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來自紫衣女子好奇目光的打量,嘯天心中笑了笑,我連半步涅槃都砍過,若是讓一個先天都不是的女子看穿老底,我乾脆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還修什麼煉。
“小兄弟,在下嶺崗,你身子骨很硬啊,佩服佩服,等你傷好了定要喝上幾杯才行。”一旁的中年大叔眼中也是有着異色,笑着道,給人一種爽朗的感覺,容易相處。
嘯天點頭,性情豪爽之人,他也樂得結交。
“好,那古公子好好休息。”
紫衣女子點了點頭,知道現在不是談話的最好時機,旋即轉身離去,大叔跟上。
“你最好離她遠點,而且,傷好了就趕緊走,不然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白衣男子淡淡地瞥了一眼嘯天,輕拍了拍摺扇,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旋即跟上了紫衣女子的步子。
“這逼裝得...我打十分,不怕你驕傲。”
感受到那白衣男子對自己的莫名敵意,心頭頗有些鬱悶,嘯天心中暗暗豎起了中指,這貨實在太會裝逼了,當他知道自己威脅過一個殺先天如殺雞子的高手之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不得不說,那紫衣女子也很懂得照顧人,離去之後便是吩咐少女給嘯天準備了不少吃的。
一邊吃着一邊與少女說話,嘯天逐漸了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和人,少女名爲紫蘇,是道南城李家侍女,中年大叔是李家侍衛隊的隊長,而那白衣男子則是李若雪的表哥胡海,而這裡是中域偏東南的地域,方圓千萬裡之境皆受道宗管轄,而他們這夥人,則是道宗管轄之下道南城李家,出來執行任務,正在返程。
在嘯天吃完東西之後,紫蘇便是收拾了一下,隨後走出了帳篷。
“道宗的地盤?”
紫蘇走後,嘯天輕吐了一口濁氣,眸光開始思量,道宗?先前老爹就與他說過,想獲得調和陰陽之力,降服陰陽古玉,就必須得到道書,而道書卻是道宗的鎮派至寶,豈會輕易示人?他又忽然想起那曾欲奪舍他的妖婦,那妖婦曾說自己是什麼道宗宗主夫人,想來道宗有變,看來想得到道書,還得想辦法混入道宗才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頭痛啊!
“算了,還是先查看一下體內傷勢吧。”
嘯天略微定計之後,便是開始探查體內的傷勢,不探不知道,一探嚇一跳!體內的傷勢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丹田枯竭,沒有絲毫真元,金丹黯淡無光,周身十二經脈、奇經八脈幾乎有大半出現了破裂,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不過識海和泥丸宮倒是並未出現太多的問題,只是靈魂力有些枯竭,但絲毫未傷,恢復起來也比較容易。
嘯天齜牙,心頭一陣慶幸,能在那巨腳主人手下逃得一命已經謝天謝地,傷勢雖然很嚴重,但只要慢慢調理,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痊癒是遲早的事情!
“老鬼,我記住你了,等小爺我進入了涅槃境,定沒你好果子吃!不知魚爺和肥貓他們怎樣了。”
嘯天心中默默記住了那虛空之中截殺他們的老鬼,心中殺意暗涌。
“算了,目前最重要的是療傷,等傷好了再找他們。”
嘯天心中默唸,只要傷勢痊癒,立即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糟糕!連東西都拿不出來!”
心念一動,正欲從納戒中尋些許療傷藥,嘯天卻發現,竟是沒法打開納戒!面龐變得有些僵硬,好想罵娘...欲哭無淚的感覺!
算了,還是默默吸收天地元氣吧。
嘯天有些鬱悶,暗道了一聲倒黴,心神緩緩沉浸丹田之中,想恢復實力,還得從丹田開始。
噗嗤!
他剛剛運轉造化真經,劇痛便是淹沒了他的心神,喉嚨一癢,一口甘甜吐出,面色慘白!
“給老子聚!”
嘯天強忍着心中襲來的劇痛,緊咬牙關,運轉功訣!
嗡嗡~
而在嘯天抵抗痛苦之時,丹田之中安靜無比的陽玉卻是在此刻陡然一顫,發出嗡鳴之聲,隨後一股吸力,便是自其體內爆發,而在這股吸力之下,外界的元氣,便是開始向他聚攏,隨後滲入其體內。
呼~
元氣經過煉化,匯聚成一滴滴精純的元氣液體,充滿着勃勃生機,隨即如同那久旱甘露,灑向那些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的經脈,經脈開始散發生機。
嘯天雙眸緩緩睜開,隨後再度緊閉。
火堆之前,架着一頭不知從哪裡被擒的倒黴山豬,山豬被烤得金黃,香油不斷滴入火堆之中,發出嗤然之聲。
“哈哈,小兄弟年紀不大,但酒量還是不錯的啊!”
嶺崗大叔端着大碗,碗裡盛滿了酒,朗聲笑道。
周圍的七八個漢子也跟着附和,衆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痛快!
“嶺崗大叔過獎了,我酒量其實也一般般,再喝就醉了!”
嘯天摸了摸頭,多久沒這麼痛快地喝酒了,喝了口酒,他看向遠處帳篷,月光之下,隱約勾勒出女子的曼妙弧度,顯然是在打坐修煉。
“古小哥一直在盯着我家小姐,難不成是看上了我家小姐?”嶺崗大手拍了拍嘯天,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噗!
聽到這句話,正在喝酒的嘯天,幾乎被嗆死,差點將酒都噴出來,這傢伙看似憨厚,實際上是個大嘴巴,難怪能夠跟其他那些後天武者的侍衛混的那麼熟。
嘭!
帳篷中飛出一塊木頭,直接撞在嶺崗頭上。
“胡說什麼?還不站崗去,萬一晚上有人夜襲怎麼辦?”
羞惱的聲音自帳篷之中傳出。
“咳咳,古小哥,我先忙了,你繼續喝。”
嶺崗大叔輕咳了一聲,旋即乾笑着走了過去,他修爲不錯,但地位終究不如人。
餘下的衆人苦笑,隨即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站了起來,走到四周,守衛着帳篷中休息的人。
“看來你沒把我的話放心上啊!”胡海走到近前,道。
嘯天看了一眼胡海,搖了搖頭,旋即仰天,一口喝光了杯中酒,隨後轉身離去。
胡海看着那走入帳篷的瘦削青年,清冷的月光之下,照射出一張緩緩扭曲的面龐。
既然你不想活了,那就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