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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光閃動,一柄青鋼劍倏地刺出,指向在年漢子左肩,使劍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劍斜,劍鋒已削向那漢子右頸。……那少年避向右側,左手劍訣一引,青鋼劍疾刺那漢子大腿。
兩人劍法迅捷,全力相搏。
練武廳東坐着二人。上首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鐵青着臉,嘴脣緊閉……西邊一排椅子上坐着十餘位賓客。所有人的的目光都集中於場中二人的比劍之中。
是比劍,不是“比賤”。
眼見那少年與中年漢子已拆到七十餘招,劍招越來越緊,兀自未分勝敗。突然中年漢子一劍揮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
段凌觀看着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心中奇異之感油然而生。
在這裡,也許就是隻有他一個局外客,此時無量劍派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呢!
這些爭鬥在段凌看來很是新奇,畢竟在前世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些古武技巧。那種劍鋒之上見高下
不過段凌可是知曉的很,不就之後,神農幫就會尋找上來,然後對着無量劍派進行全面的進攻,不過這並不是重點,神農幫只能說是所謂的靈鷲宮的先鋒兵,最最可怕的正是不久之後就要來臨的靈鷲宮大軍。
靈鷲宮分爲八部,宮中宮女武功奇高,有梅蘭竹菊四大婢女自幼服侍天山童姥,若是事情沒有如今的段凌介入的話,那麼她們後來又會服侍虛竹子。
靈鷲宮門下統率有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
這些勢力若是放在江湖之中,那顆真是一個巨無霸一般的存在,甚至隱隱的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的朝廷。
段凌心中想到,若是按照原來的劇情的話,此時的他應該是笑笑纔對,然後與左子穆口舌交戰上一番,最後是與鍾靈相遇的,而鍾靈對於“段譽”的感情,大部分就是從這些短短的接觸之中產生的。
作爲一個在21世紀之中單身了19年的男人,靠着右手而生的男人,段凌心中自然是對軟妹子來者不拒,更甚者,他對於女生甚至是擁有了一種莫名的渴望。
不過對於段凌來說,重要的不僅僅是得到這一個人,更重要的是得到她的心——這是這你的嗎?段凌心中有聲音在掙扎。
說起來,段凌也有一些小小的中二,就是說段凌心中總是覺得有另一個聲音,另一個自我。
有句話說的好,“人是一半天使,一半惡魔組成的。”段凌的心中,彷彿是潛藏着另一個自我,一個段凌隱藏起來的自我,苦於21世紀的壓迫,沒有來得及展示的自我。
這個世界,是一個相對清純、無瑕、純淨的世界,有時候段凌會想,若是在21世紀,那個世界之上,到底還存不存在所謂的“清純”?在拜金主義日益成爲世界的主流之後,那個世界之上到底還存不存在着所謂的——真愛?亦或是說真正想跟隨着你尋夢天涯,隨遇而安;或者是紮根某地,牧羊一生的人?有嗎?到底有嗎?
沒有談過戀愛的段凌不知道,更是不想去知道,有時候人總是希望自己活在虛幻之中,一片淨土,另一個自我。
多種思想在段凌的腦海之中閃現,那些人,那些事,在這個遠離了喧囂的地方,重溫舊夢,昨日重現之間……
西邊賓客中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他隨即知道失態,忙伸手按住了口——這個人,就是段凌!
他終究還是順遂了劇情的變化,明白來到了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之上,還是先循着那個死去的段譽曾經的腳步走遍這個世界,至少是找到“神仙姐姐”,找到那個詭異的蛤蟆,一切才能夠變得好一些。
至少,讓在這個人命如草莽的世界之上,讓段凌擁有一份活下去的能力,一份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一份可以讓他能夠和如今的喬峰,亦或是說蕭峰同樣站在世界之巔的能力。
便在這時,場中勝負已分。中年漢子已還劍入鞘,笑道:“褚師弟,承讓、承讓,傷得不厲害麼?”那少年臉色蒼白,咬着嘴脣道:“多謝龔師兄劍下留情。”
那長鬚老者滿臉得色,微微一笑,說道:“東宗已勝了三陣,看來這‘劍湖宮’又要讓東宗再住五年了。辛師妹,咱們還須比下去麼?”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強忍怒氣,說道:“左師果然調教得好徒兒。但不知左師兄對‘無量玉壁’的鑽研,這五年來可已大有心得麼?”長鬚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師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規矩?”那道姑哼了一聲,便不再說下去了。
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正是“無量劍”東宗的掌門。那道姑姓辛,道號雙清,是“無量劍”西宗掌門。
段凌看着這些人,依然是面帶微笑的搖搖頭。這些人都是說的好,但是實際上,不過是爲了些許功名利祿,亦或是爲了那虛無縹緲的神仙劍法,虛度年華的人罷了,而且這裡的一切,最後終究是歸屬於靈鷲宮了,什麼虛無縹緲的劍法,在生死符之下竟然也是沒有了所謂的吸引能力。
段凌知道,這“無量劍”原分東、北、西三宗的,後來式微,所以只有用比武來決定資源的分配優勢了。
西首錦凳上所坐的則是別派人士,其中有的是東西二宗掌門人共同出面邀請的公證人,其餘則是前來觀禮的嘉賓。這些人都是雲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而段凌自己,如今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卒而已。
段凌如今正是隨着他的老大哥馬五德而來。馬五德是位大茶商,豪富好客,讓段凌驚奇的是馬五德孟嘗之風的名聲在江湖之上很厲害,許多落魄的武師都過去投奔他。人緣極佳,雖然通過暗夜分析知道他武功平平……這可能是美中不足吧。前幾天的時候段凌用暗夜分析探查了馬五德的能力,只有D,確實是平平——不過段譽探查了一下自己——咳咳,只有F……
段凌此時終於明白水貨的含義了——自己不就是一個大水貨嗎?
左子穆聽馬五德引見之時說這少年姓段,段姓是大理國的國姓,大理境內姓段的成千成萬,左子穆當時聽了也不以爲意,心想分多半是馬五德的弟子,這馬老兒自身的功夫稀鬆平常,調教出來的弟子——只能是讓他左大掌門“呵呵”而已。招呼都懶得打。不料段凌竟然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笑話左子穆的愛徒!
當下左子穆笑道:“辛師妹你們很厲害呀!尤其是這位褚師侄年紀輕輕,居然練到了這般地步,前途當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後,只怕……換換位了要,呵呵,呵呵!”說着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轉,瞧向段凌,說道:“我那劣徒適才以虛招‘跌撲步’獲勝,這位段世兄似乎頗不以爲然。便請段世兄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馬五哥功夫高強。”
馬五德臉上微微一紅,忙道:“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這幾手三腳貓的把式,怎麼會不弱呢?左賢弟可別當面取笑。這位段兄弟來到普洱舍下,聽說我正要到無量山來,便跟着同來,說道無量山山水清幽,要來賞玩風景。”自從段凌告訴馬五德“真名”之後,馬五德對段譽只見莫名的就親熱了起來,這個江湖,是雙面的,一面是豪爽,一面卻是人吃人!
馬五德怎麼會知道,此時的段凌早就不是那個“段譽”了,曾經的那個書呆子已經成了替死鬼,如今在這裡的段凌可不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癡兒”,只是因爲事情所需,無奈之下才這般的“裝傻充愣”。
左子穆彷彿是沒有聽到馬五德的解釋心中正爲有人竟敢在劍湖宮中譏笑‘無量劍’東宗的武功感到憤怒,當下冷笑一聲,說道:“請教段兄大號如何稱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門下?哈,聽你笑聲,彷彿很是會武功呀!”
段凌心中苦笑,根本就不想這個左子穆有什麼大的交情,不過眼下若是以武功而論的話,他段凌還是一個小嘍囉,而這位叫做左子穆左掌門的一合之敵。心中苦笑,面部卻之能微笑道:“在下單名一凌字,從來沒學過什麼武藝。我看到別人摔交,不論他真摔還是假摔,忍不住總是要笑的。”
左子穆心中有氣,齜牙說道:“那有什麼好笑?”其實這裡倒不是段凌做的多麼的好,而是因爲暗夜僞裝的技能此時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因此,本來段凌只是面部一個小小的諷刺動作,在左子穆的眼睛之中無限的放大,成爲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絕佳的,一點也不留餘地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