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滿意地點點頭:“這樣一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逃走。”
“去死!去死!該死的傢伙!”天上賢吾痛苦地大叫着,被許樂的右手按住的頭不斷地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面具上伸出了一叢牙齒般的倒刺,猛然朝着許樂的手紮了過去。
許樂冷笑一聲,手掌猛然一翻,把那面具直接從天上賢吾的臉上扯了下來!
天上賢吾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僅僅是這片刻的功夫,那面具居然像是在他的臉上生了根一樣,被許樂這麼一扯下來居然硬生生地帶下了幾塊血肉!
許樂握着這面具,心中瞭然,一開始,怨靈或許只是天上賢吾父親的一些執念,也許還有天上賢吾自己分裂出來的一個負面人格,但是當他們喚醒了這世代祖傳的狸貓面具裡面的負面力量之後,一切都由不得他們了。
天上賢吾大概也只能享受一次那酒池肉林,隨便推到姐妹的快樂,剩下的,只怕就是這個厲鬼幽魂的鵲巢鳩佔了。
靈力輸入那面具,瞬間將上面附着的惡念清除,又是一個白骨狸貓面具,出現在許樂的手中。
許樂微微有些訝異,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另一個白骨狸貓面具,兩個面具詭異地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
奇妙的能力,大概是能夠隨意的融合分開的能力,這就是這個怨靈很難被一擊殺死的真正原因?
將這個白骨面具隨手收起,許樂又把手掌按在了天上賢吾的身上。
靈力和精神力同時籠罩,一股惡念頓時在他身上無所遁形。
尖叫一聲,那股惡念猛然化作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厲鬼,朝着許樂撲了過來。
許樂張開了嘴,平靜地喝道:“喃!”
一道金光瞬間從他口中噴出,那股惡念瞬間被擊出天上賢吾的體內,化作了一個狸貓面具,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第三個?”
許樂上前撿起了這個狸貓面具,靈力將裡面的負面能量消除之後,又把它和儲物戒指裡面的那個白骨狸貓面具融合在了一起。“有趣的玩意兒,說不定能有什麼用。”
放下天上賢吾,許樂向着倒在地上的櫻子走了過去:“這會兒就別裝昏了,你也該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了吧?”
櫻子猛然跳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向外竄去。
“嘭!”她撞在了許樂佈置下的倒山晶的靈力屏障之上,狼狽地退了回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管我們的事情!”被撞回來的櫻子身上的妖豔之感半點也沒有了,只剩下一副兇悍甚至兇惡的悍婦模樣。
許樂邁動腳步,也不見邁出多大的步子,但是隻是兩步就已經到了櫻子的身邊,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啊——————!”
就像是沸水澆在了身上一樣,櫻子被許樂包着靈力的手掌抓住的地方,頓時出現了許多醜陋噁心的水泡。
“不……不……放過我……”櫻子掙扎着,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來。
許樂微微一笑,對着她喝道:“無我相,無本相……”
櫻子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隨着金光照耀在她身上,她身上的水泡變得更多。
終於,在某一瞬間,她身上的水泡猛然消失,變成了一個樣貌普通,面黃肌瘦,差不多也是十幾歲的少女。
與此同時,一塊狸貓面具也從她身上掉落了下來。
許樂鬆開了已經昏迷的少女,拾起了狸貓面具,又把它依照原來那樣處理,四個白骨狸貓面具融合在了一起。
“殺死怨靈,獲得獎勵點五百。”
神國空間的提示聲傳來,許樂這才確認自己殺死了怨靈,不過還是忍不住抱怨這怨靈幾句:“你說你,麻煩的確是足夠麻煩了,可惜實力就這麼一點,連個劇情卷軸都不值,未免也太丟人了吧?”
揮手撤去了倒山晶,塗仁吉和科納德兩個人就跟狗腿子一樣點頭哈腰地笑着跑了過來,不要說塗仁吉,就是科納德也早已經見識過了這位決大哥的力量,這會兒再傻也知道抱住這根可靠的大腿。
許樂也有些無奈:這兩個傢伙的才能沒多少,勇氣也不大,要讓他們乾點下流事情或許是好手,幹正經事就不行。自己到底還是缺少真正的手下,只能暫且帶着這兩個跟屁蟲了。
天上家那羣女孩子則是神情複雜地看着許樂,不知道是該感激他除掉了可怕的惡靈,還是該埋怨他把天上賢吾的臉給毀了。
她們小心翼翼地上前去安慰天上賢吾,卻都被他那血肉模糊的臉給嚇了一跳,連話也說不完整了。
所幸這時候天上賢吾只顧得上痛叫,別的什麼也顧不上,要不然見了這些女孩對他這樣又懼又怕的模樣,只怕又要分裂出來一個人格化作怨靈專殺女人。
“決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塗仁吉問道。
許樂起身說道:“我先把這裡超度超度,要是還不行,就帶着她們離開這裡吧。”
塗仁吉會意,連忙點頭:“決大哥想的很周到,就該是這樣,想來超度過後,這裡應該也安全了。”
說着話,他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在那幾個女孩子身上轉了轉,露出了一點垂涎的神色。
許樂見他這表現,不由地“肅然起敬”:這貨真乃色中餓鬼,這些女孩子剛被人搞完,他居然還如此興致勃勃……
不過轉頭看見科納德,許樂也只得歎服:自己手下的這兩個跟屁蟲真乃是人中的禽獸,一個更比一個蕩,這位黑人哥們的褲襠都快被撐破了!
平心靜氣,許樂掏出了那木魚出來,重重地敲了一下。
整個天上宅邸頓時都冒出了一團金光,衆人不由自主地鎮定了心神,昏迷的“櫻子”,痛叫的天上賢吾也都不由自主地擊中了精神,哪怕是痛苦和無意識的狀態,他們也本能地想要傾聽這無比悅耳的聲音。
“世尊佛陀有言,妙行無住分。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與佈施,所謂不住色佈施……”
許樂口中誦讀着這佛法,手下輕輕地敲動木魚,陣陣金光飛出,穿透了這整個天上家的宅邸,天上家內的污穢血腥一掃而空,老舊陳腐的房子居然有了陣陣檀香的氣息。
天上賢吾忘卻了痛苦,神情安詳,一羣女孩面面相覷,心中莫名地多出了一些勇氣,一個個地走出門檻,向着外面望去。
青山伴着綠水,紅日映着浮雲,清新的風兒迎面而來,不知爲何,她們一時間都忘卻了那些陰霾的往事,迎着風笑了起來。
許樂停下了唸誦,收起了木魚,心內若有所感:“大日如來,善哉啊善哉!”
不過隨即,他又收攝了自己心神,免得真被這佛法勾了去,成了清心寡慾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