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突然有了動靜,嘴裡發出兩聲呢喃聲。雙手撐地,直接站了起來。除了胸前衣服上有個血色的口子,其他看起來都安然無恙。他臉帶微笑的望着永井圭說道。
“覺得想讓你相信我們,這個方法應該最直接了。”
永井圭愣愣的望着他們,心裡震驚的暗道。
“真的亞人。”
這樣直接乾脆的證明方法,他剛剛還真的沒有想到。
永井圭對着佐藤問道。
“我也要做嗎?”
佐藤連忙對永井圭揮揮手,然後轉頭看向了田中功次。
“不,不用了。你可有名了。他也是。”
永井圭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情不自禁眼睛一睜。他認出來眼前這個人是誰了。以前在的新聞到處都是他的資訊,他當然也順帶記住了這個。
“啊,田中嗎?國內第二例亞人,新聞上什麼都沒有說。竟然逃獄了。看着就不是好東西。”
但是他看着面生惡相的田中功次,直接以貌取人的認爲他不是什麼好人。但這種情緒似乎被佐藤跟田中發現了。
“啊?!切!”
田中轉過頭來望着永井圭微微一愣,然後不屑的嘖了一聲轉過身去。
佐藤微微一笑沒有在意,開始接着跟永井圭講了下去。
“那麼該切入主題了。電話裡也說了,我們做好了迎接你的準備。何去何從在於你直接。”
永井圭在來之前腦海裡就有了清晰的思路,要怎麼應對也想了初步的方案。
“在此之前,我想問三個問題。”
佐藤攤手輕鬆的對永井圭點點頭。
“別說三個了。你想怎麼問都行。”
永井圭雙眼一凝,望着佐藤鄭重的問道。
“第一個問題,慧理子跟海鬥現在怎麼樣了。”
這纔是目前第一需要知道的情報!
如果他們真的對慧理子做了什麼的話,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哪怕一直被不停的殺死!!
永井圭眼底深處露出一抹兇狠,對於唯一的親妹妹他可是很重視的。
佐藤的話卻出乎他的意料。
“放了哦。”
“哈?”
永井圭瞪大了眼睛望着佐藤,他怎麼都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輕易的放了慧理子。還以爲會拿慧理子來威脅他做些什麼事情,或者脅迫他加入他們的團體。
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佐藤說出了實情,然後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撐在腿前將頭低了下去。
“現在應該跟你的朋友海鬥在一起。非常抱歉。在你聽來可能是藉口,但我們實在想不出其他見你的方法了。可能也嚇到令妹了。”
這個跪拜大禮可是相當有誠意,佐藤作爲一個思想獨特的人,爲了達到目的根本不在意麪子這些東西。
另一邊,帶着慧理子回到醫院的張玉。
此刻正在接受警察的詢問,在他們回到醫院之後。醫院的工作人員就立刻通知了警方,所以他們立即就趕了過來。當然本來就有一部分人跟蹤着張玉手機的信號定位,正在往醫院這邊趕過來。
正當他們疑惑爲什麼對方會去醫院時,卻沒想到接到了醫院傳來的消息。
在醫院一間辦公室內,荒木警察正在親自對張玉進行詢問。兩人面對面坐在一張辦公桌面前,張玉很平靜。荒木暗地裡也在默默觀察張玉,沉聲開口問道。
“海鬥君,你跟永井圭是什麼關係?”
從資料上看,他確實很久沒有聯繫過永井圭了。但是,萬事都不能看表面。
荒木憑藉多年來的職業經驗,覺得張玉跟肯定永井圭有些關聯。只是沒有證據,加上他們總不能對一個未成年人進行
張玉輕聳聳肩,淡然的說道。
“沒什麼關係,只是小時候的玩伴。後來鬧了矛盾,就疏遠了。”
這麼說應該沒有什麼漏洞,不過只是我出現的時間點太敏感了。
荒木聽到張玉的回答微微點頭,然後又接着問道。
“那你爲什麼會去救永井圭的妹妹?”
張玉按照之前的跟慧理子說好的,隨意說了出來。
“因爲小時候跟慧理子一起玩,關係也挺好的。雖然我跟永井的關係變差了。但跟她的關係沒怎麼變。慧理子突然打電話叫我去救她,然後我就去了。”
荒木皺起眉頭捏着下巴默默思索,從之前跟慧理子的談話來看。兩人說的情況沒什麼差錯,他只能從另外的角度去分析。
“嗯,昨天晚上八點你在哪裡?”
他從張玉手機的支付記錄裡,查詢到張玉昨天晚上在山梨方向的公路上加過油。但有人報警說,在那邊區域聽到了亞人的聲音。
這難道是巧合嗎?
張玉撓了撓頭髮,假裝正在回憶。然後解釋說道。
“我在飆車,我喜歡一個人肆無忌憚在山道上加速的感覺。”
反正海鬥平時的確經常在那邊飆車,沒有證據的話。他們就不能亂抓人,再說他現在可還算是個救人的英雄。
荒木眉頭臉色越來越嚴峻,覺得眼前的年輕人還真是滴水不漏。
“這樣啊。你身邊還有其他同伴嗎?”
張玉輕搖搖頭乾脆的說道。
“沒有。”
荒木在心裡暗歎一口氣,連證人都沒有。有時候諸多的巧合連在一起,那就是必然。但是抓人是需要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派人暗中監視張玉,希望能發現點線索。
“那……”
正當荒木還要接着繼續問下去時,張玉打斷了他的提問。
“警官還沒問完嗎?永井圭這種人怎麼都無所謂啦。反正他很快也會被你們抓住不是嗎?我現在救了人,不求有個什麼見義勇爲獎,但也別老是把我當做犯人在審問呀。”
荒木看着張玉那滿頭的黃髮,心裡露出一絲苦笑。下意識就把對方真的當做成了永井圭的協助者,但現在對方表面工作做的很好。
“嗯,好吧。最後再提醒你一次,隱瞞包庇亞人是要被判刑。希望你說的都是真話,你先出去吧。”
張玉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荒木還一個人看着桌上的資料正在沉思。
其實如果硬要抓的話,還是可以抓他的。但是抓他也沒什麼用處,看對方的態度肯定是不會將永井圭的下落說出來的。最大的破綻就是永井圭在那天晚上給他打的那個電話,從通信記錄上可以查出來。
但是這並不能作爲什麼證據,只能說對方有嫌疑。
“唉……巧合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