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到了松花江以北的林元帥獲得了難得的喘息的機會,蔣委員長的戰略思維實在是太渣了,KMT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中原地區的六萬人的李部身上,於是東北採取了守勢,於是林元帥獲得了難得的喘息的機會,而TG的力量伴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增強,KMT則是相反。常凱申心不滿足地四處點火,企圖將TG迅速燒死,結果這反而極大地消耗掉了他自己的力量,着眼於全局,他的勝勢是暫時的,這是因爲他勝利的負擔太重了,但是不能說TG在整個過程非常輕鬆,至少李部是費盡千辛萬苦逃出包圍圈的。常凱申隨後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延安,擬攻克延安,活捉或者擊斃李德勝——儘管李德勝在報紙上已經被常凱申的軍隊擊斃了無數次了。
在這一次李部的突圍中,KMT繼續玩弄着假和談真作戰的手腕,一邊放出風聲說可以讓李部與胡宗南和談,和平解決這件事情,結果李部三個和談代表其中包括李德勝同志的侄子,被胡宗南的手下直接扣押槍決,KMT矢口否認扣押和談代表這件事,這件事情到了三十年後才被調查清楚,所以說胡宗南是共諜這件事情是很荒唐的。
不過一直到林元帥兵敗四平,撤退到松花江邊也不過是這一場華麗的大戲的開幕而已,國共雙方在馬歇爾將軍的調停下,繼續打打停停,一到1946年6月26日的停戰令期滿,委員長拉開了中原圍剿的大幕,終於標誌着內戰的全面展開。
而在東北,在之前巨大的失敗的面前,許多人都有些喪失信心,認爲應該把南滿的部隊調到北滿,集中兵力抵擋住杜聿明的進攻。當時杜聿明雖然在進攻中損失也不小,但是他的作戰思想和意圖非常清楚,就是先集中全力解決掉南滿的TG部隊,鞏固自己的後方,然後在和北滿的林元帥決一死戰。
杜聿明最擔心的就是TG軍隊的恢復速度,TG軍隊雖然在前期中失利,損失了大量的兵力,但是憑藉他們紮實的農村工作,他們的兵力得到了有效的補充,通過述苦運動和思想改造,他們的士兵都鬥志昂揚。反觀國府的軍隊,則是清一色的壯丁,加上國軍內部充斥的官僚軍閥氣息,導致大量的士兵都消極厭戰,以抗日的名義組建起來的青年軍在抗戰結束後希望結束軍事生涯復員回去讀書,厭戰思想更加強烈。因此杜聿明的作戰思想就是始終對TG軍保持高壓打擊的勢頭,迫使對方沒有時間和精力進行恢復和發展。
但是這樣一個正確的想法被委員長強行打斷了,在接下來的作戰中,TG軍隊三下江南,四保臨江,歷時3個半月,民主聯軍南滿、北滿部隊密切配合,東滿、西滿部隊主動出擊,共殲滅國民革命軍4萬餘人,收復城鎮11座,粉碎了KMT軍隊南攻北守、先南後北的戰略計劃,保衛了南滿根據地,迫使其在東北戰場由攻勢轉爲守勢。
在離開了鐵路交通線,進攻擅長機動靈活的運動戰的TG的時候,KMT終於展現了自己戰術呆板和相互配合不力的缺點。和日本人打了若干年也沒有提高一點點他們的素質,杜聿明的部隊既然分散,自然難以逃脫被TG軍形成局部優勢兵力,運用圍點打援等戰術進行消滅的命運,加上關內關外同時開戰,TG極強的羣衆工作和組織力度讓他們的兵力翻番地往上漲,與之相比的苦等援助的KMT猛然發現自己在關外的力量居然變弱了,當他們一面出擊的時候,在其後方便遭受被襲擊痛苦。
經過了一年時間的作戰,KMT的佔地面積有了極大地增加,但是機動兵力卻面臨着極大的下降。戰鬥損失了71萬人,卻沒有取得足夠的攻擊效果。TG軍隊極大地保存了自己的主力,常凱申全面點火的計劃失敗了,於是不得不採取重點進攻的方案,主要進攻山東解放區和陝北根據地。
山東地區在羅元帥和陳參謀長離開之後,在陳-元帥的領導下,繼續還保有之前一貫的方針和政策。TG在山東印刷的北海幣以實物爲信用,每印刷100元北海幣便以50元購入的糧食作爲貨幣準備金,因此北海幣幣值穩定。相反,國府的法幣以黃金儲備爲準備金,但是市場上通貨膨脹得厲害,四大家族囤積居奇,國府爲了維持軍費開支,大肆印刷紙幣,導致紙幣貶值嚴重,銀行又限制了法幣與黃金的兌換,即使是用黃金也很難買到物資。
所以選擇進攻陝甘寧邊區是出於打擊TG首腦的政治目的,選擇進攻山東解放區就是爲了打擊TG經濟的經濟目的,因爲北海幣幣值穩定,能夠換到山東特產的花生油,以至於在上海北海幣直接幹翻了法幣,市民們換取北海幣以求保值和獲取物資。
孫治方和薛暮橋同志在山東的正確經驗,以及他們得出的貨幣的幣值取決於貨幣發行的數量的結論就此得到了很好的證實。當TG掌握全國的政權開始進行國家建設的時候,山東解放區的正確經驗和KMT政府失敗的經驗將會給未來的國家經濟建設提供極好的參考資料。而這一切的功勞,都要歸功於已經在東北殫精竭慮的羅元帥和陳參謀長,要知道當初陳參謀長在山東干的就是主持經濟工作全局的工作。
而此時此刻,按照自己的想法,基本完成了東北野戰軍的整編和換裝的陳安平正在司令部謀劃着接下來的大戰。他的工作成效顯著,整個東北野戰軍相比較歷史同期不僅情況要好上不少,連帶着戰鬥力都提高了很多。比歷史上更早更快地掌握了大兵團作戰的要素。東北野戰軍司令部對外的電報署名也悄然從林羅劉譚變成了林羅劉譚陳。
而與此同時,孫瑜正在大連的蘇聯管區裡,仔細地試圖將設計圖上的飛機變成現實。
顯然,陳安平對這件事情是早有預謀的,實際上孫瑜所接觸到的資料,不僅僅包含着殲5的詳細設計和施工參數,這些資料中還包含了未來飛機的發展,從米格17一直到蘇27,從殲5到殲20,應有盡有。估計陳安平考慮了中國飛機自己的發展方向,所以只給了一部分美軍的飛機作爲參考,不過有了這些資料已經非常不錯了。孫瑜經歷了一個比高三還辛苦的一年,不僅自己晚上要消化資料,白天要給技術人員和工人上課,還要抽時間去實踐着修理和拼裝飛機。
在大連蘇聯建立了一個簡易的機場和一個配套的飛機修理廠,孫瑜就在這裡將一羣對於造飛機一知半解的知識分子培育成爲了精通飛機制造流程的工程師。這短短一年時間,不得不以灌輸知識形成概念爲主,配合實踐飛機的組裝製造。最後孫瑜還是悲哀地發現,殲五飛機的製造在材料上還不成熟,發動機中國根本就沒法造出來,除非蘇聯給予極大的幫助。
在消息反饋給陳安平之後,陳安平也深感頭疼,但是此時此刻的中國畢竟不是五年計劃之後的中國。經過一系列的紙面官司,由何部長出面,蘇軍移交了十架完好的日本零式飛機給TG,另外,孫瑜他們通過賄賂蘇軍將領等等各種手段,將若干架半好半壞的日本飛機以廢料的名義拿到了手上。通過修補日本飛機練手,同時也依靠着這部分日本飛機,中國第一批飛行員就此誕生了。
常乾坤同志的東北航校一下子膨脹開來,雖然KMT的軍隊一直關注着東北航校的組建,並且試圖摧毀它,但是一下子得到了這麼多飛機的常乾坤在孫瑜的幫助下,未來共和國的空軍部隊像是滾雪球一樣迅速膨脹起來。就連孫瑜自己都開着零式戰機到空中對抗了KMT軍隊所裝備的P51。經過一段時間的談判,蘇軍又將日本人的一部分工業機器移交給了中方,於是在大連,孫瑜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能夠做到生產零式飛機的合格配件並組裝整機的能力了。
孫瑜向陳安平發報,如果蘇聯人提供發動機的話,中方可以裝配出不弱於米格17的飛機,雖然陳安平所給的材料中,發動機的資料也有,但是如果一切從頭開始自己做的話,恐怕一年的時間是不夠用的。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孫瑜手下的十幾名飛機設計師已經將米格17的圖紙反覆畫了不止十次了,各種規格參數早已爛熟於胸。再不能進行實際的製造的情況下,他們從理論和設計上對米格17進行了各種改進和修改,確保殲5一出世就不弱於米格17,並且在實現上比米格17容易,爲此,孫瑜已經開始培養髮動機專家了。
事實上,孫瑜在大連的成績已經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了——除了陳安平。一隻強大的空軍已經建立起來了,一幫人在孫瑜的帶領下先拿日本飛機練手,組裝維護飛機,手熟了之後又將拿蘇聯的飛機練手了。
實際上常乾坤的航校也迅速成長配合了孫瑜,在林元帥發動秋季攻勢和冬季攻勢的時候,東北野戰軍中已經出現了一個新的兵種,日本零式飛機塗着八一和五角星的塗裝在空中掩護地面部隊並對KMT的空軍進行攔截。TG居然有空軍了,這個消息迅速的傳播開來以至於成爲KMT指責蘇軍向TG軍移交物資的證據。當林元帥有了一個穩定的後方之後,常乾坤的航校和孫瑜的飛機設計局和飛機制造修理廠便一起搬到了哈爾濱。一開始就對空軍的組建關懷備至,對孫瑜的工作大力支持的陳安平自然成爲了目光長遠並且能力卓著的領導。林元帥給中央打了報告,推薦劉上將同志爲空軍司令,陳安平同志將繼續負責軍事訓練和後勤保障的工作,擔任短期中高級將領戰術培訓班的教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