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歲歲已經能夠融入副本了,但她對簡時的病嬌人設依然有些無語。
看看人家鬱嘉年的人設多正常。
鬱嘉年面上劃過一絲不愉,連語氣都危險了幾分。
“你覺得我怕他?”
安歲歲頭疼。
這怎麼還激起他的勝負欲了。
好說歹說,終於勸住鬱嘉年不繼續往前送了。
但他也沒走,一直站在店門口不遠處,看着安歲歲一步步踏入旅館。
被哄了一晚上的安歲歲終於嚐到了哄人的滋味,心累的不行,只想趕緊回到房間睡上一覺,然後對目前收集到的所有線索進行復盤。
但當她走進旅館,看見獨自坐在大堂中央,用陰鬱眼神盯着門口的簡時時,整晚的好心情剎那間消散。
看見安歲歲的那一刻,簡時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不緊不慢的開口詢問。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安歲歲試圖跟他講道理,“天還沒亮呢。”
說好的天亮之前回來,她也沒違約呀。
然而話音剛落,簡時又立刻恢復了陰沉沉的臉色,甚至更加難看,活像有人騙了他全部家當,然後捲款攜逃,還沒辦法抓住。
安歲歲不知道他鬧的哪門子脾氣,只能瞪着大眼睛與他對視。
簡時等了又等,還是沒等到安歲歲更多的解釋,臉臭的不行,惡狠狠的磨了磨後牙槽,質問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以爲離天亮還有很久嗎?還以爲你不打算回來了呢。”
安歲歲茫然的眨眨眼,繼續閉口不言。
簡時以爲她無話可說,更來氣了。
“我說的不對嗎?你想見姓鬱那小子很久了嗎?人家也沒忘記你,特意跑回來找你了,是不是很開心?”
“不過我告訴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別想離開這家旅店,這輩子都不可能!”
簡時越說越激動,隱隱有要砸東西的跡象。
但這些話在安歲歲看來純粹是無理取鬧。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不忍他,把這傢伙拖進去揍一頓說不定就清醒了。
於是簡時就看到,往常怕自己怕的要死的小妹妹,居然臉比他拉的還長。
面無表情的朝他走了過來,拽住他衣襟的領口,就要往樓上拖。
簡直愣了愣,不知道安歲歲在搞些什麼名堂,順從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着她一路走到樓上的臥室裡。
然後就被安歲歲放倒按在牀上。
簡時沉默了一會兒,胸腔輕微的震動,然後發出低沉又有些愉悅的笑聲。
“我說你爲什麼沒跟那傢伙離開,原來是在窺視我。”
簡時被安歲歲壓在牀上,一隻手撐起上半身,敞開的衣領在掙扎中露出大片肌膚。
與安歲歲想的不太一樣的是,雖然漂亮的肌肉完美的放置在合適的位置,但膚色並不是那種常年接受訓練導致的深棕色,更偏向於病態的白。
與他目前的病嬌人設重疊在一起,有一種引人犯罪的脆弱美感。
安歲歲還沒說話呢,簡時就主動湊了上去。
他單手扣住安歲歲的後腦勺,緩緩帶向自己。
力道很大,安歲歲無法掙脫,眼睜睜看着自己一點一點向某個病嬌靠近,手中已經隱約有技能的光芒閃爍。
簡時並沒有做得太過分,在兩人額頭相抵時就已經放鬆了力道。
親暱的蹭了蹭安歲歲的鼻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簡時微微眯眼,眼尾的紅痕帶着些許蠱惑的味道。
“鬱嘉年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唯利是圖的臭小子,我難道不比他更好?嗯?”
簡時的五官本就帶有極強的侵略性,近距離接觸時濃重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逼的安歲歲戰術性後仰,試圖跟他拉開距離。
某人明顯存了勾引的心思,根本不允許他逃離自己的掌控。
平日裡強勢的男人被壓在身下,一副可隨意蹂躪的姿態,這種誘惑一般人根本抵抗不住。
安歲歲腦子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眼神控制不住的順着對方瑰麗的容顏緩緩下移。
心裡的惡魔蠢蠢欲動。
而簡時在安歲歲的目光移開後,眼神逐漸變得惡劣,故意伸出手勾住安歲歲白嫩的小手,悄悄往自己身上帶。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飄蕩。
“鬱嘉年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這也太……
安歲歲嚥了咽口水。
她本就不是什麼純潔的小可愛,被這麼一勾引哪裡受得了,罪惡的小手已經開始移動,即將落入簡時的圈套。
就在這時,安歲歲飄忽的視線對上一雙充滿疑惑與好奇的狗眼,漿糊般的腦子瞬間清醒。
媽的,簡時這狗東西居然勾引她,差點就上當了!
所有罪惡的小心思都化成了怒氣,重新將靠近自己的簡時推倒,按在牀上一頓暴錘。
簡時的眼裡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遺憾,順從的躺在牀上,任由安歲歲毆打。
安歲歲打了半天,把自己的拳頭都打痛了,也只不過在簡時身上留下不深不淺的紅印子。
“……”
這傢伙的皮肉是用鐵做的吧?
安歲歲委屈的撅起嘴,不想理他了,直接把人趕出了房間。
打不動還罵不過,生氣!
簡時被趕出房間後,緩緩收起眼底病態的執拗,盯着房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離開了二樓。
安歲歲悶頭就睡,醒來的時候都下午了。
捂着空虛的小肚皮,腳步虛浮的往樓下爬。
她昨天晚上光顧着玩,都忘記吃飯了,一直拖到現在肚子裡都沒有進過一粒米,能不虛脫嗎?
簡時依然老神在在的窩在前臺,跟個大爺一樣,誰叫也不理,直到聽見安歲歲的呼喚。
安歲歲坐在臺階上,有氣無力地看着他。
“再不給我整點吃的,你將得到一具完美的屍體。”
她這會兒實在是沒力氣出去找東西吃。
簡時眉頭緊鎖,似乎對安歲歲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十分不滿。
但到底是沒說什麼,很快從廚房裡端出溫熱的米飯,把安歲歲扶到椅子上坐好,纔沒好氣的呵她。
“出去玩不記得我,肚子餓倒是想起我來了,我是怨種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