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張倩更加的憤怒了。
若不是她,楚秦怎麼會氣的兩次躺進醫院,如果不是她,楚氏也不會到如今的地步。
跟着楚秦她本來是想要榮華富貴的,現在卻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楚秦的脾氣想來很差,現在有癱在牀上,更是怎麼伺候怎麼不舒服。她但凡什麼事不順心,就是一頓罵,如今她和楚炎已經捆綁在楚家,就算是想要離開都走不了。
她的怨氣一直積着,如今看到秦煙自然是把所有的氣都出在她身上。
“你這個賤人,當初嫁給我兒子不守婦道,現在有結合外人來對付楚氏,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楚家還幫你白養了五年的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她指着秦煙口不擇言的罵道。
秦煙木然的看着她,揚手就一巴掌:“楚夫人,請你嘴巴乾淨點,我不欠你兒子什麼,更不欠你們楚傢什麼,該還早已經還清了。結婚當天他沒參加婚禮就是對,他和我好朋友滾在牀上也是對?你們的價值觀真可笑!”她冷笑着漠然的看着張倩。
張倩龔良看着,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更怒氣了,掙扎着想要衝上去打秦煙。
“龔良放開她,讓她打了,她如果敢碰我一下,我們直接報警驗傷。”秦煙冰冷的看着張倩。
對於楚炎的這個母親,她曾經是尊重過的,但知道她把夏夏和狗關在一起住之後,她覺得只是打一巴掌便宜了她。
張倩發狂的朝着她吼着:“你能報應驗傷,我就不能報警驗傷。”
秦煙挑眉笑道:“那你可以試試。”
看着她毫不在意的神情,張倩居然被嚇住了,莫名的不敢上前。
“秦煙,你給我聽着,你不讓我好日子,我也會讓你和你那孽種身敗名裂,以後再也無法在A市立足。”她指着秦煙發狠的咒罵道。
若不是楚秦顧楚家的面子,她早就把那事情捅出來了。
“以現在楚家的地位,你覺得在A市還卷的起什麼風浪嗎,我勸你還是消停點,現在楚氏自身難保,仰人鼻息,你以爲現在的楚家還是幾年前的楚家嗎?”秦煙冷笑道。
或許曾經還害怕那些威脅,現在她早已經無所謂了。
夏夏在香港過的很好,如果可以她會送夏夏楚國,這些俗世早已經不重要了。
張倩被堵的滿臉鐵青,她心底不甘心,更不願就這樣放過她。
憑什麼她現在安之若素,而她寸步難行。
當年要看着她臉色過日子的人,現在居然過的比她好。
“張倩,別給臉不要臉,趕緊滾,別擋路。”龔良冷冷的說道,厭惡的看着她。
這老女人真煩。
“秦煙,你不想知道洛宸和楚家的關係嗎?”張倩突然開口說道。
秦煙一愣,隨即淡淡的笑道:“他不就是楚柯的私生子,當年被楚秦趕出去的弟弟嗎?”
張倩突然仰頭笑了起來:“你以爲洛宸爲什麼要接近你,正當你自己與多大的魅力能讓男人圍着你轉,他的目的和我兒子和你結婚根本就是一樣的。當年楚柯那風流鬼處處留情,五十多歲了,還看上洛敏二十多歲的女人,洛敏居然還把孩子生了下來,想要借這個孩子進入楚家,真是異想天開。老頭子不死的時候尚且可以庇護她,等死了還不是被趕出楚家。”
她以爲秦煙並不知道這些,不知道洛宸最初的目的,不知道洛宸與楚家的關係。
“然後呢?”秦煙淡淡的看着她,聲音清清冷冷的。
張倩詫異的盯着她。
以爲她知道了真相後會大受打擊。
秦煙平靜的笑道:”洛宸和楚家的恩怨我不想知道,至於楚炎和我結婚的目的我也早已清楚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她平靜的看着張倩,看着她錯愣的臉,沒有任何的波動。
張倩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
“媽,夠了,先回去吧,爸在叫你,如果找不到你又該發脾氣了。”不知什麼時候,楚炎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似乎聽不下去了,出聲說道。
秦煙淡淡的掃了楚炎一眼。
張倩聽到楚秦醒了,臉上閃過一絲的厭惡,朝着秦煙狠狠的瞪了一眼,轉身匆匆的回去了。
楚炎看着她,苦澀的笑道:“秦煙,如果我當初好好和你過日子,我們是不是應該很幸福。”
“我和你不適合,而你也不會想好好和我過日子,所以沒有那麼多的假設,就如同,我這樣的性格根本吸引不了你,就算重來一次,我依舊吸引不了你。所以沒有那麼多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那讓我們不要有交集。”秦煙並不想再與他多做糾纏。
自己在他心底的位置已經很清楚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不值得再留什麼念想。
她和楚炎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美好,如今更是到了最好兩不相見。
那就不值得有什麼如果了.....
“秦煙,如果我不是生活在楚家那麼自私的家庭,或許我會喜歡上你的善良。但是不管是我母親,還是我父親,他們從小教我的都是先爲自己想。”這一次楚炎很平靜,與昨天競標會上判若兩個人。
秦煙輕聲的笑着:“楚炎,其實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很清楚,只是我當時太天真了,覺得憑我的能力能改變你,結果不是我改變了你,而是你改變了我。楚家的血統裡有着自私的特性,只愛自己。”
“如果是這樣,那洛宸不也是楚家人嗎?”
“或許他不是。”秦煙漠然的笑道。
楚炎並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只以爲她說洛宸和他不一樣。
“你現在難道心裡一點都沒有我嗎?”
秦煙再也不願意楚炎多說半個字,轉身離開了。
楚炎望着她的背影,癡癡的笑了起來,眼底分明有着淚光。
這一次,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交集了。
他不知道自己心底對秦煙的感情是愛還是留戀。
因爲他是他這麼多女人中唯一一個讓他後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