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坤面‘色’瞬間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自己不知廉恥,妄想用一個野種來欺騙楚家,居然還敢誣賴我。”
秦煙看着他笑了,笑容沉靜:“其實很多事情很容易查出來,只要有人稍微一查就能查出很多東西。”
楚坤此時面‘色’漲紅了半天都沒有說話。
秦煙卻只是涼薄的看着他笑着,帶着漠然的諷刺。
五年前,他指出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楚炎的時候,她就開始懷疑,後來她讓邱丘幫忙查過那個號碼,後來一路查下去果然是他
。
五年前的那天,她記得所有的難堪,恐懼,絕望....
而他只是嘲諷的笑着,看好戲般的看着她恐懼。
有些東西,她並不是不想去討,而是在等,等着連本帶利討回的那一天。
楚炎猛的擡頭看向楚坤,眼底迸發的恨意幾乎要把他撕碎。
“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真勞你費心爲我考慮這麼周到,帽子都算計着幫我帶好了,我真是該對你感恩戴德。”楚炎咬牙切齒的說道,話音剛落,他一拳朝着楚坤的臉上打去。
楚坤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被打的跌倒在地上。
被楚炎那麼一拳,他立刻還手,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
楚坤的體型比楚炎壯,但楚炎卻比他高了半個頭,兩人打起來不相上下,片刻功夫,兩人臉上掛了採,模樣相當的慘烈。
秦煙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兩人,神‘色’冷漠而淡然。
“你們又在幹什麼。”張倩端着粥回來,看到眼前的情景,朝着他們吼道。
這幾天,這樣的情節上演已經不下數次了,她憤怒的朝着兩人走去。
楚秦躺在病‘牀’上不死不活的,他們卻在這裡打架,而且如今楚氏還岌岌可危。
她在這裡天天伺候楚秦,兩人天天鬧出這種事情來。
“你們兩個人是不是非要看你父親被氣死了你們才安生。”張倩恨不得牙都咬碎了。
楚坤根本不買她的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楚炎則黑着臉瞪着秦煙。
“你想談什麼?”楚炎看了她很久,開口冷冷的問道
。
秦煙越過楚炎,走到張倩面前:“張倩,你們到底對夏夏做了什麼。”
張倩冷冷的笑着,神‘色’帶着蔑視和漠然:“只不過讓他陪家裡的阿旺睡了一個月。”說着還嘲諷的冷笑。
秦煙憤怒的看着她,揚手朝着她一巴掌,憎惡的說道:“張倩,對一個孩子這樣你會遭報應的。”
張倩低聲的笑了起來:“我從來不怕什麼報應,要報應,早報應到了。”
秦煙臉上閃過憎恨和怨毒。
楚炎似乎也被張倩的話震驚到了,他錯愣的看着幾近笑的發狂的母親。
以楚家的地位讓一個孩子和狗睡,說出來都是匪夷所思的。
“秦煙,一個孽種,你妄想他過什麼優越的條件。”張倩的臉扭曲的看着秦煙。
秦煙揚手朝着張倩又一巴掌,這一次卻被她擋住了,她伸手想上去和秦煙扭打,卻被楚炎喝住了:“媽別打了,你先去看看爸爸,我自己和她談。”
張倩朝着楚炎看了看,望到他眼底的死灰,最終居然沒再說什麼按着他的話進了病房。
帶着憤怒,秦煙朝着楚炎說道:“楚炎,我今天只是來告訴你,孩子的撫養權我要定了。如果你們一定要和我爭,到最後走投無路,我會選擇把孩子的身世曝光,我會帶着他永遠離開這裡。”
秦煙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楚炎了,這次見到他,似乎不再咄咄‘逼’人,臉卻比以往更加的‘陰’沉。
但楚炎如今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與她無關了。
“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脫離楚家嗎,不惜毀掉孩子的未來!”楚炎不再如以前那樣絹狂,笑容悲澀而自嘲。
秦煙覺得他無比的可笑:“毀掉孩子的未來?如果我還把夏夏留在楚家,毀掉的就不只是他的未來了,連他人生都毀掉了。”她永遠無法忘記當洛宸把夏夏接回來時候夏夏眼底的死灰和呆滯。
好好的一個孩子,居然被他們‘弄’成這樣
。
楚炎聽着她的話,眉頭不着痕跡的蹙了蹙,側頭看了眼病房:“爸爸一直很疼夏夏,剛剛不過是我母親的氣話,爸不會虧待他,最多對他比較嚴厲。”他的聲音逐漸平靜,聲音已經恢復了最初的清冷。
秦煙再也不會有半分的動容,‘精’致的臉上劃過漠然的嘲諷:“楚炎我不想和你糾纏在這些話題上,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看看楚先生,還有和你說明白夏夏的問題。”
“秦煙,我和蘇落離婚了。”楚炎的話題驟然一變,從楚夏急轉到了自己身上。
秦煙有片刻的錯愣,隨即冷冷的笑道:“你們結婚也好離婚也罷,都早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是啊,和你沒有關係了,我告訴你做什麼。”
“楚炎,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對於楚炎,秦煙如今也已經沒有了恨意,但更多的是失望。
楚炎最擅長的不就是讓你覺得他其實愛過你,然後再毫不留情的把你一腳踹開。
秦煙轉身離開。
“對不起!”他對着秦煙的背影,突然無助的說了句對不起。
秦煙的身子一震,卻沒再回頭多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冷笑。
對不起,太對人對她說對不起,其他人的對不起她都能原諒,唯獨楚炎的這一句。
她一步步的往前走着,走了很久,突然轉身說道:“楚炎,你的一句對不起能換來我的人生嗎,能換來我在牢中四年的肝腸寸斷、傷心‘欲’絕嗎?如果我在牢中的那四年,你能來看我一眼,哪怕是叫人來看我一眼,我對你都不會那麼絕望。所以,楚炎,秦煙的愚蠢到此爲止,我一向無能,不像蘇落、不像你身邊的‘女’人一樣會琢磨男人的心意,而你也從來不喜歡我這種木訥的‘女’人。五年前,我們就彼此不合適,那就讓這個錯誤到此爲止。”
“秦煙!”洛宸站在‘門’口遠遠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