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部分水靈本源所化,進了五靈俱全,法則大致完善的羅長風內宇宙,那還能有個好?
拜月水魔獸沒能做出任何掙扎,一進內宇宙,就被天地之威磨滅成飛灰,只留下一團純淨的水靈本源,被內宇宙本身的水靈本源吞噬,成了內宇宙水之法則的一部分。
而羅長風的修爲又有了小幅度的提升,與此同時,世界成功掌控的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
鄯闡城外,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向鄯闡城前進,人數過萬,在這支隊伍中,黑苗與白苗不分彼此,混成一團。
走在最前面的,是手持天蛇杖與聖靈珠,身披聖靈披風的林青兒,以及跟她穿同款衣裙的阿青,趙靈兒和金鵬緊跟在她們身後。
後面是並肩而行的南蠻王和石長老,再往後是蓋羅嬌、阿奴、唐鈺等晚輩。
此時天上依舊下着大雨,地面泥濘,但是因爲九年大旱,所有人在這樣的大雨中不但不覺辛苦,反而都感到心情歡悅。
爲首的林青兒等人頭頂及周身似乎有無形屏障籠罩,雨水落到她們頭頂三尺,便自行向周圍滑開,始終落不到她們身上,這自然是阿青的手筆。
片刻之後,大軍已能遠遠看到鄯闡城的城門,在雨幕中有如臥了一頭巨獸。
城門上的守衛見到密壓壓的大軍,不禁驚愕萬分,最關鍵的是,這支大軍竟是黑白苗混雜,城上的黑苗戰士們不明所以,連忙稟報領兵大將。
領兵大將聽報,不敢怠慢,立刻上了城牆,看見城下黑壓壓的一片軍隊,氣運丹田,大喝道:“通通止步,你們造反了嗎?再往前一步,本將軍便要下令放箭了。”
林青兒回身舉起了手中天蛇杖,石長老和蓋羅嬌立馬喝止大軍,令他們停步。
金鵬上前一段距離,身上忽然泛起耀眼金光,在金光之中,他的身形瞬間膨脹,化成了一隻擁有金色羽毛的大鳥。
“唳”
金鵬仰天一聲銳鳴,無形罡氣將雨水排開,雨幕之中宛若出現了一個倒扣在地上的巨大罩子,這般景象讓城牆上的將士駭然失色。
城下,阿青對林青兒點點頭,手一揮,一股真元包裹住她和趙靈兒,三人一同飛到了金鵬背上。
金鵬輕輕振翅,眨眼已經飛臨城牆之上,黑苗士卒驚懼的連連後退,甚至不敢靠近女牆。
“赫圖將軍,你不認得我了嗎?”
就在那名叫赫圖的領兵大將心都提到嗓子眼,幾乎忍不住要下令放箭時,他發現眼前的雨幕突然左右排開,那金色巨鳥背上的人影他立馬看得清清楚楚。
赫圖定睛一看,待看清林青兒的形貌,不由大驚失色,退了一步,驚疑不定的道:“你……你是……巫後孃娘?你十年前不是已經……”
郝圖當年也見過林青兒和趙靈兒,在發生驚變那一年,雖然衆人被迫與巫後劃清界線,可是巫後在衆人心中,其實也都還存留着慈愛的印象。
只是苦於拜月教衆到處宣揚巫後是妖女的謠言,並舉發同情巫後的人爲亂黨,不是處以極刑就是囚禁,因此人人不得不痛罵妖后以自保。
赫圖就是其中一個爲明哲保身,不得不昧着良心附和拜月教的人,此時見到林青兒,又驚又愧之下,竟不太敢面對林青兒。
林青兒輕嘆一聲,道:“不錯,十年前我的確已經死了,幸得我女兒靈兒尋來高人將我復活,赫圖將軍,我知道你也是被拜月教脅迫,逼不得已,我不怪你。”
聽了林青兒的話,赫圖更加羞愧難當,垂下了頭,顫聲道:“巫後孃娘,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靈兒上前一步,道:“赫圖叔叔,我是靈兒,你還認得我嗎?”
赫圖擡頭一看趙靈兒,激動的道:“公主殿下,我怎麼會不認得你?”
趙靈兒道:“赫圖叔叔,十年前的大水災,乃是拜月教主驅使水魔獸造成,而他卻藉故栽贓到我娘身上。”
“我娘以犧牲自我爲代價,封印了水魔獸,這才解了南詔國水患,拜月卻無恥的將這功勞攬到自己身上,還污衊說是因爲消滅了我娘才解除水患。”
“而他之後又找來了地魔獸,令南詔大旱,不過是想故技重施,引我回來,趁機害死我,因爲他知道,只要有女媧後裔在,他的陰謀就無法得逞。”
“他還在設法喚醒水魔獸,到時候他有兩大魔獸相助,便能一統南詔,進而向中原進軍,達到他稱霸天下的目的。”
赫圖失神的喃喃道:“原來是這樣,拜月教主……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林青兒柔聲道:“赫圖將軍,如今我回來了,拜月也已經有高人去對付,他定然難逃天理昭彰,黑苗白苗都是南詔國的子民,大家應該和睦相處,你說對嗎?”
赫圖聞言神色一肅,揮手道:“打開城門,迎巫後孃娘和公主進城。”
“是。”
“轟隆隆……”
“吼……”
便在士卒正準備去開城門時,大地忽然劇烈的震顫開來,無論城上城下的黑白苗戰士紛紛站立不穩,東倒西歪,一聲震撼人心的巨吼自地底傳來。
林青兒臉色大變,回身大聲喝道:“是地魔獸,全部散開。”
聽到林青兒的話,城下的黑白苗戰士立馬連滾帶爬的散開,讓出了中央已經開始開裂的地面。
右手有四根成人手臂粗的手指,指尖同樣是尖錐般的指甲,他兩個肩膀上,扛着一個宛若牛頭的腦袋,兩根向後生長的彎曲牛角,閃動着懾人的寒芒。
正是土之本源所孕育的地魔獸,這傢伙甫一出現,便施展了它的天賦法術——地裂天崩。
大地的晃動更加厲害,無數巨石從地底升起,向着城上城下狠狠砸去,大量石塊的飛出,也造成了地面大面積塌陷,好在黑白苗族人見機得快,已經跑出這個範圍,並未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