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阿珠阿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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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湖面綠波上迎面飄來一葉小舟,一個身着綠衫的少女雙手持漿,緩緩划水二來,口中唱到:“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採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

歌聲嬌柔無邪,歡悅動心,更難得的是和林濤的簫音極爲相稱,仿若一呼一應,雖然還有些微地方銜接不當,但對於初次相識的人來說,已經是極爲難得了。

一曲奏罷,那女子也行舟來到了林濤等人身前,拂了下額角的碎髮,陽光下和林濤正好四目相對。

林濤見那少女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着綠波,便如透明一般。看其年紀不過十六七歲,雖然面容比之木婉清頗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溫柔才情,亦不遜於木婉清分毫。

收起玉簫,林濤淡笑道:“久聞江南之地多出佳人才女,但觀姑娘輕裝淡雅,一美至斯,方知傳聞所言不虛。”

那女子掩嘴一笑,說道:“我叫阿碧,不過是個奴婢丫鬟,可不是什麼美女,哪能代表江南女子。不知諸位所行何事?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林濤道:“我等乃是曼陀山莊王夫人的故交,今日特來拜會。”

阿碧聽此,心中一喜,急忙說道:“我家主人和曼陀山莊的王夫人是親戚,不若先去燕子塢琴韻小築喝杯茶水,再從燕子塢折道前往曼陀山莊,諸位以爲如何?”她每說一句,都是殷勤探詢,軟語商量,教人難以拒卻。

林濤本來就打算先去燕子塢走上一圈,聞言直接點了點頭,到又叫阿碧一陣欣喜。整個燕子塢除去慕容復和他的手下,便再無旁人來往,這時碰到有客臨門,又是知情雅客,她少女心性,頓時便有幾分開心。

舟行湖上,幾個轉折,便轉入了一莊大湖之中,極目望去,但見煙波浩渺,遠水接天。又行了一陣,便看見一排木質屋舍,有梯子遠遠垂下。

衆人順着梯子行到岸上,阿碧先是進去裡面通稟,衆人隨後進了小屋,便見屋內的屏風後走出一個鬚髮如銀的老太,手中撐着一根柺杖。

這老太弓腰駝背,滿臉都是皺紋,看起來有八九十歲,每走一步便顫一下,似乎隨時都會摔倒,只聽她啞着嗓子說道:“啊......我這個小屋已經很久沒有客人啦......”

林濤撫掌輕笑,說道:“姑蘇慕容氏果然乃是名門大家,區區一個下人竟也如此了不起,真是佩服、佩服。”

阿碧侍候在一旁,她這一路也和林濤混的熟了,直接問道:“什麼了不起?”

林濤一手指向那個老太,道:“這位大娘年過古稀,但體香卻似二八少女,行爲舉止間看似老邁,實則中氣內藏。這般下人,我無量劍派幾萬名弟子中也沒出一個,真是慚愧、慚愧!”

阿碧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一把扯開扶着老太的手,笑吟吟的說道:“阿珠姐姐,你這破爛易容術也被人輕易識破了吧,這位林公子可要比你高明的多,看你還敢不敢吹噓自己易容術天下無雙。”

那老太婆也一下直起了腰桿,雖然還是一副皺紋橫生的面容,但氣質儀態儼然是一名大家閨秀。先是向林濤福了一福,而後口吐香蘭的說道:“這位公子身帶玉簫,又稱無量劍派,莫非是玉簫劍客林濤?”

不等林濤說話,阿珠便接着說道:“傳聞玉簫劍客劍術無雙,蕭技絕倫。難道還精通易容之術?若是不懂易容術,單單是眼力過人,那我這易容術依舊是天下無雙!”

林濤聽着她這副不服氣的語氣,也不想和她爭辯,拱了拱手說道:“姑娘的易容術驚人,若非是處子體香濃郁,在下也不會發覺,至於易容之術,並非在下所長。”

他剛剛說完,一邊的阿碧就不樂意了,急忙走過來扯着林濤說道:“這位公子,你不要讓着阿珠姐姐,就好好的教訓一下她,不然我就不帶你去曼陀山莊。”

那邊的阿珠也昂着頭,一臉傲色,眼中還夾雜着幾分譏諷。其實她平素爲人和善,少有爭鬥,只是這易容術實在是她人生最得意之事,容不得他人半點質疑。

林濤見此,只好點點頭,右手化掌虛掩着面部,暗中則催動九陰真經中的收緊縮骨功,不過片刻功夫就將手拿了下來。

阿珠和阿碧急忙湊上前觀看,果真如換了一個人一般,兩人看了好半天,直到林濤乾咳兩聲,纔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阿珠此時已是心服口服,自覺這副打扮實在是班門弄斧,急忙轉進內廳換了衣服,等她出來後,林濤又是恢復了原本的樣貌。

衆人閒談了一會兒,阿珠實在忍不住說道:“林公子學識淵博,小女子佩服,只是不知......”

林濤淡笑:“易容之術只是小道,便是教給你也無妨,只是我這個法子,以你現在修爲還是使不出來的。”

阿珠聽到能學這般神奇的易容術,早已是心花怒放,哪裡還聽得進其他的話,只一個勁地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衆人在燕子塢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阿珠便划船帶着林濤等人向曼陀山莊而去。

那曼陀山莊的王夫人向來性格跋扈,平生最恨男人,和慕容家的關係也算不上好,若是換了旁人,阿珠和阿碧定然是不會帶他們過去的。只是兩人對林濤的印象極好,加上林濤稱自己是王夫人的故交,這才帶他上門。

但到了近岸,兩人還是不敢上去,只是將小舟遠遠的停在一邊,並且勸林濤也不要帶侍女前往,免得觸怒喜怒無常的王夫人。

林濤聯想到原著中段譽被蹂躪的慘狀,也有些心下慼慼,雖然他認爲憑藉他的一些手段,取信王夫人並不困難,但畢竟世事無常,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想到這,他點了點頭,對梅蘭竹菊囑咐了幾句,便一個人踏着水波向岸邊而去。

卻不料這曼陀山莊到處都種着茶花,漫山遍野,林濤轉得暈了,一時間竟是迷了方向。

正當迷茫間,忽聽得旁邊的小徑傳來一陣腳步聲,林濤急忙上前幾步,想去打聽個方向,便聽一女子說道:“小姐,這裡最是幽靜,泉水也最清涼,是奴婢偶然發現的,決計沒人會到這裡,你且安心在這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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