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陷阱之後的休憩

通過那一次的比試之後,沿着考官開放的通道,他們來到了一個比較空曠的房間中,這裡有些許多的日常用品,連鍛鍊器材和牀都有。在考官的再一次解釋中,他們明白了這個地方是給他們休息用的,想休息多久都沒有關係。

不過,這個好心的提示在他們三位看來又是一個惡劣玩笑。因爲,考試的時間已經被既定,現在這個傢伙卻在這裡說什麼想休息多久都沒問題,怎麼看都不像在安好心。

“這裡是?”環視了一下四周,諾艾爾首先對身邊的兩位說道。

首先回應她的是雪千夜。

“看這個樣子,很明顯吧!要休息一下嗎?”

“我同意!接下來的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我們最好休息一下。如果再遇到像剛剛一樣的比試,我們也好提前商量對策。”巫女也同意雪千夜的看法。

經過剛剛的比試之後,她也不敢在小看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即使是力量比自己低下的人。因爲在那四場的比試中,她一場也沒有贏過。不過,她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把自己放到下棋的那一場,自己可能比諾艾爾敗得更加的難看。不同於之前的輪迴,這一次好像單單只是依靠暴力解決不了很多問。因此,她也收起了自己之前的小視之心。

“好的。”

雪千夜暫時沒有加入他們討論的想法,他在這個房間不斷的掃描着,最後發現了三個用於監視的東西,把它們完全排除後,他再一次確定一下這個房間,得到沒有多餘的東西后這個結論後,他就直接坐在一把椅子上說道。

“好了,可以安心說話了。”

就在雪千夜這麼說的同時,一個滿是屏幕的房間中,有兩個屏幕突然變成了黑白的馬賽克,這意味着信號中斷。

“嗯!監視器被破壞了,怎麼辦?”其中一位考官看着已經花掉的屏幕問道。

“算了,不用管他們了。這三位應該可以通過這次的獵人考試。而且,現在看上去很熟悉的一男兩女在一個房間中,說不定別人想做什麼不和諧的事情,因而不想讓我們看到。所以,我們也別自討沒趣了,看看其他的考生就好。”那位帶眼鏡的考官愣了一下後,也沒有把這些事放在以上。反正自己也不想看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限制級畫面,既然這些人不想讓自己看,那麼不看就好。

“你是說...,這三個傢伙還真是有精力啊!”最後一位考官顯然也想到了什麼。

就在三位考官在討論雪千夜他們是不是做什麼的時候,他們也確實在做一些不‘和諧’的事,他們靠近一些後,爲了安心密談,巫女張開了自己的結界。雖然剛剛雪千夜已經破壞了幾個監視的東西,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有備用的,所以小心爲上的好。

而這一次,他們終於可以安心的交流一下了。

結界纔剛剛完成,諾艾爾好奇的目光就落在了雪千夜的臉上。

“千夜,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如果不深入涉及個人的話,沒有問題。”

“不會的。我想問的是,你和哥哥是怎麼認識的?”

雖然少女在某種地方看上去有些脫線的成分,但實際上,她卻也有着一顆細膩的心。就像是她在看到雪千夜投影出來的黑鍵後,也沒有問雪千夜的能力一樣。現在的她,想要知道的是自己哥哥的過去。

“怎麼認識?”雪千夜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那封家書上應該有說纔對。可是,如果是那樣,少女現在的問題就有些說不通了。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安東尼對自己的妹妹隱瞞了自己進入試練之道的事情。

“對啊!哥哥沒有跟我說,所以我想問一問你。”略帶興奮的話語中,諾艾爾好奇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雪千夜臉龐。可是在哥哥死去的現在談論着哥哥過去的話題,這也說明少女已經完全從死亡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同時被這個話題吸引過來的還有另外一位,巫女,從一定程度上推測,應該認識安東尼。

“哦!我也想聽聽,沒有問題吧!”她也靠近了雪午夜與諾艾爾這一邊。

這一次,不知道是因爲高興還是因爲忘記,諾艾爾說出了巫女的名字。

“沒有問題,汐!”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也算是冰山一角。

在雙方的注視下,雪千夜只好選擇說一些東西,當然,同時他也會隱藏一些東西。

“我們是在一座圖書館中認識的。當時你哥哥用了一種向女孩子搭訕的方式主動和我交談,這也讓我下意識的覺得你哥哥認錯人了。結果證明,是我猜錯了,不是他認錯人了,而他發現了是同行的本質。”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你的哥哥真的利害。他提出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條件,然後我就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了。在一番的試探之後,我們就成爲了朋友。現在想來,當時的他就感覺到了什麼,所以纔在當時就把那個東西給我了。”這樣看似簡略的話語,卻也說出了他們相遇的經過。不過,有一點他不怎麼明白,那便是,他們是什麼時候成爲朋友的。那位安東尼又爲什麼會對那個時候的他如此的信任,這些問題現在已經沒有了答案。

“那之後呢?”

“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了。所以,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相處的時間卻非常的短。”

是的,那是他們活着時候的最後一次見面,沒有過多的交流,也沒有過深的接觸,一切彷彿都是點到即止。但也就在這點到即止的時間中,他們卻成爲了朋友。有時候,雪千夜偶爾也會想,如果那位安東尼活着,他們此時又會怎麼樣,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了那個如果。

“可是,就是這麼短的時間中,那位哥哥卻把他重要的東西託付給你了。”諾艾爾的話語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也是緬懷。

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當時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卻完美的找到了一位可以相信的人,並且託付遺物。最後,事實也證明他的選擇沒有錯誤,不,應該說是十分的正確。雖然信息非常的少,但她卻越發的感覺自己與哥哥之間的差距很大。

“我想那是他知到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吧?因爲沒有時間,所以他也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所以纔會找上我。”

“不,不是的。如果哥哥沒有從心中認同你,那麼即使讓那個東西徹底消失,他也不會把它交到你的手中,然後讓你轉交給我的。”諾艾爾否定了雪千夜的話語。

她明白,自己的哥哥是一位寧缺毋濫的人,所以,他也不可能隨意找一個人來託付遺物,更不可能隨意在那封信件中說出那個人是自己朋友的話。

“也許吧!”雪千夜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一旁聽着諾艾爾與雪千夜的交談,巫女感覺自己開始變得疑惑。那個東西,他們反覆的提到着,可是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們卻沒有說。只有一點她可以猜測,那便是那個東西應該非常的重要。

“那個,可是稍微的問一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嗎?”因而,她順勢問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沉默,這個問題雪千夜不會回答。所以他看向諾艾爾,徵求着她的意見。

在雪千夜的注視下,諾艾爾輕易的就答應這位巫女的要求。應該說,對於這位與他們兄妹一起渡過第一個世界的人,她並不想對她隱瞞什麼並不重要的事。而且,她與自己的哥哥也相信她的人品。

“如果是汐的話沒有問題。我們口中的那個東西,是一本魔道原典。”

“魔道原典。安東尼得到的戰利品?”意外,魔道原典這個詞出乎了她的預料。本來,她還以爲是什麼空間中的道具,現在看來,這個道具有些‘大’。

“我也不太清楚,這個可能要問千夜了。”

“不是。”

“那是?該不會是你給他的吧!”

如果不是安東尼自己換的或者是他從輪迴世界拿到的,她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所以,在這樣的無奈下,她說出了一個自己也不怎麼相信的答案。

而她的這個答案馬上又被雪千夜否決。

“也不是。那是他自己寫的。也就是說,那個是他自己完成的原典。”他不知道的是,他平靜的話語中卻透露着一個讓人震驚的事實。

對於已經成爲魔法使的雪千夜而言,製造魔道原典這種東西並不怎麼困難,如果想的話,他自己也可以製造魔道原典,所以他的話語中才沒有過多的讚賞。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心中這個並不困難的事卻給了她們無盡的震撼。

“什麼!?”這一瞬間,巫女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寫的,還是魔道原典,這有可能嗎?她的大腦中仍舊震驚於這個事實。

與巫女的震驚不同,諾艾爾是由衷的爲自己的哥哥而感到高興。雖然她對於自己書寫魔道原典這件事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認識,但卻也不妨礙她的誇讚。

“不愧是哥哥!”

在巫女幾乎不能接受的表情中。

“怎麼!?以安東尼的能力,做到這件事情很讓人奇怪嗎?”雪千夜略帶疑惑的問道。

“不是奇怪,是太奇怪了。你知道所謂的魔道原典是什麼東西嗎?那種東西就像是一些rpg遊戲中的技能書一樣,完全不需要了解其中的知識就可以利用書來放技能。這樣逆天的東西,你居然說是他自己寫的?雖然我之前就已經很看好安東尼了,沒有想到,他比我預料的還要利害。”在飛速的話語中,巫女開始解釋着自己映像中的魔道原典。但這位巫女不知道的是,所謂的魔道原典要比她口中述說更加利害,比起那些所謂的技能,其中所包含的知識才是更加讓人爲之沉迷的東西。

“嗯,原來魔道原典有這麼利害嗎?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

沒有理會諾艾爾的自言自語,巫女眼神銳利的盯着眼前這位輪迴者。

“等等,你不會也讀過那本原典吧?”

沒有惡意,儘管這位巫女的眼神非常有壓迫力。

“沒有。那是安東尼留給自己妹妹的遺物,我又怎麼可能去看呢?而且,我也答應了他會把那個東西原封不動的交給諾艾爾。”所以雪千夜也平靜如一。

緊接着雪千夜之後的是諾艾爾的話。

“沒錯,這一點我可以作證,千夜連一頁也沒有翻動過。”

而那邊的巫女在聽到這些後,先是沉默的了良久,然後才用着一種彷彿看稀有動物一樣的奇特眼神看着雪千夜。

“我開始有些瞭解,安東尼選擇你的理由了。不過,能夠與他相遇的同行,又被他託付原典,你的強化應該也是魔術吧!”

強化,通常而言是輪迴者之間的秘密,需要保密。對於陌生的輪迴者尤其是如此,在不熟悉的輪迴者之間,如果不是爲了合作,那麼他們一般不會說出自己的強化,也不應該問其他人的強化。而現在,這位巫女卻藉着這個機會打破了這個規則。

“嗯!我的強化也是魔術,目前比較常用的魔術是投影和強化。諾艾爾的應該也是魔術,那你的強化又什麼呢?”雪千夜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強化,不過卻沒有說出級別。

這個問題!看來,你覺得與我已經熟悉了嗎?

“舞姬。一種利用靈力和舞樂戰鬥的強化。”巫女也說出了自己的強化。不過,如果只是看着她身上的服裝,這個答案可能不怎麼有說服力。

“...”此時,雪千夜也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注視着巫女。

“怎麼了?”巫女稍稍挪動了一下,那種審視一樣的眼神讓她有些不自然,彷彿皮膚也可以感覺到這個視線的觸感。

而這個時候,雪千夜思考的則是這個說謊的可能性,但,不到片刻,他就放棄了這個思考,因爲即使他們是對手,思考這個問題也不怎麼有意義。而且,至少表面上她沒有說謊的意思,這就行了。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很適合你的強化。”然後,他隨口稱讚道。

而旁邊沉默不久的諾艾爾,此時在腦海中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可能。強化和投影的魔術,她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也看到過,不過那是在動漫中看到的。

“千夜,你選擇投影和強化作爲主攻的方向,該不會是想學那個衛宮士郎吧!”抱着這樣的想法,她果然的詢問着雪千夜。

諾艾爾的問題讓雪千夜有些意外,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我是恰逢其會,從實用性出發罷了。”

“好可惜哦!本來以千夜的能力,我還以爲我可以看到固有結界---無限劍制的。把自己心中的風景現實化,無數的劍插入大地。還有那句‘此身即爲劍之骨,血流如玄鐵,心碎如琉璃,...’的咒文,光是想想就感覺非常的激動。還有那個紅色archer的背景,和長弓攻擊。不論哪一個都是異常強勢啊!還有...”這一刻,諾艾爾彷彿完全進入了自己的世界,絲毫沒有理會,也沒有看到雪千夜和巫女的額頭上的汗滴。

在少女沉溺在自己世界同時。

“被這樣吐糟的感覺怎麼樣?”巫女用這樣的話打趣着雪千夜。

“說實話,沒有什麼感覺。不過,諾艾爾你說的事情,除非是直接兌換,否則我無法做到。固有結界是每個人心中風景的現實化,每一個人心中的風景都不同,也就是說,每一個固有結界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不論是你剛剛說的【無限劍制】,還是其他的,像是【獸王之巢】、【永不復返】、【幽靈行軍】、【王之軍勢】、【枯萎庭院】等等....,這些固有結界,除了直接兌換外,都是不可能被複制的。”在這些平淡的話語中,雪千夜有些無奈的向她們解釋着固有結界這種東西。

雖然心中確實有些哭笑不得,但雪千夜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比起以前的那些惡評,這樣的打趣和吐糟倒是有些少見。倒算是一個不錯的體驗。

大概是雪千夜話語中的固有結界觸動了什麼,諾艾爾已經從自己的世界回到了現實。面對着雪千夜口中一大堆的固有結界,她倒是非常的好奇,這也是她第一次聽到這麼多的固有結界。

“哎!原來除了【無限劍制】外,還有這麼多的固有結界嗎?”

“我也是第一聽說。那麼,這些固有結界的主人是誰?”巫女對魔術還算是瞭解,但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情。

“大多都是死徒27祖之一,這羣傢伙在魔術師的眼中全部都非常的危險,它們中前10位的強到變態,而前5位則完全是bug般的存在。如果你們真的有興趣入型月的大坑,這次任務之後,你們可以好好查查。”

雪千夜纔剛剛解釋完,這位少女就又沉溺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我之後會好好查查看的,看看哪一個比較適合我。【獸王之巢】聽起來就很好,【永不復返】好像也不錯,【幽靈行軍】和【王之軍勢】氣勢也很強,【枯萎庭院】這個名字真的非常有詩意...”她開始細數着這名字,即使完全不知道這些固有結界的作用,但她的表情卻像是在告訴人們,她已經有了那樣的固有結界。

而對於這樣的情況。

“她一直都是這樣嗎?”雪千夜悄悄的看着巫女,然後小聲的問道。

“不,她只對比較親近的人這樣。”巫女的回答中也盡是無奈。

從她的樣子看來,她應該已經見過許多次這樣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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