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告訴你！”
燕南飛居然答應了顧閒的請求，決定將他的薔薇心劍的秘密告知於他。
“心劍的奧秘其實很簡單，不過也就是將‘神’集中在劍上，以神馭劍，以神攝人，就是這樣了。”
顧閒愣住，過了半天才道：“就只是這樣？”
燕南飛道：“不錯，本就只是這樣的。”
本也只是這樣。
如果說突破紫色武學提升的是武學境界，那麼金色武學則需要一種武學精神。
神！
將“神”運用到劍法當中，本就是金色武學的最低門檻。
但這個門檻對於普通高手來說，卻已太高太高。
燕南飛的“心劍”雖然厲害，可也不過是勉勉強強排入金色武學罷了。
說實在的，薔薇心劍的參悟要求，在金色武學裡面真的只能算是最低的了。
顧閒稍微一想，便對其有了自己的猜測。
“好，那麼這筆交易就算是成功了！”
顧閒答應了下來。
燕南飛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我不虛此行。”
顧閒看了看杜雷的屍身，又問道：“他怎麼辦？你怎麼辦？我又怎麼辦？”
燕南飛轉身打算離開倪家廢園。
“杜雷待會兒會有人來處理的，至於我會馬上趕回去，你也跟我一起走，我帶你見一個人。”
“見誰？”
“明月心！”
······
明月。
明月照高樓。
高樓之上，有一扇小軒窗。
窗子裡面是一個瀰漫着香氣的淡雅房間。
房間裡面只有一個人。
一個女人，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
明月心。
“你總算回來了。”
燕南飛點頭，還指了指顧閒：“是他將我帶回來的。”
明月心微微錯愕，轉即便明白了燕南飛的意思。
“杜雷死了？”
燕南飛躺回了牀上：“嗯，他在決鬥中輸了。”
在決鬥中輸了，這也就意味着杜雷是實力不濟，真真正正地輸了。
明月心不由對走進來的少年刮目相看，道：“你以後就是我們的人了，你知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顧閒道：“知道。”
“好。”
明月心坐下，一直到夜深。
一直到傅紅雪推開了門。
咿呀。
“嗯？”
傅紅雪見到仍躺在牀上的燕南飛，不由神色一動。
不等他問，顧閒就搶先解釋道：“是我送燕兄回來的。”
傅紅雪這纔看向顧閒，問道：“你殺了杜雷？”
顧閒道：“燕兄當時就在杜雷的手上，但是他死了，他的幫手也就將燕南飛交給了我。”
傅紅雪道：“杜雷的手下爲什麼會把他交給你？”
顧閒糾正道：“不是手下，是幫手，是杜雷從外面請來的人。他們一見杜雷死了，就立即遠遁而去。”
“因爲死人是出不起價錢的，他們又不願與我爲敵。”
這個理由顯然很有力，傅紅雪相信了顧閒。
傅紅雪道：“所以你就將他送到了這裡來？”
顧閒道：“是，我和燕兄本是好友，我聽說他有難，當然要來幫襯。”
傅紅雪蒼白的臉上露出奇異的神情——他沒有朋友。
所以他沒有再繼續對這件事追問下去，這也讓顧閒鬆了口氣。
“他還在昏迷嗎？”
顧閒擔憂道：“不錯，他仍沒有醒過來。”
於是傅紅雪對明月心道：“僱一輛馬車，明日我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什麼地方安全？”
“孔雀山莊！”
傅紅雪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門，回去了他自己的房間。
只留下明月心和顧閒在屋中。
燕南飛也像是已真的睡着了。
寂靜。
許久之後，明月心終於率先打破沉默，道：“杜雷是怎麼死的？我實在看不出你怎麼能夠殺得了他。”
顧閒道：“武功本不是拿給人看的。”
明月心道：“哦？可是我聽說倪慧也去幫了杜雷一手。”
顧閒冷笑道：“若是她不去，杜雷或許還不會那麼容易死。”
明月心拍了拍玉手，一個俏麗的丫鬟走進房間，她吩咐了幾句，丫鬟又退下。
等到四周又恢復了絕對的安靜之後，明月心才道：“今天下午拇指和孔雀來過。”
顧閒道：“孔雀？就是擁有孔雀翎的孔雀？”
明月心道：“很對，就是他。”
顧閒嘆道：“可惜他手中的孔雀翎也並不是真的。”
明月心驚訝道：“你又怎麼知道？”
顧閒笑道：“他若有真的孔雀翎，就絕不會甘心做一個殺手了。”
孔雀如果有孔雀翎，他便一定能登上江湖名人榜，他何必還要再去以暗殺爲生？
明月心緩緩點頭道：“不錯，無論誰擁有了孔雀翎，都一定會飛黃騰達，搖身爲龍的。”
顧閒道：“所以真正的孔雀翎通常都是在最有權力的人的手中。”
“比如說，公子羽。”
明月心看了看燕南飛，見他仍在沉睡。
“你知道的好像不少。”
顧閒道：“江湖險惡，我知道的不能不多一些。”
明月心沒有再繼續說話。
她的丫鬟又低着頭走了進來。
只是這一次已不再是那個俏麗的丫鬟了。
而是倪慧。
倪慧穿着一身紫色的宮裝，勾勒出玲瓏身材，十分誘人，只是她的臉色卻不大好看。
明月心冷冷地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任務失敗了。”
倪慧擡頭瞧了顧閒一眼，道：“是，我的任務失敗了。”
明月心道：“而且將你擊敗的人已成爲了我們的人。”
倪慧垂下頭，面露不甘。
明月心突然厲聲道：“那麼我要你還有什麼用？”
倪慧連忙道：“可是他不過是用了詭計，我的輕功和暗器都沒有施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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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心道：“失敗就是失敗，沒有任何的理由！”
倪慧這個聰明伶俐的少女在明月心面前卻一點兒也不敢反駁，只好道：“是，我承認，他比我更厲害。”
明月心道：“那麼你還不趕快向他道歉？”
倪慧轉身對着顧閒躬下，一邊說話，一邊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對不起，對不起，我冒犯了您。”
這位渾身是刺的少女，竟然立即變得低賤起來。
明月心滿意地揮揮手，讓她離開。
再過一會兒，那個俏麗的丫鬟回來，繼續照料着燕南飛。
顧閒看着這場鬧劇，始終不發一言。
明月心道：“我讓她來，不過是讓你知道，你如今的位置很重要，更是出不得一點錯誤，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比她更慘十倍！”
顧閒道：“嗯，我已知道。”
“還有，真正的孔雀翎並不是在公子羽那裡，而是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