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爬行者是通過活體實驗製造出來的只存在於秘密生化實驗基地的不穩定生物武器,葉蕩的心跳驟然加速,平靜的目光中閃過一道蘊含有意外與驚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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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生化危機第一部的講述來看,蜂巢似乎有兩個出入口,一個在市郊一坐古堡裡,一個則在浣熊市內的某個地方,現在看來,這個出入口肯定是在眼前的教堂中了。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直接跳過了可能存在的意外因素,將入口擺在了自己的眼前!武識查看着爬行者竄出的電梯通道,葉蕩心中興奮,先前他還多少有些擔心無法準時的碰到女主角愛麗絲,畢竟時間有限,若是相見太晚,他很可能就沒時間去探蜂巢,現在卻是不必考慮這個問題了。
臨近中,葉蕩將蜂巢入口告訴了血殺,讓他在進入教堂後就秘密潛入進去,奪取或砸掉紅後主板與硬盤,看是否能得到智能電腦以及與T病毒相關的研究資料,甚至是保護傘公司其他的秘密研究資料!
與之相對的,血殺的離去如同移開了壓在新人頭上的一座山,葉蕩挺期待他們在發現血殺離去後的表現,這樣可以更爲清楚的看清他們的爲人與品性,可謂是一舉兩得。
當然,這當中還有一個讓葉蕩頗爲在意的因素,那就是投影出來的分身能否離開隊伍單獨行動!
按照系統給出的任務規定,葉蕩他們都要跟隨吉爾行動,既然是跟隨,就不能半途脫離隊伍,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必須跟在吉爾身邊。如果有人離隊,肯定會受到來自系統的懲罰!
但是,血殺只是葉蕩分離出來的一個投影,他雖具有自主思維,是一個人類,但卻沒有靈魂,從嚴格意義上講,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完整的生命體,葉蕩很想知道系統會做出何種判斷,會不會懲罰血殺,甚至連帶他這個還停留在隊伍中的本體都被列入懲罰之列!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看,血殺接下來的撈取好處的行動只是一項測試!
盯着越來越近的教堂,葉蕩面色不變,心中卻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對於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心中充滿了期待!而當看到身邊新人們一個又一個精神緊繃的樣子,這種期待越發強盛起來。
隨着眼中教堂的倒影越來越大,大多數新人的神經如一根根繃直的琴絃,都繃的死緊死緊,拿着武器的手越發用力,可以看到他們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了隱隱的跳動,額頭上那一層細密的絲狀汗水也同樣反映出了他們此時的狀態。
察覺到他們的異常,原本已經提高了警惕的吉爾三人心中的警惕呈直線提升,提升到了提無可提的地步。
一時之間,氣氛十分凝重,似乎是受了這種氣氛的影響,衆人前進的步伐也有了減慢的勢頭,跟那離別的情侶分開之時三步一回頭的景象差不多,他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時會回頭掃視一眼後方的情況。
一種極度壓抑的氣息瀰漫而出,大部分人都有了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將一切動靜收入眼底的葉蕩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夾雜着冷然的苦澀之意,若不是自身擁有強大的實力,已然不懼難度急劇下降的這次任務中的任何突發情況,我也會像他們一樣時刻擔心掉膽吧?!
葉蕩暗歎一聲,想到往後難度會越來越高的任務,他略爲飄然的心猛的收懾起來,剎那間就將心態調整到了理有的狀態,從偏離中迴歸了正軌。
身爲天運者,你可以強勢,可以瘋狂,可以自信,卻不能妄自尊大,目空一切,放鬆心裡的警惕,否則的話肯定沒什麼好結果!
在衆人無知無覺的情況下,葉蕩完成了一次心靈的歷練,心性變得更加穩重與成熟,心境與強大的實力越加匹配。
五百米的距離稱不上有多遠,即使速度再慢,也有跨越的時候,衆人踏着穩健的步伐來到了教堂的木製大門前。
屏住呼吸,凝神靜聽了片刻,在確認裡面沒有喪屍的低吼與爬行者發出的咕咕聲,新人們這才警惕的推開木門,與此同時,出於自我防範意識,他們的身體更是在剎那間橫移了出去,以防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東西突然衝出來偷襲。
而就在他們各自躲閃的時候,血殺驟然速度全開,如閃電劃空而過,他身形急速移動,無聲的消失在衆人眼前,繞到教堂後面,從後門進入了教堂。
木門大敞的瞬間,內部顯得十分陰暗的教堂裡驟然傳出一聲帶着顫音的活人驚呼聲,藉着玻璃天花板上透射下來的微弱月光與耶穌受罪雕像前面點着的一排紅蠟燭散發出來的搖曳火光,衆人敏銳的撲捉到了一個身影,這是一個皮膚白暫有着一頭金色短髮的男子,他雙手握槍緊張的瞄準大門,槍口不斷搖擺,讓人懷疑他能夠進行準確的射擊。
見教堂內暫時無其他異常,新人們才緩步邁入其中,吉爾跟培頓更是開口勸說,讓持槍的年輕男子不要緊張,放鬆一些。
望着渾身染血手握武器的葉蕩一行人,年輕男子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但卻也垂下手來,不再瞄準眼前之人。這明顯是一羣歷經搏殺才逃出昇天之人,年輕男子儘管心懷戒心,卻也不敢胡亂拿槍指着他們,同時,他心中多心也升起了一絲顯得有些虛幻的安全感,有這麼一羣狠人在身邊,自己或許能夠比獨自一人活得更久!
年輕男子的退讓使得場中的氣氛緩和了不少,但新人們仍舊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片刻之後這裡就會有爬行者出沒,他們沒放鬆下來的理由,也不敢放鬆。
新人們雖然時刻都在關注周圍的動靜,卻並未發現血殺的離去,並不是他們眼睛瞎了,而是血殺實在太強,強到他們會無意識的不去看他,去忽視他的存在。
與天運者的表現不同,無知者無畏,吉爾等三人雖然也顯得十分警惕,卻沒有如新人們一般的壓力,這時,吉爾打量了四周一眼,還算平靜的臉上倏地浮現一絲愕然與驚慌之色。
同樣在觀察四周動靜的新人中有數人剛好看到她異常的神色,更是因其正在盯視着自己一方,心中頓時一顫,都來不及去思考,他們的身體就躲向一邊,在躍出的一瞬間他們開口提醒道:“小心背後,立刻規避。”
本就處於戒備之中的其他新人察覺到他們的異常動作,神經緊繃之下正欲行動,此刻聽到提醒之聲,更是不敢有絲毫停留,身體如離弦之箭猛然四散開來。
當他們調轉身形驚疑不定的望向自己先前站立之處時,纔有工夫開口問道:“什麼情況?”
衆人的反應實在太劇烈了,讓吉兒等人一陣愕然與提防的同時,也讓吉兒清醒過來,聽到問話,她一臉疑惑道:“你們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這裡真有什麼我們無法感應到的危險存在?”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新人們警惕無比,戒備中的他們正於緊張中進行搜尋,直至察覺到沒什麼異常情況之後,神色平靜中隱含有一絲瘋狂之意的李一鳴才冷然問道:“剛纔你臉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吉爾藍色的眸中閃過一絲錯愕,感情他們那巨大的反應是自己引起的?思忖中,吉爾皺眉道:“難道你們不覺得少了一個人麼?”
少了一個人?聞言,衆新人面露愕然之際臉色驟然蒼白起來,難道有什麼更強力的喪屍出現了,且於無聲無息中拖走了一個人?強壓下心中的驚慌,衆人開始點起人頭來。
來回掃視之下,衆人的表情更加難看了,少的那個人竟然是血殺!一時之間,衆人臉上眼中具是驚駭之色。
這不可能!他這麼強,怎麼可能會毫無反應的被喪屍偷襲得手?!如今已然是新人中毫無爭議的最強者的李一鳴最先反應過來,他不相信血殺會毫無反抗的被強力喪屍幹掉,唯一的可能是血殺主動離開了隊伍!
爲什麼離隊?難道他不怕系統對他進行處罰甚至是抹殺麼?!李一鳴雙目中有光芒在跳動,他想不通血殺離去的原因。沉思中,他眼中驟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精光,莫非他擁有逃避系統處罰的方法?
想到這裡,李一鳴眼中的瘋狂之色突然暴增起來,與驚喜交織在一起,衝擊着自身的心理防線,似要吞噬他平靜的一面。但就在這時,李一鳴眉頭一皺,眼睛一眨之間竟隱去了那瘋狂之意!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陸續清醒過來,恢復了正常思維的他們都覺得血殺應該是主動離開了隊伍,進一步思考之下,他們大多也有了與李一鳴同樣想法的猜測。
如五指山一般存在的血殺離開了隊伍,儘管知道目前的處境很危險,但如被鎮、壓的孫猴子的新人們心底依舊升起了一股逃出生天的輕鬆感!
同時,想象中血殺擁有的能夠逃避系統處罰的方法讓不少人放鬆之下生出了異樣的心思,心思霎時活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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