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若風粉嫩的小臉上親了親,文喜歡若風剛洗完臉不化妝的樣子,天生麗質又何必用化妝品遮蓋住呢?
可這世界上的女孩子都是一樣的,若風也不能免俗,再漂亮的女孩子也要化妝也要打扮。
文喜歡洗的乾乾淨淨的若風也有自己圖方便的原因,那樣文就可以隨時下嘴親若風,文不喜歡吃若風臉上的化妝品和脣上的口紅。
今天是若風和文結婚的日子,若風帶了家裡最好的尼康相機,妝今天是一定要畫的,口紅也是一定要塗的,漂亮衣服也是一定要換上的。
文喜歡若風穿着白色的蘿莉紗裙和緊身紅色砍袖襯衫的樣子。若風今天穿的白裙子像一朵白色的喇叭花,裙襬上有許多精緻的小褶,若風走動起來裙子就像白色的喇叭花在徐徐綻放。
這身裝束百分之二百的凸顯出了若風的清純和雅緻,白紗裙裹住的挺翹的小屁股,紅色緊身襯衫襯托出的像花蕾一樣含苞待放的少女鴿子般純美的小胸脯,纖長優美的天鵝的頸,流雲一樣披肩的黑髮……
若風今天還特意穿了文最喜歡看自己穿的水晶涼拖,那曲線生動的小腿和足踝,那晶瑩如玉精巧細緻的小腳丫……
看的文目眩神迷、心情盪漾。
看文看自己很陶醉的樣子,若風心裡無比的甜蜜,都老夫老妻了,文看她的眼神還是那樣炙熱那樣專注。
杭州的陰雨天也一樣很是氣悶,文看到打扮的如此清爽動人的若風心中也舒暢了不少。
西湖的遊人並沒有因爲下雨而減少,雨還是那樣不大不小沒完沒了的下着,這裡的遊人一般都是和文和若風一樣的外地慕名而來的觀光客。
因爲下雨的緣故,湖面上的遊船生意格外的好,遊船碼頭上現在已經站起了長長的排,文和若風不喜歡湊熱鬧,兩個人相擁着打着傘在雨中慢悠悠的沿湖邊走着。
文感覺現在的場景自己很熟悉,自己和若風今天是第一次來到西湖邊,可這種熟悉感又是從哪來的呢?文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夢到過這個場景。
依稀感覺潛意識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絲覺悟或者清醒提醒或暗示自己,彷彿自己現在纔是在幻覺之中,自己現在和若風雨中漫步在西湖邊就是一個夢,文覺得這真是一種神秘莫測不可琢磨的古怪感覺。
文一直在梳理着自己的記憶,從兒時一直到現在,可文卻發現自己能記得的自己認爲是真實的畫面越來越少了,文感覺自己記憶中的過去慢慢的自己都記不起來了,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文不喜歡做個沒有記憶的人,文強迫自己相信那記憶中已經不存在的過去真實發生過,現在自己選擇的關於自己和若風、欣雅、艾雨之間發生的事都是真的嗎?
文的眼神開始變得呆滯,他感到自己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在文完全迷失在自己的現實和夢想之間的時候,文甚至感覺不到身邊的若風存在了。
文看到湖面上游船中探出頭的一個長髮美女好像是艾雨,文迷迷糊糊的想艾雨不是去美國了嗎?怎麼可能出現在西湖呢?一定是自己想艾雨想得開始出現幻視了。
若風突然感覺身旁的文變得毫無生息,眼神呆呆的看着湖面上的一條遊船出神,她以爲文是想坐遊船,在思考着什麼時間坐比較合適。
若風拉了拉文的手臂說:“走吧,先找的地方吃飯,遊船最好月亮出來以後再坐,如果今天陰天沒有月亮,我就不信今天下了一天的雨,都下透了,明天晚上天還不放晴。”
文突然被若風打斷了自己的幻覺,文的眼前幻覺和現實重疊了,他又看到了身邊的若風,回頭再看向那條遊船上的艾雨還在那向着自己這邊張望着,文想喊艾雨,又看了看身邊善解人意的若風,文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讓若風和艾雨見面,不能讓艾雨和若風知道彼此的存在。
文和若風在西湖邊上驚喜的發現了一家的肯德基,兩個人很自然的就跟在S市時一樣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彼此也沒有互相徵求意見。
這是一家新開不久的肯德基,餐廳內的人並不多,也許是下雨的緣故,也許是對全國各地來西湖遊玩的人來說,肯德基還是新鮮事物,還都沒有做好嘗試的準備呢?
兩個人找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樣一邊吃飯一邊還可以欣賞一下外面的雨景,湖邊打着傘遲遲不肯離去的遊人,正在以湖面爲鏡在雨中梳理着自己的翠綠的枝條的身姿婀娜的垂柳,湖面上的遊船,視線盡頭的遠山,都籠罩在煙波浩渺的西子湖的靜美之中,那濛濛的細雨好像是流落凡塵的美麗的仙子寂寞孤單的愁緒。
文下意識的覺得這西子湖很象艾雨,很像艾雨的眼睛。在文想艾雨的時候,他就看不見自己對面坐着的自己今天可愛的新娘若風了。
若風正在目不轉睛的看着對面象一個深有感觸的詩人一樣看着外面的雨景的自己的新郎文,她覺得自己和文旅行結婚是個很正確的決定,他從文的眼神中又看到了作爲作家的文時纔有的憂鬱和火熱。如果文知道對面若風的想法是否會懂得珍惜眼前愛自己的人呢?
離自己近的愛人都視而不見,都變成了自己認爲牢不可分的不可改變的一部分。文現在很少照鏡子了,一般人包括文也很難看清和把握自己每時每刻的精神狀態。
文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種思想狀態是在一點點的把現實中和自己相依爲命的若風推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因爲兩個人合二爲一的心已經沒有了過去在一起共同跳動的愛的理由了。
文不是爲了因爲自己死去的欣雅痛苦不堪,就是心中充滿了對遠在美國的艾雨剪不斷的思念,這時文以往對若風的愧疚完全處於了下風,文的本能開始有了黑暗的信仰,黑暗的信仰是不需要照亮別人的,也不需要別人照亮自己,在黑暗中在本能驅使下的文可以毫無顧忌的思念死去的欣雅和遠在美國的艾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