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黑子的第二天,新聞鋪天蓋地是關於楚家的秘聞瞬間傳開了,大多就是楚夏身世的來歷。。
正如蘇落所說的,她把關於夏夏的新聞賣給了好幾家娛樂記者。
當秦煙看到這些報道的時候格外的平靜。
曾經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如今都發生了,連她自己都沒想過自己居然能這麼平靜。
新聞裡,把她和洛宸、楚炎之間的恩怨寫的清清楚楚。原本蘇落是小三的事實成了她紅杏出牆楚炎忍受不了纔會去找蘇落。
關於楚夏的身世說的更加的不堪。
曾經最在意的,如今楚炎死後,夏夏去了美國都變的不那麼重要了。
“宸,我無數次的想過,夏夏的身世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曝光,沒想到最終還是沒瞞住。”看着手裡的報紙,秦煙低聲的自嘲着。
洛宸抱着她,在她額頭輕輕的‘吻’了下,目光深沉而濃烈:“對不起,讓你們受委屈了。”
聽着洛宸的話,秦煙渾身一震,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洛宸。
她無法相信會從洛宸嘴裡說出這樣的話。
‘激’動的看着洛宸:“宸,你手術後變了很多。”
“範翼說換過了心臟手術,喜好和‘性’格會隨着心臟曾經的載體發生些變化。”
秦煙詫異的看着洛宸,猶豫了下低聲的問道::“宸,你有沒有問過範翼,心臟的主人是誰?”
目光盯着秦煙,洛宸呆滯了很久才低聲的說道:“問過,只是範翼說捐贈者的信息要保密。我反覆的問過他好幾次,但是他都以同樣的答覆拒絕了我的問題。”他的目光變的複雜而深沉。
秦煙呆了呆,爾後沒再說什麼。
其實她心底是想問洛宸:既然洛敏不是你的親身父母,那他的親身父母是誰嗎?並不是所有心臟都不會有排斥反應。或許這個心臟的載體和他有着某些聯繫。
但她終究沒問出口。
黑子在A市呆了三天就準備回香港,在會香港的前一天,他來醫院看過洛宸。
他看到洛宸的時候,非常平靜的和洛宸打招呼。
“洛大哥,我想你應該早知道我和連凱的關係了吧。”看到洛宸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曾經健談的黑子,身上帶着濃重的哀傷,壓抑而無奈。
洛宸平靜的看着他,等他繼續把話說完。
“其實後來程落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那人是你,只是當時你對我防備的很厲害,我爲了逗嫂子開心也就做了幾回小丑。今天我是來告訴你,就算我哥死了,我也不會傷害秦煙姐,更不會報仇,所以請你們放心。洛大哥,那時候哪怕你沒有以程落的身份出現,我也不會傷害秦煙姐,我是把她當做親人看的,所以不管我哥讓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做。”他面無表情的說着。
他包裡裝着連凱的骨灰。
警方通知他來拿連凱的骨灰時已經告訴過他,他的屍體並不全,所以他要求幫他一起火化了,他
帶着骨灰走。
“但是你曾經和連凱聯繫過,甚至也曾經在滕傑動過手腳。”
他擡頭看着洛宸,有些無奈的笑道:“其實他也是可憐之人。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他後來不過是鑽了牛角尖,他沒有錯,錯的只是不知道怎麼愛人而已。”他苦澀的看着洛宸低聲的說道。
說完隨即朝着秦煙看去:“秦煙姐,我代我哥和你道歉,後來的事情我也知道些,我想他依着他的‘性’格如果真的想要你死,你絕對不會還活着,所以到最後或許是他有意放過你,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也請你看在他已經死的份上原諒他。我想他應該是在意你是否原諒他的。”他低聲苦澀的說着。
黑子和連凱的‘性’格截然不同。
他做事不會像連凱那樣偏‘激’,如果換做連凱,或許永遠都不會和他們站在這裡說這些話。
秦煙默默的點了點頭,猶豫了很久低聲的問道:“爲什麼你和他不在一起生活。”
黑子苦澀的笑道:“我和那個家從小就不和,我的價值觀和他們的相差太多。我哥雖然‘性’格叛逆,但是我父親說的話他都會照辦,而我的‘性’格和他不同,我認爲錯的東西,我就絕對不會幫他們,在十六歲那年我就離開了家,後來遇到了洛大哥。我和我哥的感情一直不錯。所以後來他讓我幫忙在滕傑動手腳的時候雖然由於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即便如此簡單的說辭裡面,秦煙也聽出了心酸。
她記得連凱說過:我爺爺是毒販,我爸爸是毒販,所以我註定也是。
這話裡的絕望和無奈。
看着洛宸和秦煙,黑子繼續說道:“盛天集團沒有涉嫌任何不法‘交’易,我已經把他轉到你們名下了,我哥欠你們的東西,我幫他還了。”
他說着看向洛宸說道:“洛大哥,滕傑也算是我一手創辦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毀了它。原本我也想要休息一段時間,現在程落來了,正好我也能卸下重擔了,謝謝你。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你在我心中一直和哥哥一樣。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幫我。我會一直記得的。我哥的夢想是環遊世界,我會帶着他一起走遍他想要去的所有地方。”
他說完沒等秦煙和洛宸說話已經傲然的轉身離開。
秦煙有些惆悵的看着他的背影。
對於黑子,她心底一直有着感‘激’。
在那段沒有洛宸的日子裡,是他陪伴着她一步步的走下去。
“黑子,謝謝你,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秦煙自言自語的說着。
自始至終,黑子沒再轉身看他們一眼。
“宸,所有的事情都到此爲止了嗎?”秦煙側頭‘迷’茫的問着洛宸。
洛宸的目光深邃而平靜:“或許吧。”
兩人疲憊的相視而笑。
似乎自從他們在一起經歷了太多太多的‘波’折,甚至沒有給過他們喘息的機會。
“煙兒,等我出院了,我們去美國吧。”
“那盛天呢?”
“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