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小丫頭黃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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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輸了......”

林濤看着黃藥師撤回手掌,不由無奈的說了一句。

這一役,他才真正領悟了獨孤求敗那句‘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真諦。起初他一直認爲,這只是重劍之道的核心精髓,卻沒有想到這句話涵蓋的完全是‘一力降十會’的武學至理。

論及輕功、劍術,林濤自認不輸黃藥師分毫,但黃藥師憑藉境界上的優勢,竟是壓制的他毫無還手之力,這種挫敗感不可謂不大。

沒想到黃藥師卻是背過身子,沉聲道:“是我輸了。”

林濤一愣,隨即領悟。黃藥師所能勝他,憑藉的不過是內力深厚而已,這般勝利想來在他這種絕頂高手眼中,就是輸了。

“我的武功勝了你,但音樂一道卻敗給了你。”

黃藥師的話中透着深深的失落,好似在音樂上失敗,比他在武學上失敗還要難受十倍一般。

林濤摸不着頭腦,只聽黃藥師接着道:“十年前我創出了碧海潮生曲,以樂章惑人心智,自以爲達到了以樂入道的無上境界。這些年間苦思冥想,便是想通過玉簫之音創出一門劍法,以此與武道相合,開萬世之紀元。”

“今日觀君劍法,方知我這些年的所作所爲不過是拾他人之牙慧。縱然創出了玉簫劍法,比之兄臺的也相差甚遠,更遑論開萬世之紀元。可悲、可笑!”

林濤頓時無語,原來這個時候的黃藥師還沒有創出玉簫劍法,今天看到他直接使出了比玉簫劍法更強大的劍招,竟是心神失守,覺得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雖然臉皮頗厚,此時也有些發燙,連忙道:“前輩的簫音勝我十倍,在下不過偶得靈感,又結合一位劍道前輩的劍法,這才組成一套劍招,實在不敢居功自傲,若是前輩喜歡,儘可將招式相告。”

“當真!”黃藥師驀地轉身,臉上興奮至極。

林濤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原本還擔心黃藥師會拘泥於門戶之見,不肯學這套劍法。沒想到東邪果然夠邪,和江湖中人的觀點完全相駁,倒是很合他的胃口。

“不行!”黃藥師又突然臉色一板,嚴肅道:“縱然我不是第一個將音樂與武學結合的人,但也要做那第二名,怎可假他人之手?既然兄弟如此大方,那黃某也不小氣,且和我回桃花島,不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奇門遁甲,在下全部傾囊相授,絕不遲疑!”

黃藥師的話語十分熱切,眼神更是灼灼的讓人不敢直視。林濤心中嘀咕,覺得若是不答應他,這傢伙很可能當場翻臉。故而也不敢遲疑,急忙點頭應是。

兩人出了林子,一路向東行了半個時辰,便聽到濤濤的水聲,竟是一個碼頭。原來林濤乘着影子一路疾飛,已到了東海之濱。

船將近島,林濤便聞到了一股花香,遠遠望去,只見島上鬱鬱蔥蔥,更深處更是花紅柳綠,一派花團錦簇的景象。

黃藥師站於船頭,臉上隱有自得之色,說道:“林兄,我這桃花島如何?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等到陽春三月,桃花遍開的時節,那纔是天下美景。”

黃藥師本不是愛炫耀之人,但這栽花之術實在是其得意至極的本事。奈何他性格孤僻,桃花島一年到頭也沒有什麼訪客。

而附近的海民更是視桃花島如蛇蠍,傳言島主殺人不眨眼,最愛挖人心肝,便是出多大的價錢也不會去,導致如此美景竟是無人可以欣賞。如今林濤到來,他也是忍不住自誇幾句。

此時船已靠岸,林濤踏將上來,只覺眼前萬紫千紅,無數花朵爭奇鬥豔的展現自己的美好,不由點頭道:“當真是世外桃源,我一生未曾見過如此美景。”

林濤這番話倒也不是虛假,黃藥師博學多識,所栽之花不僅全是稀世珍品,更是按五行八卦方位所定,直讓人看的眼花繚亂,卻不會產生厭煩之感。

兩人剛出桃花林,便見一個穿着桃紅色皮襖的少女字自前方奔跑過來,邊跑邊喊:“爹爹,你回來了啊!”

走到近前纔看到林濤,頓時止住腳步,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道:“呵,你是爹爹新收的弟子嗎?還不快過來拜見師姐!”

黃藥師見到黃蓉,臉上的喜色頓時一收,變得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聞言更是直接拿玉簫敲了下黃蓉的腦殼,厲聲道:“胡鬧!我平時教你的禮數都哪裡去了?一會兒回去將女經抄寫十遍。”

“這位乃是桃花島的貴客,你要叫林叔叔,不要整天沒大沒小的。”

“林......叔叔?”黃蓉故意拉了個長音,臉上露出不情願之色。她此時看上去已有十四五歲,而林濤不過二十三四,她自然是十分不情願。

“哼!”

似乎感覺黃蓉很丟他的面子,黃藥師冷哼了一聲自行離去,竟是連林濤也不管了。

“哼!”

黃蓉等黃藥師走遠,也學着他的樣子重重一哼,又瞪了林濤一眼,便想離去。

卻沒想到剛剛轉身便被林濤在後面拽住了馬尾辮子。

“小丫頭,你可不能走了。不然我今晚睡哪?還不快領着‘林叔叔’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黃蓉轉過身子,臉上仍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心中卻是心思急轉。她雖然年紀尚幼,但自小便經過黃藥師的細心調教,武功已是不弱,又素有心智。雖然剛剛是背對着林濤,也小心戒備着,但沒想到林濤一出手她竟是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

她心中驚訝,又覺得這是桃花島,這人不敢把她怎樣,頓時調皮之心大起。臉上露出一副懊悔之色,小腳卻迅速擡起,踢向林濤的小腿。

卻不想左腳剛剛擡起一寸,林濤的大腳便壓了過來,連通她的小腳一起踩了下去,頓時就讓黃蓉一陣呲牙咧嘴。

又掙扎幾下無果後,黃蓉心中已不敢再有挑釁之意。她平日也和黃藥師瘋鬧,但一來黃藥師有意讓她,二來黃藥師也不曾有林濤那種未卜先知的劍意,卻是無法像林濤這般輕鬆寫意的化解她的攻勢。

黃蓉畢竟年紀尚幼,只覺得爹爹十分看重林濤、而林濤年紀輕輕又這般厲害,便認爲他是比她爹爹還要厲害的多的大人物,知道自己這點皮毛功夫奈何不得他。

但黃蓉也不是能吃虧的主,林濤這番欺負她,即便他是再厲害不過的大人物,黃蓉也決定給他些顏色瞧瞧。

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便有一個鬼主意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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