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你確定李逍遙真成廢人了?”
扶桑峰之外,一羣人正扯着嗓子叫囂,其中一人,是一紅髮少年,他相貌英俊,五官近乎完美,臉上噙着傲氣,雙手負背而立,他便是正一脈的天才弟子方妖,早已成名多年,如此年紀便有先天后期接近巔峰的修爲,天賦比小聖女夏婗還要強上許些。
“方師兄,我敢肯定他已經在那一戰之中成爲了廢人,不然爲何三個月不出扶桑一步?”
白陽走到紅衣少年身旁,諂媚着道,眼中卻是有着冷光。
聞言,紅衣少年緩緩點頭,臉上有着冷笑浮現,他剛剛閉關出來,李逍遙這三個字是他最好的踏腳石。
“何人在我扶桑一脈叫囂?”
陸侯走出來,大大咧咧的,扯開嗓子道。
“陸侯,我沒空跟你廢話,趕緊叫你們大師兄滾出來!”
白陽冷笑。
“咳咳,誰找我?”
在李若雪的攙扶下,嘯天緩步走了出來,因爲之前修煉分身術將體內真元消耗一空的緣故,面色蒼白無血,眸中有着血絲,每一步都有些微顫。
而嘯天這般表現,卻是無形中驗證了白陽的猜想,助長了後者的氣焰。
“哈哈,李逍遙,你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看來生死臺那一戰,你的根基已廢,嘖嘖,我兄長早已恢復,而且功力更進一步,如此看來,這場爭鬥,終究是你輸了。”
白陽出言打擊。
“廢話連天,有屁快放,不然我就不奉陪了。”
嘯天才懶得在這跟小孩子鬥氣浪費時間,他還得回去療傷,趕緊恢復體內真元和靈魂力,這纔是要事。
白陽怒道:“你!”
“呵呵,根基已廢,還如此囂張,今日我正一脈首座之下第一人方妖,欲與你扶桑一脈首座交流切磋,共探武學奧妙。”
阻止了白陽的發作,紅衣少年方妖負手而立,緩緩走了出來,目光挑釁地看着嘯天。
“小聖女夏婗是你什麼人?”
嘯天瞥了一眼紅衣少年,道。
“她本來是我師妹,現在是我師姐。”
紅衣少年咬牙切齒,言語之中透着無奈,對小聖女夏婗彷彿很是忌憚。
“既然如此,待會下手我會輕點的。”
嘯天點點頭,笑容很是和善,朋友的熟人,他自是會給點面子。
“大師兄,要不我來?”
陸侯走過來,有些擔心地道。
嘯天搖頭,他看了一眼遠處有些涌動的人影,漆黑眸子深處,有着精芒涌動,這些傢伙以爲自己根基已廢,故此想來踩幾腳,長此以往還了得?
他已經三個月不出現了,爲了一勞永逸,正好需要殺雞儆猴,而眼前這些人,便是最好的‘雞’。
“你們一起上,還是一起上?”
嘯天身形微微顫顫地走出來,靈魂自斬的傷勢尚未痊癒,不能動用靈魂力,體內元力也沒恢復,不過肉身力量倒是無礙,對目前而言,已是足夠了。
方妖眼中有着疑惑,此人不是根基廢了麼?怎麼敢如此囂張?但素來高傲的他,豈能讓他人小看?
當即就受不了,渾身真元暴涌而出,勁氣在方妖拳頭間凝聚,隨後一拳轟了過來。
嘭!
方妖滿臉興奮,正構思着如何踩眼前的李逍遙,結果拳頭有着劇痛襲來,他彷彿覺得,自己似乎打在了一塊鋼板之上,拳頭指骨都是發出了酸牙的嘎吱之聲。
他擡頭看去,只見李逍遙正一隻手抵着自己的拳頭,輕鬆自然,一點都不吃力,那般姿態,與先前微微顫顫簡直天壤之別。
“你,裝...”
方妖正想說你裝出來的,結果一陣巨力襲來,將他拳頭扣住,然後一隻腳掌便是閃電般踢在了他的臉上,滿滿的眩暈感,心神被震散,剛剛調集起來的真元便是再度散去。
“裝什麼裝,我從來不裝!”
嘯天義正言辭,一巴掌拍翻方妖,封住了他的穴道,使其無法調動真元,一腳便是將之踹向白陽等人,頓時人仰馬翻。
可這些還不夠,他還不夠爽!整個人快若閃電,單純依靠肉身的力量,運轉的是龍蛇變心法,直接衝入了人羣之中,拳打腳踢,大手掌連連拍出,作爲老相識的白陽,自是受到了特殊的照顧,大臉上被踩了七八下的整容腳,幾乎面目全非,整張臉腫成了豬頭。
其他人也不好過,一個個鼻青臉腫,身上滿是拳印和腳印,衣衫凌亂不堪,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爲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呢。
見狀,遠處其他幾脈觀望的弟子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單純依靠肉身,寥寥幾招,連元力都不曾動用半分,就能將數個先天后期的高手幹翻在地!
肉身抗羣敵,這種肉身強度,可並非誰都具備!
將代宗主的孫子踩成豬頭,這份勇氣,可敬可佩!
以一敵多,還大獲全勝,這份實力,當真可怕!
“原來你根基沒失!”
方妖憤憤地道。
“誰告訴你我根基失了?”
嘯天嘲諷道。
被撂倒在地上的衆多弟子齊齊轉身,憤怒的目光聚集在白陽身上!
若非顧忌後者身份,恐怕早就衝上去暴打一頓了。
“陸侯,若雪,將他們扔出去,告訴他們,想踩我李逍遙上位,那就做好被我踩成豬頭的準備!”
嘯天道。
陸侯和若雪當即點頭,將白陽等人直接扔出了扶桑一脈的範圍,一個個摔得渾身是傷,有甚者嚎啕大哭。
嘯天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便是轉身離去,跟這種沒經驗的小屁孩打架實在找不出什麼成就感,還是回去好好養傷,他看了一眼遠處那些在觀望的弟子。
在此觀望,大多是其他各脈的弟子,主要是想知道嘯天根基究竟有沒有廢,而當他們見到嘯天看過來之時,一個個頭皮發麻,趕緊撒腿就跑,好像走晚了就跑不掉似的。
“走,回去了。”
嘯天道,旋即和陸侯幾人返回了各自的住處。
他卻沒有發現,遠處正有一雙眼睛,在悄然注視着他,喃喃冷語,悄然擴散而來。
“肉身不錯。”