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六月紅着臉,不知該說些什麼。
“隊長,是他先招惹我的。”武傾城搶先一步,打斷了六月的話,可憐兮兮的說道:“隊長你也知道六月的本‘性’,他乘你不在,想要……想要……嗚嗚~~~”武傾城一臉委屈,說哭就哭,眼淚如‘亂’了線的珍珠,順着臉頰滑落,讓人看了心疼,忍不住想要上去呵護一番。
“不,不,不,隊長,她說謊,我怎麼會看上她?我……”六月連忙解釋道,話說了一半及時剎住車,差點吐出心中的秘密,他惡狠狠的瞪了武傾城一眼,黑‘色’的眸子內殺氣騰騰,武傾城怡然不懼,雙眉挑動,還在流着淚珠的眼角沒有絲毫懼怕之‘色’。
“停。”葬‘花’月舞秀眉微蹙,聲音冷淡,帶着無邊威嚴,方圓百里內,寒風停息,大雪不再飄揚,六月和武傾城連忙住嘴,他們可不敢忤逆葬‘花’月舞的意思。
“死亡小隊曾經被‘精’靈小隊滅團,從主神處消名,沒想到他們這麼快能拿回特殊小隊的殊榮,這一代死亡小隊的人比上一代要強,可惜輪迴者次數不夠,如果他們這次能過我們這關,前途不可限量,或許有脫離主神空間的潛力。”葬‘花’月舞看向艾比德村的方向,給出了自己對死亡小隊的評價。
六月試探‘性’的說道:“隊長,他們沒一個成神,作爲特殊小隊,未免差了些。”
葬‘花’月舞沒有回頭看六月,她說:“你經歷了至少七次輪迴,闖‘蕩’數十個主世界,才成邁入神級,他們經歷的輪迴次數不如你,期間有幾次輪迴沒有特殊小隊的身份,現在全部邁入半神境界,論潛力,他們比你強。”她已入神級,諸神寶典能力更強,能探查所有輪迴小隊的過往,每一次輪迴,每一次戰鬥,每一次提升的契機和際遇,連同爲特殊小隊的死亡小隊也不例外,除非對方也邁入神級纔可屏蔽葬‘花’月舞的窺視。
“我……”六月不服氣,想要說些什麼,武傾城連忙說道:“六月,隊長懷疑隊長的話?”
“不……我……”六月張嘴‘欲’言,想替自己反駁,但有個武傾城在旁邊瞎攪合,讓他投鼠忌器,說的越多錯的越多,一不小心,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就要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攪黃了,乾脆閉嘴不言,心中問候了武傾城祖宗十八代和她所有‘女’‘性’親屬,思索着如何全滅死亡小隊。
“隊長,我們現在做什麼?”武傾城問道,這裡無比荒涼,聊無人煙,武傾城喜歡熱鬧,讓她閒着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等。”葬‘花’月舞揹負雙手,遙望遠方,武傾城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一旁的六月見武傾城失落的模樣,心情大好,心道:“你也有今天,孤芳自賞吧你。不知道她寂寞的厲害,會不會自*……”
“諸神寶典,固化世界,神魔不可毀,聖人不可滅,時間也不能侵蝕,亙古長存,永恆世界。”葬‘花’月舞一甩衣袖,諸神寶典化成一道金芒,衝上雲霄,隨後化成開,形成一個不斷擴大的原型光幕,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消失在天地盡頭。
同一時刻,遠在艾比德村****北邊酒樓餐廳內的伍晟感受到諸神寶典的變故,他輕嘆一聲,手一揮,桌上的諸神寶典化成金芒,飛了出去,沒入灰‘色’的雲層中,寶典內蘊含的能量在這一刻完全以一種溫和形式爆發,融入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主神特意創造的影世界被兩本諸神寶典固化,這個世界的構造已達到了無比恐怖的程度,可承受神魔之間的戰爭而不滅。
當然,本土生靈不再此列,固化的只是世界本身,比如山石,樹木,河流等,其他有生命,比如人類,動物,昆蟲就沒這個待遇了。但它們的繁殖能力和生命能力會有所增強,退一步說,就算它們滅絕了,等諸神寶典撤離時,會恢復這個世界的生態平衡。
已死去的生靈不會復活,從新出現的生靈是全新的存在,只有主世界有這個待遇,影世界會在輪迴者離開後消失。
“惡魔小隊的實力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強,至少兩個神。”劉淵臉‘色’凝重,主神空間定位的神與《封神演義》末期,姜子牙代天封神的天兵神將不同,修爲要強的多,是真正的大神通者。
“是三個神。”伍晟神情淡然,他咬了口綠豆糕,品嚐香甜的味道,看向窗外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
“三個神?”劉淵嚥了口唾沫,這還怎麼打?他以前囂張是因爲他的實力凌駕衆人之上,有囂張的本錢。
現在形勢不同,死亡小隊衆人的實力與劉淵在伯仲之間,再囂張就太沒意思了,何況他心繫弒神,自然要收斂些。
雖然“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霸道的男人招人喜愛”是一句真理名言,但弒神明顯不吃這套,劉淵只能改變策略,迎合弒神的口味,當真是苦了他。
不過凡事有弊也有利,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劉淵的實力已到了臨界點,說不定什麼時候,在愛情的催化下,他能來個熱血上涌,臨時突破,就能輕鬆邁入神的領域。
與劉淵擔憂的心情不同,弒神臉‘色’平靜,雙‘色’眼眸中寒光閃爍,殺氣凝聚,戰役高昂。
“別這麼悲觀,惡魔小隊受主神制約,不得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們能把握住,鞥一飛沖天,如果不能,必死無疑,劉淵,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常笑用餐巾抹去嘴角的‘奶’油,輕嘆一聲道:“這也怪我,給你留下了心理‘陰’影,是我的罪過,我真是一個罪人。”
“你少臭美了,我劉淵一定比你先成神”劉淵冷哼一聲,擔憂被怒火焚燒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戰意。
“如果成神,我應該能改變世界吧。”躲在角落的張懷憶突然出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沉寂的太久。
伍晟等人知道他變成這副模樣與被主神封印的記憶有關,無論是伍晟還是素紅顏又或者是劉淵都十分好奇張懷憶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打擊讓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漢變得如此消沉。
“隊長,如果這次我能成神,我們能活着回去,你能否幫我一個忙。”張懷憶隱藏在斗篷‘陰’影下的眼睛‘射’出幽綠‘色’的光芒。
“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幫你。”伍晟回想自己剛進入主神空間時,掙扎求生的情景,當初的張懷憶與眼前這個隱藏在角落裡,宛如被世界遺棄的人截然不同,簡直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我想改變我誕生的主世界,但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你……能幫我嗎?”張懷憶期待的問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充滿了滄桑。
“改變你誕生的主世界?”伍晟略感驚訝,他思索片刻,點頭說道:“可以。但只代表我的個人意見,與其他隊員無關。”
伍晟不願把其他人捲進來,他幫助張懷憶只是處於自身原因,要是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死在張懷憶出生的主世界,那就不划算了,伍晟自己有諸神寶典,逃命沒有問題,卻無法兼顧其他隊員,爲了張懷憶陷其他人於險地,這種事伍晟不想做。
張懷憶一愣,眼中的光芒黯淡不少,他期望的看向死亡小隊的其他人,如果只有伍晟一人,張懷憶的計劃很難成功。他拿回屬於自己的記憶後,返回自己的世界,明察暗訪之下,‘弄’清了事情的始末,證實了心中所想。
曾經的信念破碎了,張懷憶數次輪迴節省下來的獎勵點和支線劇情沒了用武之地,兌換的各種科技圖紙成了一堆廢物,一個民族連血‘性’和歸屬感都沒了,有再強的科技又有何用?物質豐富,科技高速發展,心靈墮落,道德淪喪,何其悲哀。
死亡小隊的其他人能從張懷憶眼中感到悲哀之意,他已做好最後的準備,他……想要滅世,就算無法毀滅他所誕生的世界,至少也要滅了民族中已經變質的一部分人,或者是不符合張懷憶理想的人,然後重新塑造出一個符合他心中所想的國家。
一個強大的輪迴者要對抗一個在主世界裡佔據絕對優勢的國家,看似簡單,實則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因素。如果張懷憶擁有諸神寶典,他可以一個人慢慢來,因爲他多的是時間,就算遇到無法逾越的障礙,他也能從容退走。
然而張懷憶不沒能成爲特殊小隊的隊長,他以基因鎖第四階高段的力量返回了自己所誕生的主世界,初步瞭解世界勢力的佈局和劃分,知曉了法西斯帝國贏得二戰勝利的原因,裡面有輪迴者也有穿越者。
就和許多穿越小說中所寫的一樣,某個人穿越到二戰,改變了歷史,又遇到志同道合,剛好使用獎勵點回來“休假”的輪迴者,於是歷史不可避免的改變了。
唯一不同的是,這些穿越過去的勝利者不屬於張懷憶所在的國家,而是屬於一個島國。張懷憶想滅了屬於這個國家的輪迴者和穿越者,奈何勢單力薄,無法與成了氣候的敵人抗衡。在無數類似主世界中,這種現象並不多見,但不多見不代表不存在。
更讓張懷憶揪心的是,自己的國家在數十年的奴役中,被物質腐化,一些領導者爲了貪圖享樂出賣民族利益,而且這些人不在少數。
張懷憶向死亡小隊的衆人講述了而他的死因,作爲一個熱血青年,想要改變民族命運的人,使國民族大的人。於是張懷憶義無反顧的加入了**組織,參與各種聚會遊行,認識不少有志之士。
在濃烈的**氛圍下,張懷憶似乎找到了人生目標,他覺得只要他努力,一定能得到成功,哪怕倒在**的路上也再說不惜,因爲他相信會有更多的人加入**的行列,在數萬萬人的努力下,這一天遲早會來。
可是張懷憶沒有料到,科技的發展,給世界帶來了巨大的變化,在無窮無盡的物質衝擊下,在金錢美‘女’的攻勢下,在各種‘欲’望的驅使下,一些東西已經變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