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一個道人要你那萬貫家財有何用,不過是看你身上有些許陰德,如此想要幫幫你罷了。”李毅笑着說道。
“卦的確是沒有錯,你身有煞氣,命中註定無子,此生不過只能過繼一個義子作爲自己的接班人罷了,但天無絕人之路,人定必定勝天,我觀你身具陰德,不過卻不像是你所做的,如此的話定然是你父親所做,看來令尊在世之時竟然是仁愛慈厚,做了不少好事。”
張員外與其母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震驚,拱了拱手道:“大師果然厲害,家父已經去世二十年之久,在這蟠龍城之中除了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還記得家父之外,其他人也沒有印象,大師卻能算出,可見並不是騙子。”
“哈哈,這麼說此時我才讓你們相信嗎?”
那老夫人開口道:“還請大師恕罪,主要是這些年爲求子遭遇太多的騙子,不過大師的確厲害,我夫君在世時與人爲善,常常施粥救濟,活人無數,被人稱之爲張大善人。”
“那爲何現在又不施粥了呢?”李毅反問道。
張員外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小聲的說道:“當今世道亂,財不露白,所以……”
“所以就停了。”
“對。”
“這就是你無子的原因。”李毅道。
“怎麼可能?”
“爲何不可能?你命帶煞氣,註定無子,然天有一線生機,多積善行德,必能感動上天,你父常常和睦善鄰,積善行德,以陰德來沖刷煞氣,如此幾十年如一日,如果當年你能夠繼承他的遺志,這些年早已將煞氣沖洗乾淨,到時自然有子。”
但老夫人臉上極爲驚慌,面露懊悔之色,緊緊抓住張員外的手臂,大聲的說道:“早知當年邊聽你爹的話了,嗚嗚,都怨我呀,要是我再堅持的話,你就不會這樣了。”
“娘,不要說了。”
說完轉身對着李毅拱手道:“還請大師教我。”
李毅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道符遞的過去。
“將此符掛於牀上,可保你夫妻安康,同時繼續施粥救人,多做善事,一個月之後再見分曉。”
張員外伸手將符接過,臉上露出驚疑的表情。
“大師,這就行了?”
“信不信由你,走吧!”
“是是是。”
張員外將卦金放下,便帶着妻子老母轉身離開了,臉上既是喜悅的笑容。
四周的人羣也散了去,李毅慢慢收攤,畢竟這桌子已經碎了。
“如何保證你說的話不是假的?又如何去驗證?”一個高昂的聲音傳來。
李毅擡頭看去,卻見一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穿華服,手持長劍,滿臉的桀驁之氣。
李毅笑着說道:“一月之後自然分曉。”
“那要是你這個月逃走了呢!”
wωω.ttκǎ n.C 〇
“那也是引人向善,何樂而不爲。”
“不過此事對於那一家人來說可能是唯一的希望,你騙了他們。”
李毅將龜殼放入懷中,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他們已經沒有希望了,來我這裡不過是最後求一次心安,我給了他們希望,成了自然成了。”
“那要是沒成呢?”
“沒成自然又回到原來的軌跡,該怎麼活還怎麼活,不是嗎?”
“所以你就是一個騙子嘍。”
“哈哈,你就當是吧!走了,收攤了。”
李毅正要起身,那男子卻直接坐在了李毅面前。
“幫我也算一卦。”
“你不是說我是騙子嗎?”
“對,不過我喜歡你說話。”
“卦金準備好了嗎?我得卦可是很貴的。”
咚~
一塊金元寶出現在李毅的手邊。
伸手將那金子收起來,擡頭問道:“你想要算什麼?”
“算什麼都行,你自己看着辦。”
“好。”
算卦有很多種,面相、摸骨、測字、抽籤、星象、生辰……
李毅先是給此人看了看面相,然後又搖動龜殼。
半晌之後擡起頭說道:“如此我就直說了,說到不對之處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有話直說。”
“位居地閣,重接水星。頰圓豐滿,侍立成羣。星朝一呼百諾。口如四字,主呼聚喝散之權。地閣尖斜,受恩深,而反成怨恨。紋紋敗陷,奴僕不周。牆壁低傾,恩成仇隙。?”
“什麼意思?”
“公子不是好人啊!”
“嗯?”
“你這人無情無義、自私自利、冷血無情,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停的往上爬,但須知高處不勝寒,亢龍有悔,有時候換一種想法也是不錯的。”李毅道。
男子冷哼一聲道:“大丈夫一生行事不爲權即爲財,難道要像那民間農夫,一聲碌碌無爲,猶如豬狗,如此還不如轟轟烈烈的來一場,死又何妨。”
“如此那就無所謂了,公子有心便好。”李毅道。
“說些可能最近發生的事吧,我也想驗證一下你說的話的真假。”
李毅指着地面上的三枚銅錢說道:“第一枚銅錢之上血光環繞,殺氣騰騰,看來此次公子將來乃是爲殺人所做,此殺氣猶如猛虎下山,氣勢汪洋,無需擔憂。”
男子眉心一皺,看李毅的表情也有微微變化,看來李毅說的話他有些相信了。
“這第二枚銅錢紅光纏繞,直衝紅鸞,但其中又帶有點點黑光,意思就是說公子紅鸞星動,此行定能找到自己心動之人,不過你與此人有緣無份,最後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有時候能夠放下也是好的。”
“哼,放下?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是對是錯,能夠被我看上的女人是她的福氣,爲何要放下,跟着我才能讓他享受榮華富貴。”男子道。
李毅笑而不語,並沒有反駁什麼,伸手將第三枚銅錢撿了起來。
“這第三枚銅錢更加深邃,說的是你的未來,但未來多變,說出來就不靈了,我將這枚銅錢贈你公子,如若有緣,我們再次相見,到時再爲公子解答,先看看前兩枚銅錢是否能夠應驗,公子以爲如何?”李毅笑着說道。
“……好。”
男子並沒有停留,接過李毅遞給他的銅錢轉身離開了。
看着此人離開的背影,李毅搖了搖頭道:“都說人定勝天,但上天安排好的劇本又豈是可以輕易破壞的,任千行,雖然我很喜歡你這個角色,但你註定是一個悲劇,哎。”
那男子赫然就是任天行,一個讓李毅感覺到喜歡而又充滿悲劇的人物。
時間慢慢流逝,這幾日蟠龍城越來越熱鬧,很多陌生的面孔出現在城中,腰間佩劍,身穿同樣的衣服,如同像是過節一般,讓整個蟠龍城出現不一樣的繁榮與熱鬧。
輕鬆一打聽便知曉萬馬堡堡主無影劍萬無雲要與裴家堡結盟,同時邀請食神居的女食神來做菜,如此當然是大活動,整個蟠龍城要大慶三天,萬馬堡更是擺出流水席,只要說一句恭喜的話,便可入內吃食。
“煞氣環繞,死氣沖天,這哪裡是什麼大慶,還不如說是大喪。”李毅搖了搖頭說道。
說完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客棧之中,這裡不適合自己。
當天下午就軍隊進城,整個蟠龍城瀰漫在恐慌之中。
“小二,上兩個小菜,再來一壺酒。”李毅大聲道。
“來……來了,客官稍等。”
從一旁吃飯的那些客人口中李毅得知統治整個蟠龍城的萬馬堡堡主無影劍萬無雲已經死了,殺死他的人都是至尊盟的照天堂堂主,名字叫做任前行。
李毅並沒有驚訝,依舊吃着自己的飯,喝着自己的酒。
“小二,過來。”
肩上搭着一條抹布的小二,快速的朝着李奕跑來低頭哈腰道:“道長,您有什麼吩咐?可是要加菜?”
“不用了,這些菜已經夠吃了,向你打聽個事兒。”
“道長您說。”
“聽說過神爻山嗎?”
“神爻山?你說的可是那個極高無比,飛鳥難過的神爻山?”
“應該是吧!”
“這個我知道,不過距離這裡挺遠的,從蟠龍城向南出發,至少要走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就在那武陵境內。”
李毅眼前一亮,點了點頭道:“多謝小二哥。”
“那道長我就下去了,有什麼吩咐,您儘管喊我。”
“嗯。”
吃過飯之後,李毅便起身離開了蟠龍城,朝着武夷神爻山的方向走去。
李毅來到這個世界主要是爲了完成主神任務,所謂的主人任務就是當年被那些諸天萬界打碎的三大主持人的殘軀的隱藏之所。
第一個主神任務是在《僵約》世界,主神殘區就隱藏在盤古秘境之中。
這方世界也有一個最大的寶藏,那就是生死棋局所在的寶藏。
整個世界所有的故事都是圍繞生死棋來展開的,生死棋所在的位置便是神爻山。
不過此生飛鳥難過,唯有通過山東的棋王洞才能進入其中,棋王洞又被千年神鋼封鎖大門,內部通道更是猶如迷宮。
想要打破大門,必須需要凌霜劍,想要通過迷宮都需要地圖,想要打開生死棋則需要兩個天選之人。
如此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兵器、特定的人。
簡直就是要了老命啊!
“所以說還是需要跟着劇情走才行。”
“不過沒關係,沒事也應該去看看,都說飛鳥難過,就是不知道駕雲行不行?”李毅喃喃自語道。
隨着李毅的離開,而李毅不知道的是他在蟠龍城給人算卦,一卦千金,且一般算的都是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隨着時間的流逝卦象一一應驗。
有口碑、有廣告,如此在這江湖之中李毅的名聲也開始慢慢雀起。
一卦千金,鐵口直斷天機子。
李毅正在路邊行走,轟轟的馬蹄聲傳來,遠處灰塵瀰漫,下一刻,一隊大約十幾人的騎兵從遠處而來,爲首的更是讓李毅熟悉。
“籲~”
任千行坐於高頭大馬之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李毅。
“道長?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任千行高聲說道。
李毅笑着拱了拱手:“當真是人生處處不相逢,任堂主最近安好?”
“你認識我?”
“那是自然,身後鐵騎跟隨,這盔甲之上更是有至尊盟的標誌,除了天照堂的堂主能有如此威風之外,貧道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李毅道。
“哈哈,道長真會說話,不過我至尊盟號令天下,有如此稱讚也不爲過,此次再次相見,道長能否將最後一枚銅錢的寓意告訴我?”任千行哈哈大笑道。
“不急不急,有些話說出來就不靈了,還是再醞釀一些時間爲好,任堂主趕路這麼急,可是有什麼事?”
任千行臉色一黑,滿臉的怒色道:“我在抓一個刺客,這刺客膽大妄爲,竟敢行刺我師傅,此次重傷出逃,被我抓到了,必將他碎屍萬段,道長,你可見一個身負重傷的女子。”
李毅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不過我估計你們走錯路了,我從前方一路而來,並沒有見到你所說的人。”
任千行沉吟了一下,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
“不要急着走嘛!上次見面說再次相見時便告訴你第三枚銅錢的寓意,只是貧道也沒想到竟會這麼快相見,算是貧道的失誤,如此貧道便給你指一條明路。”
“哦!道長是說……”
“那刺客深受重傷,此處又位於你至尊盟的統治之下,自然不可能大張旗鼓地逃離,不過無論如何首先要療傷,以官御天官盟主的武功,想必那刺客受傷絕對不輕吧!”
任千行一臉驕傲道:“那是自然,師傅的武功冠絕天下,只是無意中被這鬼祟刺客偷襲罷了,即便如此,那刺客也被師傅打了一掌,更是被我銀針刺傷身中劇毒。”
“毒性如何?”
“劇毒。”
“那便好了,普通的大夫自然解不了劇毒,更是消解不了體內的掌力,任堂主可以控制附近的大夫,暗中觀察,蔣斌他自個應該很快便會出現。”李毅笑着說道。
任千行眼前一亮,猛地扭過頭對身邊的護衛說道:“按照道長的吩咐,控制着方圓所有的大夫,暗中觀察,絕不能讓那刺客逃跑,否則拿你試問。”
“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