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科學家都喜歡思考,當他們所思考的問題得不到正確的答案之時,他們就會變得焦躁不安,甚是於暴怒難平。
梁平被死亡枷鎖禁錮,若是不依靠外力的協助,根本就不可能逃脫。
見費三木的情緒失控,梁平暗自竊喜,彷彿看到了一絲黎明的曙光。
便是暗自思索,能否找到一個好的突破口,令費三木的情緒得到平復,然後他一喜之下就決定放自己離開。
可是左右思量,費三木作爲一個科學家,所在乎的恐怕就是他的科研成果,成就的高低。即便情緒平復,也同樣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
但剛纔聽他提及過一個叫做費蘭傑的人,隱約可以察覺出費蘭傑跟他之間,肯定有着極爲微妙的關係。沉思之下,或許這個費蘭傑就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打定主意,便是高喝一聲道:“喂,老頭,那個費蘭傑究竟是什麼人,你是不是很怕他。”
果然,費三木聽到費蘭傑三個字,情緒立刻變得更加狂暴起來。
“咻!”
他身法奇快的閃掠到梁平的跟前,一把掐住梁平的脖頸,一臉瘋狂的沉聲道:“快說,你是不是跟費蘭傑串通好了,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知道費蘭傑這個人的!”
梁平被他的機械手掐住脖頸,呼吸無比的壓抑,一臉的痛苦之色,額頭上更是青筋暴漲,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費三木敏銳的發覺到異常,便是憤怒的收了手,反抓住梁平的衣襟道:“你快給我老實交代,否則的話,我或許還變注意,就會割下你的頭顱,安裝在我的機械人身上。”
“咳咳”
梁平滿面痛苦的咳了咳,蹙眉道:“我說老頭,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分明就是你自己跟我提到這個人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費三木聞言,滿面困惑道:“是我自己提起費蘭傑的麼?”
說着,他無力的放開梁平的衣襟,緊握着手裡的針管,步步後退道:“費蘭傑,爲什麼又是費蘭傑.....”
他反覆唸叨着這個人的名字。
梁平抓緊時機道:“老頭,費蘭傑跟你到底什麼關係,你好像對他很熟悉。”
費三木兀地停止了後退的步伐,滿目的感傷望着梁平。
“費蘭傑,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們從小就有共同的愛好,而且在科研的領域,都有極高的成就。”
梁平眼看已經打開了費蘭傑的心門,緊接着問道:“那你們之間,究竟誰的科研能力更爲出色。”
費三木眉頭深鎖道:“不!我決對不會承認自己會輸給這個卑鄙小人!我一定比他更爲出色!”
說到這裡,他的情緒再次失控,竟是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梁平心頭暗喜,繼續道:“你說費蘭傑是卑鄙小人,何出此言?”
費三木沉默了片刻,終於是滿腔憤恨道:“那是發生在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幾百年前?”梁平急切問道。
“是的,約莫有八百多年了。”
隨着費三木的一聲感嘆之聲,他的思緒回到了八百年前的死亡之都。
那時候,砝碼帝國剛剛因爲千年劫的浩劫處於重整階段。
上一任國君付幸博,以一招烈焰鬼域燒燬了自己的帝都。
然而此舉也令砝碼帝國陷入了深思,從此決定走上一條現代化的全新之路。
新任國君愛才如子,各處招納賢士,爲帝國大業出謀劃策。
終有一日,他找到了對科研頗有建樹的費氏兄弟。
在費氏兄弟的不懈努力之下,帝國逐漸發展成了一座擁有重型熱武器的超強帝國。
不僅如此,帝國內的各項電子科技都發展迅速,已經直追以科技稱霸的地球現世。
多年以後的今天,自然已經完全超越了2030年的現世科技。
但若不是當初費氏兄弟之間出現了隔閡,恐怕如今的帝國科技,已經可以吞併整個盛世大陸了。
根據費三木的記憶,那時候費氏兄弟之間之所以出現隔閡,就是因爲國君提議在費氏兄弟之間,挑選出一個軍事科研主席,權權掌握帝國的軍事和科研主導權。
面對權利的誘惑,費氏兄弟都同意了國君的提議。
但國君不懂那些高科技的科研項目,便是詢問他們二人,究竟以什麼來決定他們誰來擔任主席職位。
萬沒想到,他們竟然不謀而合的提出,就以機械人來比較出誰的水平更高,更適合成爲軍事科研主席。
爲期三個月,他們各自爲政,結黨營私。
三個月後,他們都帶着自己的科研成果,出現在了帝都的皇宮之內。
費蘭傑進入皇宮的時間,比費三木足足早了兩個時辰。
這兩個時辰內,沒有人知道皇宮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在費三木進入皇宮之時,立時受到了禁衛軍的制裁。
費三木不解跪倒在國君跟前,問:“陛下,臣究竟所犯何罪!”
國君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秘密製造殺人狂魔機械人,意圖造反,你該當何罪!”
費三木忠肝義膽,如何能承受這樣的冤枉,更何況這是挑選軍事科研主席的比賽項目。
便是站起身來反駁道:“陛下,您恐怕是記錯了,我們之前有過約定,誰能在三個月內製造出更好的機械人,誰就可以成爲帝國的軍事科研主席,勸勸掌握帝國的軍事和科研項目。”
國君聞言暴怒道:“大膽逆臣,朕何曾允許你站起來說話,但念在你曾經爲帝國建下不朽功勳的份上,這等小事朕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你若真的沒有想過造反,又何須記掛着帝國的軍事和科研主席的職位,你可知道這等重要的職位,又豈是你這種外人可以有幸得到的!”
費三木聽到這等傷人之詞,頓時對整個帝國都心灰意冷了。
便是一臉諷刺的狂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費三木忠君愛國,無愧天地,倘若陛下非得治臣叛逆之罪,那麼臣,甘願領罪!”
言盡於此,費三木五體投地,靜待帝國的制裁。
三天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來死牢裡探望他的就是費蘭傑。
費蘭傑華服加身,顯然是得到了高官厚祿,即便是他身邊的隨從,都打扮奢侈,看起來威風凜凜。
費三木意識到,自己恐怕是中了費蘭傑的奸計。
但費蘭傑畢竟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而且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專研科技,多少年來,自己不少次幫助他解答疑惑,都助他在科研界獲得更大成就。
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弟弟會背叛自己。
便是微閉雙目道:“費蘭傑,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費蘭傑聞言哈哈大笑道:“費三木,別在我的面前假裝淡定,我知道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知道這件事情是我搞的鬼,不怕告訴你,要不是我提出要選一個軍事科研主席,又怎麼能察覺出你的狼子野心!”
費三木終於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倏然起身,將費蘭傑一把撂倒在地,用力掐住費蘭傑的脖子,狠狠道:“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把掐死你!”
費蘭傑被費三木製住,他身邊的隨從便是一擁而上,將費三木拉將出來。
一陣暴打之後,費三木多處骨折。
費蘭傑這才支開所有人,帶着勝利的狂笑將費三木拎在手裡,恨恨道:“哥哥,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哥哥了,不要以爲一個人動科技就一定會成爲王者,爲官之道可不是懂得科技就夠了,人心隔肚皮,老實告訴你,從一出生我就很不爽你,你樣樣比我強,父親最看重的也是你,處處冷落我和我的母親,如今父親已經被我親手殺死了,母親那個軟弱的女人,也同樣被我一刀殺死了,今後再也沒有人在我面前唸叨你的名字,我的耳根從此清靜了!”
說到這裡,費蘭傑發出一陣狂笑。
然而他們兄弟兩人,都是滿面的淚痕。
費蘭傑親手殺死自己的母親,當然會心痛。
費三木痛失父親,更是被自己的弟弟殺死,他也同樣無比痛心。
費蘭傑已經被權利衝昏了頭腦。
費三木不再開口說一句話。
他們兄弟在死牢裡共處一間牢房,待了足足一天一夜。
費蘭傑抱怨了許多,也感慨了許多。
但費三木已然不想再聽下去。
待費蘭傑抱怨完了以後,他吩咐自己的屬下將費三木拉出去分屍。
費蘭傑爲了不讓人在背後對自己指指點點,便是要求屬下們將費三木的屍體拉到更遠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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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他上奏國君,要求爲了紀念兄長,爲費三木埋屍的地方命名爲死亡磁場。
任誰也無法想到,意志堅韌的費三木,雖然失去了身體,但他意外留下了一條手臂,和一顆仍然可以思考的頭顱。
就是一顆頭顱,一條手臂,令他有了一線生機。
就地取材,死亡磁場靠近死亡礦場,同樣有大量的金屬礦物。
費三木憑藉超強大腦,硬是替自己打造出了一幅永垂不朽的不死之身,而且這副身體行動敏捷,更具備超強的殺傷力。
隨後的八百年時間裡,費三木潛心專研,就是爲了製造出機械人兵團,一舉覆滅整個砝碼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