九總算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隨楊子龍一同走入大殿。留下一臉震驚的謝不泯在發呆。
“混蛋,這傢伙竟然沒有死!不過又如何,這些天在蕭長老的幫助下,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也修煉到內勁巔峰,還差一點,就能夠凝成真丹,那時候,你這個初入內勁境界的小子,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嘿嘿。”想到這裡,謝不泯又笑了。
“子龍,你怎麼來了?”在大殿內的長老見楊子龍帶着一個弟子快步進來,連忙問道。
“羅長老,打開通道,我要見掌門!”
“嗯?見掌門?羅長老猶豫了,“掌門和諸位太上長老在陽界修煉,通常情況下都不能進去的。”
“這是重要事!”楊子龍有些不耐煩了,“楊九,這是楊九,明白了麼?”
“楊九?”這位羅長老當日也在九陽武典上看過那場戰鬥,雖說進來的時候沒有多注意這楊子龍旁邊的弟子,但是現在仔細一看,還真是楊九。
“好好好,等等。”那位長老不敢怠慢,連忙拿出一塊令牌,口中喃喃,然後拿塊令牌發出熾紅的光芒,在空中一劃,打開一道黑色裂縫。
正如當日楊子龍劃破虛空進入那空間一樣。不過這次看起來好像沒那麼輕鬆,否則楊子龍也不會來找這位羅長老了。
子龍二話不說便拉着楊九進去,隨後拿到黑色裂縫再次合起來。
“楊九,聽好了。當日參加九陽武典也是在這個空間,這個空間叫做陽界,平時是不開放的,只有兩位駐守在純陽峰上的長老纔有打開通道的令牌,等一下你會見到掌門,可能還有太上長老,記住,要謙卑,說話也腰小心些。”
楊子龍對楊九說完這番話,周圍的黑暗已經消失了,再次來到陽界,這裡顯得特別空蕩冷清,灰濛濛一片,一切好似都看不清楚。
“子龍,有什麼事?”忽然,出現了掌門的聲音。
“掌門,我已經將楊九帶回來了。”楊子龍拱手,面對掌門,他恭敬無比。
“哦?”那聲音顯得有些驚訝,隨後灰濛濛的空間中忽然扭曲,一道人影從其中走出來,是一位老叟。
掌門!方正陽!
楊九感到周圍好似有許多目光看過來,要將自己看個透徹,這感覺十分不好,不舒服。
“楊九。”方正陽忽然道。
楊九連忙低頭,道:“弟子在。”
“那一天,魂公子附身於你,離開九陽門之後,對你有沒有做什麼?”
“弟子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大唐國的皇城了,也沒有什麼邪魔留在身上。”
楊九感到,方正陽的目光十分灼熱,好似已經將自己看透無數遍了,看的他心跳急促,但是他只能忍着,萬一泄露了什麼,那魂公子就危險了。
“你身上,有一條青電金瞳蛇對吧。”
楊九心裡一蹬,道:“沒錯。”
霎時間,小青感受到並非善意的目光,忽然爬了出來,金色眸子盯着方正陽。
“哼!”方正陽冷哼一聲,無形的威壓震撼,頓時將小青震得頭一歪,縮回去了。
“青電金瞳蛇,你母親生前也有過一條,甚至還成長成蛟,只可惜,還是不能化龍,楊九,這條蛇你好好養着,如果真能化龍,倒是我九陽門一件好事。”
“蛇化龍?”楊九不太明白掌門的意思,他到底想說什麼,不明不白的,讓人難以猜測到。
“對了,你還有一口魔劍,是不是?”這時候,方正陽的目光忽然變得無比冰冷,彷彿要殺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